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儿。”
“这儿?这儿什么也没有哇?”师彦瑜看了又看,他盯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忽然抬起手向前抹去,却被沈轻徽阻止,“别动。”
他立刻不敢再动,定定的站着连大气也不敢出。
看着他们几个站在这桥中间没有发生怪事,沈轻徽抽出了剑,探向前方,结果如他心中所想,沈轻徽的手和星昀立刻消失在了他们眼前,可是桥的另一边却没有任何变化,像是有一道无形的东西隔开了一般。
“抓住我。”
众人立刻照做,一个拉着一个,沈轻徽抓紧了奕欢,然后闪了进去,沈轻徽一进入,便有一股强劲的吸力将其他人一同吸了进去,几个人瞬间消失在了桥上。
随着几声闷哼,众人掉落到了一个丛林之中。
“欸,怎么软软的都不疼。”“压死我了,段霓笙你赶紧起来,哥哥我的骨头都要断了!”
师彦瑜面朝地低嗷着,他身上正是段霓笙,听到他的声音,她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师彦瑜给了她做垫背,她立刻起了身嘻嘻笑了笑,“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不疼呢!”
“本公子这辈子都没试过做人肉垫子,小笙妹妹你得欠我一个人情。”“行行行!烦的你。”
不管他俩斗嘴,几人看着这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景象,不再是那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戈壁荒滩,这里到处都是灵树,灵气十分充沛,一进入这里,众人都有一种从内而外被洗礼的感觉。
“这儿...好舒服...”
那种舒服沈月娆说不出来,只觉得她一来到便有种不愿离开的感觉。
“做好防备。”沈轻徽看了她一眼,然后拿着罗盘环视周围。
这里的树堪比城墙,又高又密,密得连阳光都照不下来,但他却能感觉到暖意。
罗盘指示的地方没错,但是这里已然无法在使用罗盘,沈轻徽收了起来,然后点地飞起踏着比较低矮的树干来到树上。
其它人见状也纷纷上了树,高处的视野就开阔了很多,借着高处,他们便能看到在树下看不到的地方。
“天呐,这地方真大,在外边是荒的看不到边,这儿是绿的看不到边。”段霓笙惊叹道。
其他人同样惊呆了,原以为误打误撞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已是奇事,却没想到还有比那更神奇的。
“这种地方对于修道之人可谓是仙境啊!我才待这么会,便已觉得修为自个儿增进不少,若是在这待上十天半个月的再回去,那可不得了。”师彦瑜猛吸入一口空气,发现连这里的空气都额外新鲜,许是那荒摊过于恶劣,现在他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仙境。
卫子琛与师彦瑜想法相同,这儿实在是神奇,比在虚妄之境时更让人惊叹。
“想的容易,这儿可还有九重阁那些人。”沈月饶猛不丁的泼了下凉水,一下浇醒了在那幻想着的二人。
他们望来望去,原本进来时还能看到的入口早已消失,师彦瑜看向沈轻徽和奕欢,发现他们对什么修炼好似一点兴趣也无,他突然想起来这儿的目的,不再说话。
“带走怜儿的人必定在这里,九重阁的人狠毒无常,雇佣之人尚未可知,大家不要掉以轻心。”弈欢转过头对他们说道。
“你们啊,就别想那些不用功了!我们赶紧把她们救出来,再离开这鬼地方,管它什么仙境呢,吃了这么些亏你还能往这待啊?”
段霓笙低头笑道,二人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四处勘探,嘴里念叨着怎么都是树啥也看不清。
听着段霓笙数落他们一番,弈欢笑了笑看向主心骨,“轻徽,你可发现什么?”
沈轻徽轻点了一下头,然后指了某一个方向。
“罗盘最后指示的方向是那里,那儿的灵气也最为充沛,怜儿他们应该就在那个方向了。”
弈欢看着他指的方向,摸着身边的灵树便开始勘探。
果然那个方向与别的地方的灵气不同,但是不同处他说不出来,只感觉是一种让人无法勘探的压迫。
“找到了方向我们便快去吧!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段霓笙磨拳擦掌,找了这么久,可终于找到了!
“走。”
沈轻徽收敛了心神,身子一闪,便朝着那个方向跑着,他借着长长的树干在这诺大的林中穿梭着,几个人的身影紧随其后,不同的速度却是相同的心情,那就是,带她们回家。
“为什么她还没醒?”
床上的人已经躺了很久,这汤药也喝了,可她迟迟没有醒来的痕迹。
老人脸上浮现出担忧,他猛地回头,看向房间里的小阁主,“不是说将她完好无损的带来吗!她为何会迟迟不醒!”
“欸!您可别乱说啊!我可没有碰她毫厘!”小阁主无辜道,赶紧澄清事实,要知道任务可是要他将人好好带来,她那突然跪地晕倒他也没想到,他还挨了她一脚呢!
“是啊是啊,我们绝对没有伤害她!”
其他面具人附和道,这海沽卫的人显然对那女人十分重视,万一等会翻脸不认人可就麻烦了。
老人紧盯着他们几个,他的脸上虽然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可那双眼睛里却是精明。
“罢了,你们可以走了……”老人摆了摆手,小阁主便带着人离开了房间,临走时,小阁主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嘴里无声说了句,下次再见。
门被关上,房间里就只剩下那几个服装奇异的人了,江浣怜紧闭着眼,心却跳个不停。
其实她早就醒了,但她不敢睁眼,她知道师姐就在她身边,此刻不知师姐情况如何,也不知道师兄他们那边怎样她就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嘴里全是一股说不出的药味,她体内的异火定是这药压下的,听着他们说着些听不懂的话,江浣怜只觉自己头都大了。
只听他们又说了好一会话,感觉到有人接近了自己摸了自己的脉搏,江浣怜吓得都不敢呼吸,只听到有个声音很慈祥的女人说了几句话,便听到了一些脚步声和开门关门声。
这是走了?
江浣怜心里这样想着,突然,她感觉右手手心被轻轻挠了一下。
是师姐!
她立刻惊喜的回挠了一下她的手,然后悄悄睁开了半条缝,看到房里确实没人,才轻轻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