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前魔尊不愿重蹈覆辙吧,但是魔胎哪有那么容易掌握,所以在公主临盆之时,魔胎破肚而出,公主暴毙。而我身为公主的侍女,也害怕被杀,在宫中混乱时刻,偷偷逃掉了。”
说完这些话,花妖深深舒了一口气。
保守这么多年的秘密,今日终于可以让她一吐为快了。
那么久,她都一直把这个秘密死死保守着,连夫君都未曾说过。
多少日夜,她总能梦到公主暴毙那日的惨烈之状,每次夜里惊醒,夫君总会问她怎么了。
可她不敢说,只是说做了噩梦。
现在在这里,她终于有了倾泻之地。
师彦瑜和卫子琛听完她说的当年之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他们当年的纠葛太让人感到震撼了,虽然那时候在林氏时有听过林氏兄妹说过一些,却远没有花妖说的详细。
这种感觉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一时间,他们竟不知道怪谁。
神帝定是知道朱雀神与前魔尊的往来之事,也知道老魔尊的贼心,所以才利用了他们互不知晓真实身份的这一点,让朱雀神去暗杀老魔尊,以此断绝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想让魔界无主。
可他肯定没想到,前魔尊比起老魔尊,是一个更加厉害的存在。
若不是当年他们最后已到了绝境,相信魔尊不会轻易放弃。
但他们却不知道,原来那怨灵和前魔尊和朱雀神,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纠葛。
魔尊爱而不得,找了个与爱慕女子相似的女人成品,可他又恨她,他对娶得女子无情,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要把自己的孩子炼成无情无爱的杀人机器,但却遭自己的孩子反噬。
卫子琛:“那前魔尊那时候知道朱雀神已经陨落的事情吗?”
花妖再次摇头:“他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一直含着对她的恨,势要下一次将她斩杀。”
“那你对现任的魔尊,也就是那个断情绝爱的魔胎,你可有了解?”师彦瑜追问道。
“其实在现任魔尊上位之后,我曾背着夫君偷偷回去看过,魔界这么大,花妖真么多,根本没人注意到我。
我只远远看到过现任魔尊一眼,只一眼我就已经胆颤心惊。他身边有着一黑一红的帮手,红衣的那个名为溯莺,是一只猫妖,修为颇高,而那黑衣的,似乎是腾蛇一族的后裔。
按道理说腾蛇一族乃神族一脉,怎会在魔君身边,但我看得真真的,确实就是,她名为伽诺,比起溯莺的妩媚,她可是十分之冷。”
花妖一想到伽诺,浑身就打冷颤,毕竟她只是个品阶低的花妖,伽诺的级别看她一眼她都觉得有压迫,不过比起魔君,她还算是温和了。
二人相视一眼。
说的不就是在海沽卫时看到的那两个么,原来那个穿着斗篷看不见脸的叫伽诺。
师彦瑜不齿的笑笑,心想,还是神族后裔,竟然同魔界同流合污。
“那魔君呢?你可曾看到他的脸?”卫子琛问道。
若是她看到的话,或许可以画下他的画像,然后他们带回去,他们大家就可以有所防备了。
但花妖抿着嘴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没看到魔君的真容,因为他手中有一条极细的银蛇在他手中盯着我,我害怕。”
花妖一想到那吐着猩红蛇信子的银蛇心中就发颤,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师彦瑜看她害怕,暗叹了一口气,随即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大概的,一点点也行。”
“……嗯……新任魔君…挺高的,应该比二位还要高一些,他那日身着一身墨色玄服,皮肤特别白,连里面的血管青筋都能看见,声音很柔,容貌的话,我想以前魔尊和公主的样貌,生下来的魔君定也是夺人之色。”
“你这描述的,好像他还是个帅哥哥?”师彦瑜不开心了,什么叫比他还高一点,她比过吗就这样说,哼!
“我也只是凭着记忆说的,或许…是我想错了也不一定……”
花妖看着师彦瑜的脸色,赶紧改了话语。
“得了吧你,去哪儿都得卖一下。”卫子琛果然又白了他一眼,师彦瑜被他一瞪,立刻就老实了。
“那你说了这么多,我们怎么没瞧见你丈夫?”
丢下年幼的孩子和怀有身孕的妻子在家,实在是不像话。
今夜幸好碰上的是他们,若是换做其他修士,铁定是舍他们保自己。
花妖替小宝捏了捏被子,听他们提到自己夫君,她面上浮现与母亲不同的别样柔情。
“夫君是九重阁的人,其实很少能够有时间回家,昨儿才回来,不到凌晨就得走了,说是上头发了话下来要找什么灵珠。夫君曾是一方修士,知道这灵珠是用来封印魔界的,他觉得愧对山门,所以对这件事格外上心。”
二人面上浮起一丝尴尬,这不就是他们下午才干完的事么?
没想到那娄阁主还挺言出必行,下午他们才闹完九重阁,晚上他们就发出任务让九重阁的人去找灵珠。
他们想,那被他们砸的毁的东西,他们都未必整理完,难道真是像那娄阁主说的,拼尽全力?
要真是这样的话,还真有些难办了……
不过他们尴尬的不是这儿,是这花妖的丈夫竟是因为他们的缘故才不在家陪妻儿,他们可真是尴尬透了。
“内什么,既然我们都问完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呵呵呵……”师彦瑜此刻尴尬的只想走。
“啊?二位这就要走了吗?”花妖有些楞楞地看着他们。
卫子琛瞥了她一眼,压着尴尬情绪,冷声道:“不走你要请我在这住?”
花妖一听,连忙道:“不不不,只是我很好奇二位为何对魔界之事如此好奇。”
刚刚她说时她就奇怪了,明明这两个人身上都含着妖气,应该是妖才对,怎么对魔界的事这样陌生。
但二人看了她一眼,她就不敢说话了。
就当她什么也没问过没说过吧,今夜的事她就当对空气倾诉了,这两个人来路不明,她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