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姑娘值得,不用央不二说,她也会想些办法,只是如若不是良配……
“行,谁让我是你姐姐呢。”冷枫晴笑笑,应了下来。
“那姑娘给你的帖子都有你的名字了,还写了央家大少爷,你怎么就觉得还没暴露?”冷枫晴好笑的问,这不是全暴露了吗?
“姐,谁说央家的大少爷就一定是凤城央家的人了。”央不二白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这句话很是无语。
冷枫晴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再次看着他,“那你等会儿怎么办?如果和我在一起,身份势必会被暴露的。”
“我不是央家大少爷,但不能保证没有关系呀,就说我是受央家大少爷所托。”央不二自认为很聪明的说道。
冷枫晴见他此般单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是说他单纯,还是被冲昏了头脑。
不过,冷枫晴并不戳穿他,反正不管如何,还有她在呢。
冷枫晴笑得真开心又无奈,忽然心脏一痛,笑脸一僵,下一刻已经一手捂上胸口,攥紧了自己的衣服,另一手撑在座上,将上面垫着的软垫揪了起来。
央不二也是真说得开心,忽然脸色一白,赶紧去扶起冷枫晴,“姐,你怎么样啊,要不我们回去吧。”
“姐,我们不去了,回去吧。”央不二不知道冷枫晴是怎么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他从未见过冷枫晴这副样子。
冷枫晴早上出门时是打扮了一番的,可此时额头冒出的冷汗已经花了她的妆,碎发被打湿沾着脂粉粘在额头,细碎的发掉落,显得特别狼狈。
央不二起身便要去让马车夫掉头,刚站起身就被冷枫晴拉住。
“别……”
“姐,我们快回去找清木哥吧。”央不二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若是别的他还有办法,这方面他是完全不懂啊。
冷枫晴坚持的摇了摇头,扶着他从衣袖中拿出一粒药,吞了下去。
药效很快,冷枫晴短短一瞬,便恢复了正常。如若不是她此时的狼狈,央不二完全不会知道,方才她是如何痛苦。
央不二看着冷枫晴在调整自己的呼吸,他一瞬便想通了,脸色变得惨白,“姐,不只是一个假的理由,是真的中毒了。不是我,是你。”
冷枫晴看着央不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既然都被他看到了毒发时的状态,自然也不会再瞒他,“对。”
冷枫晴从座椅下拉出一个木箱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擦去自己的汗水,拿出脂粉整理自己的妆容。
央不二见马车内竟然准备了这些东西,便知道冷枫晴对于今天会在马车内毒发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如果今日不是自己想要跟着来,那么跟姐姐坐在王府马车里的,就会是云夫人。
“云姐姐也知道吗?”央不二问。
冷枫晴一边描眉,一边答,“她不知道,我本来打算今日告诉她的。”
“为什么那天不告诉我。”央不二有些不开心,这么严重的事情,甚至毒这件事都是安在自己身上的,为什么不告诉他。
冷枫晴视线从铜镜上移开,看了眼他,愣了愣。央不二方才吓得快哭了,眼中的泪珠还在,可是那双眼曈中有着不服气。
冷枫晴握着炭笔的手紧了紧,“我怕你担心。”
“你这样我更担心,你知不知道,方才吓死我了。这个毒,你自己解不了吗?”话说出口,央不二就闭嘴了。
解得了的话,她怎么会去魏王府找魏王妃,魏王妃的背后可是毒门谢家。
冷枫晴见他自己想明白了,也就不说了,“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冷枫晴安慰了他一句,央不二没有回答,转过另一边,不再去看她整理妆容。
确实不会那么容易死,可是处处都是把自己弄到濒死的边缘。
就是这一瞬,他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幅画面,长长的竹简包围着一个人,其中一张竹简飘到他的面前,那竹简上的升起一把长刀,向什么刺去,忽然,有个人出现在了长刀前,鲜血迸出……
他猛地回头,冷枫晴只是坐在那里梳妆,并无什么异常,再次传向另一边,他悄悄掀起车帘,往外看去,街上人来人往,可是也没有什么异常。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怪异。
那个画面是什么?自己又确实看到了吗?
难道说,是功德簿?
可是,父亲应该在凤城好好的才对,还是说他也和父亲一般,因为冷枫晴的缘故,在上一代还在的同时,便能看到功德簿了?
如果是,那么刚才看到的,又是谁的功德簿?
马车内只有他和冷枫晴,可是方才看到功德簿时,他看着的并不是冷枫晴啊。如果是,那冷枫晴,又是举刀的那一个,被刺的那一个?
他不敢想象,也不敢问冷枫晴,如果是她的,那么他告诉冷枫晴,就意味着又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
“不二,怎么了?”冷枫晴注意到他神情的异常,问。
“没,没什么。”央不二被冷枫晴的声音吓了一跳,回答都有些磕巴,随即气鼓鼓的说:“别和我说话,我还在生你的气。”
冷枫晴又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确实是在生气后,便没再追问,“别生气了,等会儿我帮你追姑娘呀。”
“哼。”央不二动摇了一下,随即轻哼了一声。
她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只是他不敢看她,怕在交谈中,就将方才的事情说出口。他觉得他有必要给家里去信一封了。
央不二当下打定主意,今日春日宴回府后一定要给家里写一份信,问一问父亲。
只是,此时他完全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场春日宴,竟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些事情有许多是冲着姐姐姐夫来的,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姐姐应付了一批又一批,数次烦躁到想直接血洗皇宫,被他拉住压了下来。
而他的姑娘,坐在那一边,与他数次对视,可是眼中的神情复杂难言,他也在得知她的身份后,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