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腹部肿胀,拍打也有响声,死者面目微红,闭眼,双手握拳,口腔鼻孔内有水沫,这种种迹象表明,死者入井之前是活着的,这和吕大人呈上去的那份尸格有所出入,但和我那份却是相符的。”
苏玄黎说完这句话,抬眸看向站在衡王身边的吕梁,只见吕梁此时的脸色已经变的难堪了起来,估计这会儿脑子里正在想着该如何去推卸责任。
衡王睥睨吕梁一眼,语气冰冷的问,“吕大人,这该作何解释?”
吕梁赶紧上前一步,来到衡王的面前,作揖道,“衙门里看验尸体一事,一向是有仵作负责,下官也是按仵作提交的尸格来判案,这尸格为何有问题,下官确实不知啊。”
吕梁的言辞异常的恳切。
苏玄黎在心里冷噱道,“真是干啥啥不行,推卸责任第一名!”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仵作在捣鬼了?”衡王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他反问道。
吕梁赶紧躬身回道,“这需要下官去查实一下。”
李达走近衡王,在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衡王不住的点头,之后,衡王看向面前的吕梁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去把仵作喊来,今日就一并把案子给审了吧。”
吕梁一阵惊慌,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这不行吧?”
衡王恼怒,铁青着一张脸质问吕梁,“吕梁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指挥本王吗?”
吕梁吓的赶紧说道,“下官不敢,下官是觉的这案子一件一件的审会好点。”
衡王冷噱一声,并不认同,“好不好轮不到你来说,你别忘了这件案子现在有本王主持,本王说一起审就一起审,来啊,李达传我的命令去把仵作给提来审案!”衡王对身后的李达命令道。
“是,下官这就去把仵作押来。”李达躬身领命。
这还不等吕梁反应过来呢,李达就已经如一阵风一般离开了祖屋。
这也是苏玄黎所希望的,把仵作喊来,当堂一对质,就知道是谁在说谎话了,而且当堂审案,也免得吕梁背后做什么小动作。
苏玄黎转身看向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赵铁匠问道,“赵铁匠我问你,死者身上的伤你可眼熟?”
苏玄黎恨透了家庭暴力,所以他是咬着后槽牙问出的这句话。
赵铁匠闪烁其词的说道,“什么什么什么伤啊,我不知道。”
看赵铁匠死不承认的样子,苏玄黎继续逼问,“哼!你不知道!和你同床共枕的女子,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没有伤以外,其他的地方伤痕累累,你说你不知道!这话你是说给鬼听的吧!”
赵铁匠继续矢口否认,“我说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再说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和哪个奸夫玩过火了,然后弄的一身伤”
“呸,姓赵的你有没有良心啊,秀荣都死了你还往她身上泼脏水,我当初真不该撮合你俩,我真是有罪啊,好好的一姑娘就这么给毁了。”
说这话的是一老妇人,老妇人骂骂咧咧的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同时身后跟着的还有李青柠和碧莲。
李青柠朝苏玄黎比了一个的手势,这一切都被苏尘给看在了眼里,他的脸上不经意间浮出了一丝的不满,但是很快便又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