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这一次韩逸不再是毫无还手之力,他脚下一动,迎着莫雨冲去,挥剑。身上蓝紫色的电弧环绕着雷霄剑,长剑发出兴奋的清鸣。
夔龙之血被激发以后,韩逸的力量、速度、防御、敏捷等都被大幅度的强化,五感六识倍增,他能清晰的看到莫雨的每一个动作,听到他的心跳。
轰轰轰,雷霄剑和莫雨挥斩过来的赤色长剑交击,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两把剑都在颤动。
莫雨身上的火光闪耀而刺眼,韩逸身上的蓝紫色闪电暴烈而古奥,两个人的碰撞便如两头凶兽彼此撕咬。
锋利的剑刃斩切格挡,火花四溅,细碎的电弧溅入空中,一闪而灭。
轰,再一次可怕的碰撞之后,莫雨在远处停住身形,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异常。
“先天罡气快耗尽了。”看到莫雨的情况,徐长老低语。
要结束了吗?莫雨心里划过这句话,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倾注而出,在赤色长剑上汇聚,火纹闪亮,熠熠生辉,便如最炽热的熔岩。
长剑上的灵光变成了熔金色,火光升腾,盛大炽烈。莫雨飞身跃入空中,身形决绝,他高举长剑,赤金色的光几乎要把那片可怕的煞云都割裂。
“剑技,星火燎原。”
他用力地挥斩长剑,身上所有的火光都在长剑落下的那一瞬间熄灭,似乎所有的力量都被那一剑抽走了。
接近二十米长的赤金色剑芒从天而降,迎着韩逸当头劈下。
站在斗战场上的韩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手里的雷霄剑,那柄银色的长剑刺在地面上,静悄悄的立着,无声无息。
韩逸合起的手掌变换着,十根手指飞快的跳动,蓝紫色的闪电一点点的偃旗息鼓,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变化,它们都潜藏到了韩逸的身体里,收敛了所有的暴躁和愤怒。
四周的天地灵气朝着韩逸汇聚,可怕的天地灵压降临。莫雨从空中坠落,忽然便感觉到一股极其可怕的气息,脸色剧变,满眼的不可思议。
白色的灵力从韩逸手上游离出来,升腾到头顶的空中交织缠绕,一个残缺的古老符文凝聚成形,嗡,无形中一股更加强大的灵压散开。韩逸身上的肌肉完全暴突起来,微微颤抖。
高台上的所有人都感应到了那股灵压,身形被逸散出来的威压逼退,甚至连灵将期的徐长老都变了脸色。那种灵压对他来说虽然并不如何强大,但却透出了难以言喻的威严,似乎并不属于人,而是属于高高在上的神灵。
那道已经斩下的赤金色剑芒忽然凝滞在了空中,无形的力量托起了它,让其无法落下,只能等待韩逸完成手中的印诀。
几个瞬间之后,韩逸手中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印诀定格,不再变化。
“二十八印神光术,疾。”
韩逸挥手,直指前方。
头顶的殄文放出盛大的白光,一道光柱猛然间射出,和莫雨斩下的剑芒轰然相撞,激烈的能量对碰在空中形成一道涟漪,白光和赤金色的光彼此涨落。
随着那道光柱而去的,还有浩浩荡荡的天地灵压,莫雨被完全禁锢在了原地,无法动弹,那股强大的灵压甚至令得他的肌肉变形,骨节错位爆响。
心脏剧烈的跳动,血管里的血液被挤压,他的脸色完全涨红,眼睛里布满血丝。
那道剑芒与白色光柱僵持了不过一瞬间便轰然爆炸开来,化为无数的赤金色灵光消散不见。白色光柱继续挺进,射向远处无法动弹的莫雨。
他看着那道射来的光柱,瞳眸映着白色的光,却觉得那光里有着最深沉的黑暗气息,源于死亡的黑暗气息,无边无际。
莫雨轻轻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想像中的痛苦并未降临,反而是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惊醒了他。
他睁开眼睛,眼前一个紫袍的人影巍然而立,一掌向前伸出,浓郁的琥珀色灵光结成一片光幕,挡住了白光的攻击。
白光不停的轰击,某一刻猛然爆发,所以的力量在一刹那释放,琥珀色的光幕被撕碎,紫袍人影止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围观的弟子一片哗然,惊呼声不绝于耳。
“怎么可能,那到底是什么级别的灵技?竟然能把身为灵将期的徐长老都逼退。”
“那韩逸,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手段?”有人喃喃。
“不对,那一定是府主大人传授给他的灵技,一定是这样。”一个老生这样牵强的说道。
“是的,一定是的,这偌大的灵府里,除了府主大人,又有谁还有这样的手段。”
一位老生附和,紧接着所有的外府弟子都暗自赞同。除了这个理由,他们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赋予韩逸如此可怕的力量。神光术,太过可怕了,完全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或许也只有正面挡下了神光术攻击的徐长老才能深刻的了解其威力的可怕。
他看着韩逸,眼睛里的惊骇更甚那些围观的外府弟子。他很清楚,这样的手段,即使是府主大人,也是不曾拥有的。否则,府主也就不会离开苍龙大陆,回到这个偏僻贫瘠的澜月岛来了。
能够超越整整两个大境界击退自己,这个灵技完全就是逆天级别的存在。
“这是什么灵技?”徐长老声音微颤,忍不住问。
“徐长老,我记得斗战场的比斗是任何人都不能干预的吧。”韩逸避而不答。
听到韩逸的话,徐长老脸色微微一变。刚才莫雨的激烈攻击里显然带着浓浓的杀意,这些无疑都激怒了韩逸。虽然斗战场不禁生死厮杀,一些结下生死仇怨的弟子还可以在这里进行生死战,但一般来说普通的切磋挑战,是不允许生死相搏的。
可莫雨刚才的所为,已经完全违背了这一灵府弟子间的共识。况且他的对手还是韩逸,府主大人刚收一个月的亲传弟子,如果不是韩逸自己实力超然,或许就要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