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4章一个比一个幼稚(1 / 1)苏妲己wli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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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荞摇了摇头:“不确定。”

她不是安慰封桀,是真的不确定。

苏娆的所有资料被抹的一干二净,她上次差点迷惑时荞,让时荞以为她是段鸿儒的人,后知后觉发现她是封振荣的人…

但她到底是不是封振荣的人,难讲。

“我会解决她的,你不…”

“嘶~”

时荞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封桀突然反手把盒子扔了出去,倒吸一口凉气的下意识又把左手食指噙到了嘴里。

这是又被金线给划到了?

时荞眉头顿时蹙起:“不是不让你动了?”

“我就想着试试…”封桀缩了缩脖子。

盒子早打开,早对时荞有帮助。

里边金丝密密麻麻的,他都打不开更别说时荞,他不想时荞受伤。

时荞蹙着眉:“把手伸出来。”

封桀伸出手。

食指中间的伤口里,血珠大颗大颗的往外溢,猩红刺目。

“我去拿药。”时荞无奈。

对别人狠对自己狠这句话还真衬他,原来那道伤才好几天,这又来一遍。

说他不怕疼吧,看那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儿。

说他怕疼吧,拿刀把自己划得血肉模糊,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时荞从楼上下来的很快,一点一点,仔细认真的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荞荞,有你真好。”

冷不丁的,头顶响起封桀一句话。

一天恨不得说八百遍。

时荞都免疫了,面无表情的给他包扎好伤口后,捡回盒子,收起来放到自己身边:“你就别动它了。”

上次是他不不防。

这次他是心不在焉。

也幸好抽回的快,要不然骨头都得被金丝搅断。

封桀看着层层纱布缠绕的手指,垂头丧气的,闷着声:“荞荞,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这又是想怎样?

还真是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不重样?

时荞觉得自己脑门最近开始疼的频繁了。

回来的时候,她也设想过会遇见封桀。但现在真遇上了,谁能想到他竟然如此磨人?

更可怕的是——

她的忍耐度一天比一天多——

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真的心软到陷进去…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见时荞不说话,封桀头勾的更深:“荞荞,你是不是嫌我烦啊?”

时荞:“…”

门外楼梯口。

上来听了两分钟墙根的月桐,嗤笑着:“还有点自知之明呢。”

“我们桀爷对时小姐一片深情…”

“停停停,不想让我把你踹下去,你就给我打住!”

毕寥话还没说完,就被月桐一脸不耐烦的打断。

现在听到这句话,她就恶寒。

真爱个屁!

时荞以前冷冰冰的像个游走在暗河里的鬼,虽然现在有人烟味了,可月桐总感觉这个人烟味的时荞是被封桀缠着逼来的无奈。

时荞怎样都是她的仙女。

但她还是觉得那个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时荞比较肆意。

可说到底…

她心里充满了仇恨,在未报仇之前永远都不会真正快乐的吧…

月桐深深吐了口气,趴在栏杆上,看着院子角落阴凉地的蓝玫瑰,目光空洞。

毕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他坚信桀爷对时小姐是真爱。

客厅里。

封桀还在垂头丧气,整个人郁气缭绕的,气压低的很。

时荞捏了捏眉心,起身去洗了手,从冰箱里拿了两块西瓜和一罐牛奶出来,放在封桀面前:“现在开始,你老实一点儿,别再闹腾我。”

封桀弱弱的:“哦。”荞荞果然是觉得他烦吗?

时荞没再管他。

她把电脑里安白传输过来的资料,用家用打印机打印出来,向封桀伸手:“你的章给我用一下。”

“哦。”封桀要往身上摸,却并没摸到,他冲着门外喊了一声:“毕寥,把爷的章拿来。”

“来了。”毕寥一个激灵,连忙小跑着进卧室去拿。

时荞翻看整理着资料:“你就不问我要你的印章干什么吗?”

封桀拉开牛奶罐拉环,喝了一口,味道很甜:“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事算你的,坏事算我的。”

他视线灼人:“别说一个印章,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他说的无比自然。

时荞眼睑微遮,偏了偏头:“我明天要去躺沈家。”

去沈家?

封桀眸光一凝:“我跟你一起…”

“你就在花店老实呆着。”

时荞直接掐断他想法。

她告诉封桀,就是不让他跟着去。

“沈家那是个狼窝。”封桀坐正身子,眉头拧成一团,感觉手里牛奶都不甜了:“我跟一起去,万一沈世开欺负你,我可以给你撑场子。”

他完全出自下意识的本源反应,是担心时荞去了沈家吃亏,而非是时荞为什么要去沈家。

那一叠资料是什么,他别说问,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时荞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我荞姐用得着你撑场子?”不等她说话,月桐从外边推门进来。

她顺手捞过一块桌上放着的冰镇过的西瓜,翘着二郎腿的摊进沙发上,嫌弃的看着封桀:“你能不能有点昨天那目无王法的模样,别总是跟个巨婴一样缠着我姐姐?”

“这是荞荞给我的。”封桀眼睛一眯,伸手把月桐手里眼看就要送到嘴边的西瓜给抢了回来,单脚踩在茶几边沿上,七分裤上提,露出的小腿比女人还要白净,唇角勾起的笑里阴冷测测:“你这是嫉妒。”

“嫉妒?”月桐被气笑了,伸手就又要去拿桌上另一块西瓜:“我跟荞姐睡一个被窝里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疙瘩呢,我会嫉妒你?”

封桀眼睛一眯。

反手把桌上第二块西瓜抢到自己手里咬了一口,挑眉看她,冲破骨子的邪肆:“荞荞刚出生就跟我睡在一起,那会儿你估计还是蝌蚪没成型呢?”

时荞:“…”

拿印章回来的毕寥:“…”

月桐磨着牙根:“说的好像荞姐就…”

“别吵了!”时荞打断她的话,脑袋瓜子嗡嗡叫。

这一个两个也都是什么都见过的,怎么比小孩儿都还幼稚?

她也是够服气。

还是安白在身边好。

被时荞这一声喝,封桀和月桐吵是不吵了,但那两双眼睛,隔空相瞪,火花带闪电的,气氛激烈。

一个比一个幼稚。

时荞揉了揉太阳穴,接过毕寥递过来的印章盖好后,把资料装进文件袋里放在门口立柜上,出门下了楼。

花店里刚送走一个客人。

薛迢迢在修剪枯枝残叶,见时荞下来,收了剪刀,腼腆的笑着:“时姑娘,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时荞对薛迢迢的印象,也是她吉他弹的好听,很干净耐看,温柔的一个女子,打扮的很干净清新,可身上总带着些沧桑之气。

时荞在花架后边休闲地吊椅里坐下,看了她一眼:“谈骆方舟,还是你辞职?”

一瞬就被戳破,薛迢迢脚趾头微勾,在时荞平静犹如寒潭的明眸注视下,她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秘密,莫名觉得压迫,抬不起头来。

她顿了一下:“我想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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