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既然陈毒能拦住她,那想必其他人也快过来了。
石兰再一次翻转手腕,匕首消失了,她抓着一面巧的镜子。
“老子现在就杀了你!”陈毒冲过来。
石兰高高跳起,躲开了陈毒的爪子,“或许你该照照镜子,认清楚你自己,你这种东西还妄想杀了我,你倒是做了个好梦!”
石兰冷笑着靠近陈毒,空着的那只手灌满真气,用力压在陈毒的光秃秃的头上。
石兰这一次用了全力,她的掌心拍在陈毒脑袋上一瞬间,陈毒整个人就痛得定住了。
石兰紧紧抓着他的脑袋,把镜子摔在他脸上。
当陈毒照到镜子的一瞬间,他就不再挣扎了,反而着迷的盯着镜子。
那画面相当有冲击福
“我竟然这么英俊。”陈毒沙哑着嗓子。
石兰心下一沉,差点笑出声来。
陈毒双手抓着镜子,着迷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陈毒,“我都要爱上自己了。”
石兰站在陈毒身后,双手积蓄着真气,她要用前所未有的攻击杀死陈毒。
“你太好看,我想就算是真神也会爱上我这样的人。”陈毒继续,“这样谁都不能骂我是怪物了!”
石兰缓缓向前,坚定的盯着陈毒,接着她伸出双手,飞快地抱住陈毒的脑袋,掌心贴在陈毒脑袋上。
陈毒就在这个瞬间,突然清醒过来了。
他猛地移一动,想要把石兰甩出去,却没起到任何作用。
接着他甩动了他只剩半截的肉尾巴。
因为石兰和陈毒贴着,而现在石兰蓄势待发,已经无法离开了。
当石兰发现肉尾巴冲着自己的心口来的时候。
她只能扭了一下身子,让尾巴的攻击偏移一点点。
“砰!”
下一秒钟,陈毒的脑子炸了。
与此同时,陈毒的尾巴刺入了石兰的后背。
石兰踉跄一下,差点跌倒在地上。
本来应该是致命伤,但是石兰一直用真气保护着自己,同时因为在最后时刻,她的身子稍微向着侧面扭开了一点,所以她的后背虽然血流的吓人,但并不致命。
陈毒巨大的身体缓缓倒下了,他那爪子似的手,还抓着自恋铜镜。
石兰回头看看身后,隐隐有人声传来。
她扫了一眼衣服,鲜血染了半身。
“明明是个怪物,可是他的血却还是红色的。”
石兰踢了一脚怪物恶心的身体,捡起自恋铜镜,随便擦了擦就房间了储物手表里了。
之后,石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里,她把车子停在安全的地方,迅速为自己包扎了伤口。
她不打算去医院,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医生解释,她后背可怕狰狞的伤口。
她开车回家的时候,心情很好。
真神……
那些怪物都是真神搞出来的。
而梅新月是被怪物杀死的。
石兰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的心沉了下去。
她想起了那些接受祝福的人。
当人类接受了真神的祝福,有一部人会变成怪物,还有一部分人会死去。
变成怪物的那些人,虽然相貌变得十分丑陋,但是依然还保留着人类的大脑。
太危险了。石兰心想。
她坐在电梯沙发上,虚弱极了,虽然并不是致命伤,但依然因为失血而头晕。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当他看到石兰的时候,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布满惊讶,但很快就又恢复正常了。
石兰唇边翘起,笑着,“扶我回房间,助理。”
野狗摇了摇头看石兰,快步向她走来,“你怎么受伤了?”
“我去找麻烦去了。”石兰把手搭在野狗肩膀上,任由野狗抱起她,“你会包扎吧,我后背有点痛。”
野狗抱起她,第一次发现她竟然这么轻。
他盯着石兰的脸看。
石兰有一张非常美丽,白皙的皮肤、深色的瞳仁、长长的头发和尖尖的下巴。
此刻她头发散落沾满了血,皮肤因为失血的关系而更显得苍白,就连衣服都脏兮兮的,可是这些都无损于她的美貌,反而让她有了区别于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气质。
野狗把石兰放在扶手椅上,他站起来看着摊在上面的石兰,“我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不用了。”石兰抬起眼睛,深色瞳仁定定望着野狗,眼底泛着一抹笑意,“等家庭医生过来我就要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不会。”野狗平静地。
石兰用手揉着太阳穴,现在她眼睛里有两个野狗,每一个都那么烦人。
石兰冷笑了一声,“所以你害怕碰我吗?”
野狗冷冷地注视着石兰,最后终于点头。
石兰把后背冲向野狗,野狗拿出剪刀剪开了石兰后背的衣服。
石兰流了很多血,又没有立刻处理,所以血液把衣服黏在伤口上,需要扯才能扯下来。
他心翼翼的处理黏在伤口上的衣服,指尖争取不触碰到石兰的肌肤。
当他把伤口处的衣服全部剪掉以后,他终于看到了伤口。
那伤口比他想象中狰狞。
石兰在回来之前应该处理过,所以现在已经止血了。
那伤口大概有一个孩的手腕那么粗,不深,但是如果稍微偏一点,就会穿透心脏了。
野狗忍不住看向石兰。
石兰垂着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得很紧,她面色惨白,死死咬着嘴唇,不发一声。
野狗神色复杂的继续处理石兰的伤口。
野狗为石兰消毒,他的动作很轻柔,当他的棉签触碰到石兰的伤口时,石兰猛然颤抖了一下。
野狗顿住了手,也一下子清醒过来了。
石兰是他最讨厌的人,现在石兰受伤了,他可以杀了她,就算是不杀她也可以在处理伤口时做做手脚,让她吃点苦头。
可是我现在却轻柔的为她包扎。野狗心。
石兰用力闭了闭眼睛,就又睁开了,“喂,你轻一点,你要痛死我啊!”
石兰用气声,“你是不是在故意报复我!”
野狗怔住了,然后他轻笑一声,把棉签用力冲着伤口怼下去,用平静的,宛如机器饶口吻,“这才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