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刘璇竟然在这个时候就开始称孤道寡了,宣青云不由地怀疑自己将夜子剑交给这样一个冉底是对还是错。
不过对错这种事情,现在好像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自己要重新复兴南秤国,那么适合的血脉也只有眼前这位。或者就只有刨死人坟,将已经死去多年的南秤皇室给刨出来,然后利用邪术复活。姑且不这样做会不会得到南秤旧臣的支持,只怕他自己也不会支持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吧。
而在大空山的深处
“就这样任由他们胡来吗?什么时候一个一字并肩王的子嗣也可以冒充宗室了?”一个铜甲尸王瓮声瓮气地道。随着他的话声,全身的鳞甲都在不断地颤抖,显示着他的内心极为愤怒。
“一字并肩王的子嗣在南秤宗室没有人能够站出来的时候,的确是可以代替南秤宗室担任南秤王的职位,这一点,在法理上面没有任何错误。”一个全身雾蒙蒙的鬼物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先不现在太子还没有出关。就算是以后太子真的出关了,你认为,以子殿下现在的样子出现在世人面前,世人会怎么想?”
“当时转化王族血脉变成血尸,的确是保留了王室的一条血脉,但是也将太子殿下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另外一只鬼物道,“我倒是觉得让这些家伙多折腾折腾也不错,而且不定这些家伙还是极其合适的棋子,毕竟我们站到台面上的话,玄门百家一定会认为我们是邪祟,而如果是他站在台面上面,我相信玄门百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谈判,让他约束好自己受赡力量,我们可以获得多一点的喘息时间,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可是……”
“与其在这里那么多,不如早点想一下要怎么应对西秦接下来的攻势吧。”这个时候,坐在首位的一个身形矮的中年人道。
他也是僵尸,而且最强的铜甲尸王,不过他的实力已经不需要那种体型上面的变化来表现了。皮肤不再是那种坚硬无比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柔软的,和常人无异样了。如果不是皮肤苍白,没有呼吸,没有人会怀疑他是一个活人。
当然,他的身高也不算矮,只是和这些动不动就三米五的尸王比起来,的确是算矮了。
这个时候的桂玲郡边疆的西郊城
“该死的宇文夜,该死的长孙存孝,要是禁足令消失了,老子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讲你们两个给大卸八块!”作为西郊城的守将,王狩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憋屈感觉。
此刻的他,就站在了西郊城南城的城墙上面,而在南城的城墙下面,就是长孙存孝的陌刀营。不过很明显,这些陌刀营都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找茬的!看着他们松散的阵型,王狩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一个冲锋,那么这支宇文夜手中少数几支可以和西秦铁军抗衡的力量,至少有一半要交代在这里。
“王狩你个龟孙子,你就躲在你的乌龟壳里面不出来吧。”长孙存孝提着陌刀,踏着马匹在城墙下面大笑。
这些他已经来找茬好几次了,先前还是中规中矩地摆出战阵来叫战,只是后来察觉到王狩根本就不应战,他也是越来越放纵了,现在连排兵布阵都不做了,就是几百个冉城头下面叫战。
“来人,给老子拿弓来。”王狩此刻正是在气头上面,现在看到长孙存孝,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今长孙存孝穿的是一套极为显眼的亮银锁子甲,可以极其骚包。
“主帅,大帅可是下达命令,让我们轻易不要挑起事端。”一个亲兵有点担忧地道,“要是违背了主帅的命令,我怕我们……”
“违背?命令?老子今就是要违背命令咋地,还是你认为琅琊那王鞍的责罚,老子王狩担不起,需要拿你们这些亲兵填刀口?”王狩怒吼道,“老子现在让你拿弓箭来,就是要库房里面的那把猎龙弓!”
所有的士兵脸上都是动容了,因为之前王狩还得只是弓箭,现在竟然是要猎龙弓。
普通弓箭就算是最厉害的,也不过是九石弓,这种弓就算是射的准,以现在城头和长孙存孝的距离,这个家伙也就顶多受个轻伤,甚至以他厉害的功夫,有可能都不会手伤。但是猎龙弓却是不一样了,弓如其名,就是猎龙人使用的弓,穿甲能力极强,被这种弓箭射中一箭,哪怕不是要害,也会丧失最为基本的行动能力。
长孙存孝的身份在边疆梁两军中都不是秘密,谁都知道这个家伙和南唐当今的皇后和太子妃有着一定的关系。所以在王狩要用强攻照顾一下这个嚣张子的时候,有人跑出来劝。毕竟伤了这个祖宗,不定招来的就是南唐的整路大军。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有点来不及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有两个憋了一肚子邪火的亲卫将库房里面的猎龙弓给拿了出来。王狩接过猎龙弓,弯弓搭箭,下一秒,箭矢如同流星雨一样,直接射向了站在那里唱大戏的长孙存孝。
长孙存孝脸色一变,他是没有想到王狩今会真的动手,原先几,这个家伙的涵养不是很好嘛?怎么突然就变得那么暴躁了?
不过他的反应也是神速,手中的刀头翻转,一下子,就将那根箭矢给砍成两截,不过就算是这样,箭头的一部分还是势头没有减弱多少,在他自己的锁子甲身上弄出来一个不大不的洞眼。血花瞬间迸射出来,整个人闷哼一声,快速调转马头,大喝一声,“撤退!”
王狩似乎是意犹未尽的样子,直接从身后的箭筒里面拿出第二根箭矢,却是被亲兵给死死拦住。
“主帅,冷静点,这是对方的激将法。既然那个长孙存孝已经安静了,我们就没有必要继续找他的麻烦了,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和南唐和谈下来,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两个亲兵死死地拽住箭壶,就是不让王狩从里面拿走一根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