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白凝霜心里一阵冷笑。然后转过身对着坐在位置上的皇上说:“皇上,凝霜从未欺君。首先这次比赛并未说是不可以拿书上的句子来用,其次凝霜也从头至尾没有说过我不是从书上借来的。因而我并未欺君。”白凝霜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语气从容,不见有半分慌张。也确实不错,白凝霜是从书上学来的,不过不是这里的书而已罢了。
“皇上,凝霜还有一事要说明。我虽姓白,也是大家公认的白家嫡女三小姐白凝霜,不过日前,我已经被白远白丞相从家谱除名了,所以我已经不是白远的女儿了。”这件事情在座众人都有所耳闻,所以当白凝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皇帝也是听说过这件事情的,自然也不会过问什么。
而跪在地上的白远一众,心里就不是滋味了。显然,他是没有想到白凝霜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把这件事情毫无遮掩的说了出来。白凝霜这句话虽未明说自己欺君,可是架不住别人会这么想啊!果然站在一旁的林尚书就顺势开口了。“皇上,微臣认为,今日欺君的应该是白丞相。白丞相口口声声说白凝霜是她的女儿,而且还一直大义凛然的要揭发自己的女儿。可是,事实上是白丞相已经与白凝霜恩断义绝,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去处置并无触犯国法而且又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的生死。”
听到此话的白凝霜看向林尚书,然后又看了看白远,心下一阵了然。若是白远之前并没有说借用书上之句进行比赛,而这个林瑶又跑出来承认自己曾在书上看到,而今日又把这句诗放到今日宴会之上,这不就是明明白白的欺君吗?想到这里,白凝霜不禁好笑,白远啊,白远,你想算计我,可是却没想到在此之前,先有人制约制约你了。
不过也确实如此,就是因为白远之前的一番话,林尚书才会在此时揪住这句话不放。林尚书可是从此刻与白远结成梁子了。在林尚书看来,这个白远就是想利用这次的事情,用一个不受待见的女儿,把自己的女儿拉下水,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和他的女儿白嫣然争抢皇子妃之位了。想到这里,林尚书怎能不气。
可偏偏这个林瑶,竟然还傻乎乎的问自己的父亲:“爹,明明欺君的事白凝霜,怎么变成了别人。女儿被这个女人如此羞辱,女儿…。”话还没说完,林尚书狠狠地瞪了林瑶一眼:“你给我闭嘴,就知道闯祸,一边跪着去。”
林瑶满心的不甘,心里一阵委屈。可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乖乖地跪在一边,但还是没有忘记瞅了白凝霜一眼。
“皇上,是臣教女无方,在家宠坏了。臣回去之后,定当严加管教。”看着林瑶安静下来之后,林尚书对前面坐着的皇帝磕头道。
看了这么久,皇帝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这两个大臣斗着,自己就当是听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