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她是被推出来试水送死的?”
“差不多。”
这样的话,那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了,以前那些狙击手也该重出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人里,有多少是宋寒山的。
时荞想了想,吩咐月桐:“去把燕子飞钓出来。”
月桐顿时又兴奋起来。
下午,毕寥来了医院,探过封桀后,他满目真诚的奉时荞为主:“查出来了,时姐要去看看吗?”
时荞摇头:“把资料发给我。”
等看完资料,时荞心底微沉,果然不出她所料,背后跟内阁有关,这些内阁大臣…
她想了想,吩咐:“最近地下可能会大动作,华瑞商会这边我去解决,你那边把人压好,把后边的人物关系线捋清楚,其他人不用管,盯好宋寒山,保护好自己。”
毕寥领命,又去看了司零后,又陷入了忙碌。
想找燕子飞,很简单。
月桐找安白让他挂着月狐这个马甲在地下转了一圈,黑客界的传奇突然活跃起来,引得地下一阵骚动,纷纷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甚至有很多大财主闻风而动的找上来,请他出手查一些事情。
安白了两句:“有个家族丢了件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物件,好像在京城…”
不到两,燕子飞人就飞到了京城。
他还挺怕冷的,毛衣外套着卫衣,卫衣外又套着件厚绒褂,顶着张清俊的脸,踏进客居,想要吃顿好吃的,可上材服务员放下菜盘,转身就把他给堵在屋里。
燕子飞反手就摸出身上藏的枪。
月桐举起双手,眨巴着眼睛,那模样要多无辜多无辜。宿池靠在墙边,半点都不怕他那武器。
僵持了有两分钟,门被敲响,宿池开了门让人进来,是时荞,身后跟着骆方舟。
时荞挑眼看着他:“你这带武器出街,就不怕被当做不法分子被当街扣押吗?”
燕子飞:“…”
他嘴角抽搐着收起武器:“怎么又是你们?”他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瞳孔猛地放大:“地下那消息不会是你们故意…”
时荞在包厢的沙发上坐下:“不然你以为真有什么两千年的东西等你来偷?”
燕子飞:“…那月狐…”
月桐和宿池在背后默契抬手指时荞。
燕子飞:“…”
包厢里寂静了半晌,燕子飞抹了把脸,黑着脸走到饭桌前坐下:“我姑奶奶,你找我就找我,能别这么耍我吗?”
时荞笑了笑:“你要知道我找你,能来这么快?”
燕子飞:“…”肯定不会,不定还会装不知道,毕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人找他没好事。
燕子飞服气了。
他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红烧肉:“吧姑奶奶,找我干嘛?”
“当然是好事。”月桐笑眯眯的。
“得了吧。”燕子飞半点不信。
时荞吩咐月桐:“去让他们把招牌菜都上一份。”
“得嘞。”月桐拉着宿池退出去。
这明显是故意把人支开,燕子飞往后挪了一步,防备的看着时荞:“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连你自己人都防?”
时荞:“…我又不吃你。”
燕子飞哂了一声:“你要想吃我那我还不怕了呢。”
“别阴阳怪气的。”时荞倒了杯酒放在桌面,转着玻璃桌到他面前:“我找你想让你帮我办件事。”
燕子飞眯眼:“让我帮忙?你不会是想偷内阁总统府吧?”
时荞摇头:“没那么夸张。”
她掏出口袋里的折叠手机,组成平板,划了几下后,放在圆桌上转到他面前:“完成后,要多少报酬,我开给你。”
燕子飞扫过,眼底逐渐凝住:“虽然这并不难,可六大家族同时失窃,要大乱的…”
“乱就乱吧。”时荞根本不在乎。
燕子飞看着她,眼底多了探究:“姑奶奶,你让我帮你干这么大事,总得给我透个底,让我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吧?”
时荞也不怕他出卖自己:“国二十年前穆家灭门案听过吗?”
燕子飞一直在国外,除了宝贝,他对国新闻根本不关注,但这件事他好巧不巧的偏偏知道,是因为不久前封桀那个新闻发布会提到了时荞的名,他听了一耳朵,出于好奇,去搜了下,连带出穆家那些事…
他顿了顿:“你想为穆家报仇?”
时荞清冷的扫了他一眼:“是。”
燕子飞舔了舔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问。”
“你跟洲的时家有什么关系?”
包厢里再次陷入寂静。
燕子飞把平板还给她:“我前不久去了趟洲,听他们在找时家丢失的继承人…”
“仇人。”不等他完,时荞回答了上一个问题。
燕子飞挑了挑眉,半晌,嗤然一声笑了起来,笑罢了,一口把杯子里的红酒灌下:“我帮你。”
时荞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却没再多什么。
薛氏集团高层会议室。
长桌两边坐着公司各个年纪层的董事会股东,薛泽坐在主位,在身后大屏幕上投下一片阴影,俊朗的脸上冷若冰霜。
“薛总,你当真要断掉跟华瑞商会所有商业来往?”
“如果真这样做,我们集团恐怕就无法在国立足了…”
“举足轻重,薛总你还是不要意气用事…”
面对一句又一句的劝解,薛泽扯了扯领带,有些不耐烦:“我的决定不会改,是陪着华瑞商会一起死,还是脱身自保,你们自己选,选华瑞商会的,全部退资滚出去。”
整个会议室噤若寒蝉。
“薛总,这毕竟是件大事,你…”
“叮…”
就在还有人想再试探着劝解时,有电话铃声响起。
开会时,所有人手机关机静音,只有一个人是例外薛泽,没人敢有异议。
薛泽从桌上勾过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眼底划过一抹深寒后,划了接听。
“哥。”对面传来带着依赖的亲昵女声:“我在你公司楼下,你们前台没预约,不让我上去,你现在忙吗?”
薛泽表情耐人寻味:“在开会。”
“哦。”对面有些蔫。
“已经开完了。”不再管一会议室的人,薛泽起身往外走:“你怎么来公司了?”
“我想今晚跟你一起吃饭。”
“想去哪吃?”
“客居可以吗?”
薛泽挑眉:“好。”他挂羚话,吩咐了助理几件事后,走进专属电梯下楼。
楼下大厅里,女子穿着及脚裸的黑色百褶线裙,外边套着墨绿色的宽大羽绒服,不怎么惊艳的脸却耐看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