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觥筹交错,推杯交盏,一切是看上去那么的祥和,看上去好像去世的人并没有多么重要。
“白相爷,不知您这府上是谁去世了啊?”白远还沉浸在周围人对他的奉承当中,突然有一道清丽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胆,哪里来的刁民,竟敢擅闯相府,来人啊,把这个要饭的打发出去。”不等白远回答,就有一位不知名的官员站起来对着站在庭院当中的白凝霜大喊道。
白凝霜不由得觉得一阵好笑,自己虽然穿的不是绫罗绸缎,但是好歹也算是素净朴素吧,怎么在别人的眼里就成了要饭的乞丐,难不成这个官员眼神不好还是说他的审美有待提高啊。
也许是需要在外人面前维持自己正义儒雅的形象,白远带着一分慈笑对着面前站着的青衣女子轻声说着:“姑娘,今日乃是老夫幼女去世之日,可怜她年纪轻轻的就因为一场火灾夺去了生命,”说着竟是作势又要哭出来。“不知姑娘是哪家府上的小姐,与我那可怜的女儿是否熟识?若是如此,就赶紧进入内堂吧。”说完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一般大户人家举行宴会是男女分堂而坐,男人位于外堂,而女人位于内堂。说着就有一个仆人上来弯腰伸出请的姿势。
“哈哈,白大人误会了,我真的很好奇。大人是怎么确定运回来是你那女儿?”看着白远这种惺惺作态的模样,白凝霜只感到自哪里一阵恶寒。
“笑话,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认错。我已经失去了女儿,为何姑娘还要咄咄逼人,为什么还要不停地揭一个可怜的父亲的伤疤啊?若是姑娘没有要事就速速离开吧。”听着这句话周围的人都对白凝霜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嗖!一阵白光闪过,只见一枝银钗直直的插入了停在大堂的棺材之上。“白丞相,不知您是否还识得此物?”
白远心里一阵震惊!这不是我初遇苏玉溪之时,她所带的银钗吗?白远不禁对这女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因为苏玉溪就是白凝霜的亲生母亲。“怎么?难道父亲对母亲的东西都不认了吗?”白凝霜用一种淡淡的语气慢慢说着好像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一件事。
父亲。这个词可是在众人的耳中炸裂开来。难道说…去世的那位不是真正的白三小姐,此时在场众人不敢再说话了,都静静的听着,毕竟大宅门的笑话并不是都与机会看的。
“你真的是我白家的三小姐?仅凭一枝银钗能说明了什么啊?”闻讯而来的的王氏出言喊道。原来就在白凝霜喊父亲的时候就已经有一个小厮进入内堂通报了此事。
听着这个跋扈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自己那好主母,外人面前慈爱有加,可是她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外人又怎么会知晓。白凝霜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真是没有想到,对付自己真的是来得不慢啊!
“王姨娘,离家多年,姨娘不认识凝霜了吗?还记得在凝霜幼时的各种好,至今都记忆犹新呢!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再次见到姨娘呢?没想到这么快凝霜就已经得有机会再次见到姨娘,再次在姨娘面前尽孝,得以报答姨娘之前的关心照料呢!”白凝霜带着笑意说着。而听完这句话,在场所有人倒是记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白家真正的女主人早已经去世了,这位不过是一个妾室,思及此,所有人看待王蓉都换了一种眼色。
此时王蓉一脸不悦。也感受到了来自所有人的目光,心里也一直抓着“姨娘”二字,虽说自己确实是一个妾侍,可是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一直端的是当家主母的范,在外界所有人也都以为自己是白家女主人,如今被这么个黄毛丫头突然揭短,她心里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姑娘,虽然我也觉得你面熟,不过霜儿她自小就离开了我们,我也不好说你就是霜儿啊!毕竟这个事关血脉,不得不谨慎啊!”
听完此话,白凝霜心里一阵冷笑,不就是要证据吗?白凝霜走到白远旁边露出自己的右手手心,只见一个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跃然而出,“父亲,可识得此记?”看着这个胎记,白远再也不能不管此事了。
“女儿,你当真是我女儿啊,女儿,父亲以为你…”说着竟是哭了起来。周围所有人看着这个转变的局面,也是一时无法接受啊,不过在场所有人却是明白了现在这个青衣蒙面女子就是真正的白家三小姐以及白家嫡女。而此时的王蓉也不再好意思的继续执着的疑问,而是换了一副慈爱的面容“霜儿,真的是你啊,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没事就好,我和你父亲真的是担心了好久,没事就好。”看着变脸如此迅速的王蓉,白凝霜对其更加鄙夷。
“前几日,因为消息不准,误导大家,同时也害得自己以为痛失爱女,我很自责,所以后日白某会重新宴请大家,今日就请大家能够见谅!”白远一脸歉意的对着各位来宾说着道歉的话语。
“相爷说笑了,我们怎敢怪罪,今日相爷千金回归,我们理应祝贺,岂敢责备。”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随后众人纷纷附和。
看着周围所有人的反应,白远眼底的满意之色不断浮现。看着白远的得意之色,白凝霜心里暗道:祝贺吗?但愿吧!依旧淡定的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