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和我夫人外出做生意,在回来的路上,忽听的草丛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我听到声音便前去查看,当时我看到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孤零零的躺在草丛里,我便将那个孩子从草丛里抱了起来。
当时我们已经育有一子,本想把孩子送人,但是相处几日后,便生得了感情,所以我们决定把那个孩子留下来,并给他取名周兖。
我们对两个孩子视如己出,把周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但是没想到他却恩将仇报!”
此时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有的人开始同情周老板,觉得他也是被逼无奈,自己视如己出的养子,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该是多么大的悲痛啊。
苏玄黎双臂在胸前交叉,一脸不以为然的反问,“周老板真的是把周兖当成亲生儿子了吗?真的是你所说的视如己出吗?”
周夫人脸色白了白,眼神也有些许恍惚。
苏玄黎轻蔑一笑,“恐怕,事实并非如此吧?”
门口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阵疑惑的声音来。
苏玄黎在大堂内,来回踱步,只见他双手背后,眼睛时而看向跪在地上的周老板、周夫人,时而看向他处。
他说,“如果你真的把周兖,给当成亲生儿子来看,那为何周兖住的房间和下人无二?据我们的调查,你们的大儿子一直体弱多病,周老板家大业大,怕没人继承了这产业,也怕自己老了,无人养老送终。
但是周夫人在生育大儿子的时候,落下的病根,之后一直也再难有孕,就是有也很难保住。
正巧这个时候你们捡到了周兖,你们把周兖当成了备胎.....”
“等下,苏玄黎这什么叫备胎?”
这苏玄黎的话还没有说完,衡王便一脸疑问的问了起来。
苏玄黎赶忙解释道,“这备胎就是,第二种选择,作为突发事件的对应之策。”
衡王点了点头,示意苏玄黎继续。
苏玄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周兖虽然有着周家二公子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享到周家二公子的待遇,他勤勤恳恳的为粮油店忙碌着,周老板也在老大身体日渐虚弱的时候,承诺以后把这粮油店给周兖,只要周兖给他们二老,养老送终即可。
但是谁能想到,等了这么多年,眼见这粮油店就要到手了,周老板居然改变主意了,他不愿意把粮油店交给周兖打理,这一下子惹怒了周兖,周兖便和周老板大吵了一架,周兖怀恨在心,便找人假扮山贼杀了周家老大。周老板你说我说的对吗?”
苏玄黎目光灼灼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周老板。
周老板神色自若的说了句,“你说的都对,我们当时就怀疑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是一场谋杀,但是当时的知府老爷却胡乱判了案子,如果当时他有认真的去判案,那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苏玄黎语气忽然变冷,只听他气愤的说道,“即便是这样,那也不是你,可以随便夺取他人生命的借口,当时你既然有怀疑,为何不继续上告?为何就接受了审理结果?”
周老板义愤填膺的说道,“当时已经抓到了那些山贼,可是他们不等审理就把人给杀了,我没有了线索,我怎么上告?口说无凭谁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