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看来看去,就是想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个女的,若是没有的话,那这间房的客人可就有嫌疑了。
不过现在里面发出了女人的声音,他心里的疑虑也就消失了。
店奴淡然一笑,向后退了两步,弯下腰尊敬道:“那小的不打扰二位洗漱换衣了,二位整理完就下去吧,小的先告退了。”
师彦瑜“嗯”了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他走回房里,对着沈月娆教的是满面春风。
有了她刚刚的那一句夫君,什么美梦,被打破也就过去了,反正那个就是梦而已,但那一句夫君,可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呢!
沈月娆知道这人是听到她刚刚演戏的那句“夫君”给讨好到了,现在又开始孔雀开屏了。
她也不管他,自己赶紧爬下床麻溜的将长枕收起来。
若是到时候妖差要一间一间房的查,看到他们的楚河汉界,都不用查,就能看出他们是假夫妻。
做戏还是要做全套,她可不想落了什么把柄让人家抓到。
她坐在梳妆台前,熟练的给自己盘发梳妆。
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妻子,所以她的发髻要梳成已婚妇女的模样,虽然在这城里并没有这种规矩,但她昨日在街上看到许多成婚了的妖都会将头发全都盘起来,她记了一下样式,学着盘了盘,虽然说不是一模一样,但也像了八成。
而这头发盘好之后,沈月娆穿着身十分素净的衣裳,看着真的就挺像一位已婚妇女的,连师彦瑜看到了都愣了一下。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呐!月娆妹妹你换了身装束还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夫人,还月娆妹妹月娆妹妹的喊,一会儿怎么改啊?”
沈月娆扯了扯腰间的衣带,看他也已经装束完毕,善意的提醒道。
这样的一句话,让原本已经孔雀收屏的师彦瑜又再次开屏了,沈月娆看他这一脸荡漾的模样,即使他现在一身简单素衣,她都觉得看到了他背后张开的大屏,骚气的很。
“是呢!遵命夫人”
他这话后面还带着些撩人的尾音,若是别的小姑娘听到了,肯定容易心动,但对他这么熟悉的沈月娆听了只觉得自己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段霓苼这么埋汰他了,要她她也受不了。
因为这人实在是逮到一点点机会都要抓住去孔雀开屏。
沈月娆无奈的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们俩还要一起相处不知道几天,她还是能忍即忍吧!
两人整理完,有好好的看了看房间里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然后才匆忙的下楼。
楼下
已经有一大群人按着房号人数排列整齐,老板娘拿着登记入住的名单,一个一个的清点人数。
而在原本进门老板娘呆着的柜台,如今正有几个妖差坐在那儿喝着茶看他们折腾。
他们俩看了看,奕欢和段霓苼也已经下了楼,就站在那堆人里面。
而里面有一个空着的位置,应该就是师彦瑜二人的。
那上去喊他们俩的店奴一直盯着楼梯口,焦急的等着他们俩,看到他们俩从楼梯口出现,立刻就迎了上去将他们俩带到了他们的位置。
“二位客官你们总算下来了。”
“怎么,你一直在等我们?”师彦瑜跟着他,淡淡说道。
那店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就是底下一直在催。”
把他们俩带到位置上,那老板娘刚好就走到了那儿。
“风彦,银淑是吧?”那老板娘抬眼瞧了一下他们。
二人点了点头,老板娘就在上面打了两个勾。
奕欢二人就在他们附近,听到他们的假名,他们都忍不住内心发笑。
是的没错
他们入住客栈时,使用的都是他们临时想出来的假名字。
因为他们的姓氏在三界中太显眼了。
坤嵩卫氏,明衡段氏,淞義师氏,恒泉沈氏,暨陵奕江氏都十分的显眼。
他们这几个有些虽然有着家族本姓,但是入了山门的弟子可以自己选择遵不遵从自己山门的姓氏。
而他们几个,全都遵从了。
若是不改个假名字,人家一听就知道你是哪的人了。
而师彦瑜就是风彦,沈月娆是银淑,奕欢是白桦,段霓苼是枫玲,卫子琛是戚杨,江懿瑶是白术,沈轻徽是花北,江浣怜是南枝。
众人为了这个假名字都快想破了脑袋,想尽一切词汇让这个假名字与妖有关。
他们想着妖是没有姓氏的,像他们所知道的溯莺伽诺重华姒泫,全都是有名无姓,所以他们也取了没有姓氏又有些奇怪的名字。
而在登记时,果然那些老板听了是一点都没有怀疑,看来他们取名的功力不错。
给二人勾完名字,老板娘便收起了簿子,扭着屁股走向那几个妖差。
“大人全部客人都在这儿了,您慢慢查”
她说完还给他们几个抛了媚眼。
那几个妖差受不了,但也忍着内心不适,拿过簿子打开看了一下就走了出来。
就算是妖,也不是饥不择食的。
“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一个妖差问道。
“没有啊,昨晚……挺安静的。”一个房客出声应道。
“那么可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么?或是,有没有看到有人偷偷溜出客栈?”
人群中安静了一会,大家的表情似乎都在回想。
许久,有个人举起了手,指向师彦瑜:“大人,溜出客栈的人我没看到,但我昨儿起夜的时候,看到这个人在走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嘛。”
奕欢他们看到师彦瑜被指,心突然间就漏了一拍,脸色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难道昨晚他们回去的时候师彦瑜被人看见了?!
那妖差听闻他的话,立刻就走了过来,出声质问:“你昨晚在客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怎么,我晚上起夜上茅厕都不行吗?”师彦瑜脸上丝毫不减紧张,反而还有些吊儿郎当。
他昨晚回来时确实碰见了这个人,不过这夜里黑,他没看清那人的脸。
没想到这人却能看见他的,但他那时确实也去了茅厕,所以他说起来是脸不红气不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