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泽是星然娱乐背后的控股人,胡烨也要叫一声老板,月桐这么讲是没错的。
何况以前连绯闻都没人敢跟薛泽炒,他身边也从没固定女伴出现过,这次居然放任流言四起,那是不是代表他真的对赵蕴有意思,或者两人间真的有什么…
谁也说不定。
但妍姐身为经纪人,想让赵蕴有热度更火,可对于恋爱在这时候,她不想让赵蕴恋爱。
这会儿听了月桐的话,神色开始变幻不定。
月桐对着赵蕴眨了眨眼。
赵蕴抿唇轻笑,耳根有些发烧,可眼底却一片复杂,薛泽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真的会喜欢她吗?如果喜欢,为什么不说?可若不喜欢,他又为什么送自己那么贵的礼服,还不澄清绯闻?
她的心思没人猜透。
月桐直接忽略妍姐那难看的脸色,拉着赵蕴离开休息室,笑道:“走,带你去见家长。”
赵蕴一愣,然后脸上染上羞赫:“那个…我跟薛总之间没什么…”
月桐嗤笑,开始毫不客气拆薛泽的台:“我跟你讲,他那高冷都是假象,他实际上就是个沙雕的中二病,哦,还是个自恋狂,你别被他蒙骗…”
赵蕴眼睛微闪:“你们很熟吗?”
月桐耸肩:“不熟。”
赵蕴:“…”她还是自己去了解认识真正的薛泽吧。
另一边,时荞和胡烨聊了几句。
胡烨说了傅家要跟她相谈的原因,又了解了下星然娱乐,但时荞对这些毫无兴趣,就等着下午的新闻发布会开始。
上次,封桀在新闻发布会后出事,是因为有人预谋良久。而这次,星然娱乐开的新闻发布会,也有很多人关注,危险性事件不确定,胡烨也加强了安保。
赵蕴没见过时荞,但从薛泽嘴里听到过。
今天初见,第一眼便是惊艳。
而后是愣然和紧张。
她也从没想过,时荞竟然只有二十岁,是个比娱乐圈那些美艳明星都要干净绝色的存在,而且,她明明比自己小,身上却带着强大气场,比薛泽给人的压迫还要强大,自己站在她面前,都有些紧张局促,好像在面对审判一样。
时荞对她的第一印象也挺好。
真人比照片好看一些,跟薛泽的确挺配。
没什么谈话,只打了个照面,时荞回了她一笑,便跟着胡烨出门了,月桐也跟着去当贴身保镖了。
赵蕴今天没通告,又跟新经纪人发生了点儿不愉快,就干脆回家了。
在小区门口,她碰上了薛迢迢。
薛迢迢穿着件粉白色的小袄,整个人通透又清灵,看到她的时候,面色不太好,冷哼:“你离我哥哥远点儿。”
赵蕴笑容不变:“我跟薛总本来也就不近。”
薛迢迢挑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哥哥,就算你很火又怎样,你也配不上我哥哥,薛家这个豪门你嫁不进来。”
薛泽是薛泽,薛迢迢是薛迢迢。
赵蕴喜欢的是薛泽,本来的确有讨好薛迢迢的意图,毕竟身为薛泽的家人她也要礼貌对待。
可现在,赵蕴突然发现,薛迢迢对她并不是厌恶,而是一种敌意,这种敌意也非来自她敌对小花那么简单。163163xiashu
那么,薛迢迢为什么如此真对她?
赵蕴眸低微凝,对薛迢迢的话也不生气,依旧挂着客气又疏离的浅笑:“薛小姐自己心眼狭隘,别把旁人也想的如此狭隘,而且我配不配的上薛总,你说了可不算。”
薛迢迢冷哼:“他是我哥哥,我不喜欢的,就休想进我家门。”
赵蕴吃笑:“那薛小姐是打算一辈子不嫁人,守着你哥哥,还是说,薛小姐对自己的哥哥,有其他心思…”
这话就超越底线,牵扯到伦理。
薛迢迢顿时怒了:“你别胡说。”
赵蕴淡淡瞥了她一眼,擦肩而过朝着自己家走去。
她不明白,薛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妹妹。
听说,这个妹妹是薛泽半途认回来的,同父异母,以前是个流浪歌手,吉他弹得很好听。
身为一个明星的自我休养,加上赵蕴没进圈前也很穷很可怜,赵蕴并不会看不起薛迢迢,也不会觉得薛迢迢土啊什么的,但薛迢迢的这种思想,跟薛泽太不像,太让人反感。
尤其是,赵蕴觉得,薛迢迢纯粹是为了针对而针对她,故意引起她的反感。
可是为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答案。
或许是错觉吧。
看着她背影远去,薛迢迢那副恼怒的厌恶模样消失,面无表情的站了半天,打了个电话出去:“为什么要对赵蕴下手?”
电话里是用了变声器的电子音:“用她对付薛泽。”
旁边花池里修剪整齐的矮丛上,铺满了白雪,薛迢迢抓了一把,任由冰凉浸透肌肤,垂着眸道:“薛泽早就怀疑我了,时荞也绝对瞒不了多久,除非真正的薛迢迢从世上消失,一切都完美的无可挑剔,不然我迟早会败露。”
电话里的人道:“当初选你,老板耗费了极大心血,让你成为她的复制品,若失败,你也没什么存在的价值了,可以自我结束。”
薛迢迢抓着雪的手倏然收紧,雪花凝固成条从指缝里溢出去,手背上血管清洗,带着无尽冷意:“我会努力获得他们信任的。”
落到时荞手里,会比死更可怕。
天寒地冻,发布会在室内开。
满室的白色装饰,顶上的白炽灯闪烁,台下坐满了人,多数是记者,傅家有人出现在附近,但不见傅焕。
胡烨先上的台,沉着声道:“今天这个新闻发布会,是想为大家介绍,我们星然真正的大股东及总裁。”
随着他话音落下,时荞从后台走出来。场内大灯关闭,仅有一束明亮白炽灯打过来,随着时荞而移动,看着这长相精致,却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满场顿时一片喧哗,带着不可置信,甚至往时荞身后看,是不是还有别人。
时荞面对满场闪光灯和镜头,毫无怯场,她目光冷冽清明,站在台上俯视着下方,明明穿着普通,气场却慑人,如同巡视领土的女王。
扫视完毕,她淡淡开口:“我是时荞。”
她所说的是“我是时荞”,而非“我叫时荞。”
全场皆寂,所有人瞳孔逐渐放大,呼吸交错,连闪光灯激气的灰尘都在空气里清晰可见。
这现场直播。
各大广场上上的大屏幕,都是时荞放大的脸,精致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所有过路的人及看直播的人,全都像脚步灌了铅一般,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