“那日......”周媛小声开口,偷瞄了言书浅一眼,因为顾忌言书浅,不敢乱说。
“你倒是快说啊。”杜婉然皱着眉头看着周媛,“只要你把那日所见的事实讲出来就可以。”
周媛深吸了一口气,回避了言书浅的目光,便说道:“那日我与随从去了国师府,翻墙入府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但是我进去以后发现言将军躺在国师的床榻之上。”
周媛现在所说的话还都是事实,杜婉然听到这里看了言书浅一眼,问道:“言将军,你可承认?”
言书浅眉梢一挑:“的确,那日我去国师府做客,却不小心扭伤了脚腕,国师大人便把我抱回了房中。”
“你说什么?”杜婉然顿时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言书浅:“抱...抱你?!”
言书浅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国师大人把我从国师府门口抱回了房中,而且国师大人啊,还刻意不让自己的男侍卫接近我呢。”
言书浅说到这里故作羞涩低下了头,捂住了脸:“连上药都是国师大人帮我的。”
“啊?”
全场人听到这里顿时一片哗然,周媛听到了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也愣在了原地。
杜婉然因为言书浅的一番话快要气死了,眼睛通红,拍了拍桌子:“你所说的话谁能给你作证!”
“周小姐不是说,我与国师大人已经暗度陈仓了么?”言书浅说到这里,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那区区抱一抱,又擦个药,能算得了什么大事呢?”
“啊啊啊啊啊!”杜婉然烦躁的叫着,揪了揪头发,攥紧了拳头:“我不相信,我不信!!!”
“小姐......”杜婉然身旁的丫鬟担心的看着杜婉然,刚伸出手想安慰她,却被杜婉然猛地抓住了手腕:
“我要去国师府,我要见到国师大人,亲自问清楚!”
杜婉然愤然离席,而所有人面面相觑,最终因为好奇也跟上了杜婉然,只剩下言书浅坐在郡王府的凉亭中,悠闲的嗑着瓜子。
既然祁画不肯帮她证明清白,那她就把这件事情搞大,若是能坐实的话,也说明了一件事。
祁画将会成为京城人心中定好的,言书浅夫君。
“将军,我们现在该做什么?”毕时坐在了言书浅的对面,言书浅瞥了他一眼,眉梢一挑:
“等。”
毕时顿时恍然大悟,朝着言书浅比了个大拇指,他们将军一向大智若愚,这一点他在战场上早就清楚。
言书浅在逼杜婉然撕掉白莲花的面具露出真面目,同时也在等祁画出面给自己证明清白。
“不过将军啊,我发现你可太厉害了。”毕时带着一脸敬意看着言书浅,“你所说的话,连我都差点就相信了。”
“什么话?”言书浅悠悠看了毕时一眼,毕时回想了一下,说道:“抱你回府啊,为你擦药啊,还有什么......”
“哦,那些啊。”言书浅悠悠吐出了口中的瓜子皮,笑眯眯的拍了拍毕时的肩膀:
“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