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或许她就是这样的人,偏执又固执,又不肯放下。
阳光明媚,耀眼刺目。此刻仿若嘲笑她的落寞,讽刺她的一生,叶家,从此叶家与她,再无关系。
“明月!”
缓缓转过身形,抵挡住耀眼的阳光,亦或者想要阻挡阳光照射在眼眸之中的那种刺痛福逼着自己坚强,眼角泪光,尝试让它倒流。
这一次倔强转身,变得面无表情,心墙上渡了一层厚厚伪装。
“叶前辈,叫我何事?”
“明月,你这是当真要与我这个父亲生分了?”
“不敢?”
叶元章,叶正恒,叶明月的生生父亲,此刻那双眼眸仿若历经沧桑,此刻心疼满满,作为一个父亲此刻亦有些无可奈何。佝偻着身子,最近这些时日,他心中愧疚渐起。
“明月,父亲对你不起,我自认为一身之中无愧我叶家众人,却是唯独一个你,是我终身遗憾。”
叶明月神情并未有丝毫转变,眼角眉梢皆是讽刺。心中恨意翻涌,眼角越发倔强,眸光中泛滥着恨意绵绵。
“叶前辈,不必这帮惺惺作态,你我之间,血脉亲情早已随着您的无情消散,再见便是路人。”
微风拂过,转身的那一刻,眼眸之中,忍不住有一滴泪划过。只觉得苦涩,这个世间仿佛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她只想为自己的孩子报仇雪恨。
“明月!父亲永远是你的后盾。”
最后一声挽留,心中悔恨,却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真的很失败。
血脉传承,隐藏在他们身体之中的某些不定因素,是他们不得不妥协的理由。
“父亲。”
站在庭院中的叶元章此刻却是满脸愁容,听到身后有人呼唤,听得是自己的儿子,这才缓缓转过身。
“恒儿,我对不起你妹妹,却无能为力。”
“父亲,明月不懂父亲的苦心,也亦不懂我们叶家究竟面临着什么样的局面,日后或许明月会明白。”
“明月就随她去吧!眼下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寄生蛊虫莫名失踪。”
“那怎么可能,只有我叶家之人血脉认可,才会通过结界。”
“是我叶家之人无疑。”
“父亲,会不会是明月?”
“这不会吧!明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父亲,我觉得是明月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寄生蛊虫所在之地,历来只有我叶家嫡系弟子才知道,明月前一段时间曾向着暗地里询问过一次,所以我才有了这般推测。”
“不好,赶快去藏经阁。”
父子二人立即动身,瞬间便已经消失在原地。
叶明月的确是拿走了叶家的寄生蛊虫,是给她的宝贝儿子。是可以让心爱的姑娘中蛊,从此死心塌地,眼中心中,满是宋溥域。
只是叶明月欺骗宋溥域的手段罢了,寄生蛊虫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也就是幻影。却是不会让人心生爱慕,种蛊之人,寄生蛊虫会慢慢在身体之中融化,而后吸收那饶精血,慢慢将那人变得半人半傀儡,失去神识。
叶明月的确狠毒,她溺爱自己的儿子,想要自己的儿子玩玩全全属于自己一个人。宋溥域心生魔念,叶明月恨死了拂尘,这才想到了这样的办法,想要毁掉自己的占据自己儿子心神的人。谁曾想,事事难以顺心,最终却是连累自己的儿子被曼拂尘所杀。
心生魔念,也生贪婪。刻骨仇恨,牵连心神,最终选择盗取了自家流传下来的蛊毒制作秘籍毒蛊。等父子两人瞬间到达藏金阁后,急忙向门口的一位叶家一位长老询问。
“易通,近来可有人来过我藏经阁,一一报上名来。”
“老哥哥,家主,最近来帮经阁一层的有三十人,二层的五人,三层的一人。”
父子二人相视一眼,神色不妙。
“三层谁来过?”
“三层只有明月那丫头来过。”
果不其然,父子二人一路直接到达三楼,打开密室结界,放置毒蛊的地方早都已经没有了毒蛊。
“父亲,是明月。”
“易通,去通知我叶家子弟,去给我将叶明月带回来,若是抵抗费了修为。”
此刻叶元章神情惶恐,倘若毒蛊流露出来,叶家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毒蛊之中,有一层不能面世的秘密,那就是想要炼制毒蛊,必须要数以万计的修士凡人作为试炼,最终炼制成毒蛊之中万蛊之王,瞬间便可杀死数万人。
“父亲,我亲自前去拦截明月。”
“明月有备而来,怕是已经找不到了,我们必须要做两手准备了。”
“父亲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召唤族中长老,叔伯?”
“不,谁也不用通知,我要你去暗地里做一件事情。将族中那些旁系子弟,逐渐分散到修真界,世俗界。嫡系子弟,不超过三人,也全部照做,免得到时候我叶家没有传常”
“局势如此,不能不这么做。”
“是父亲,我立即去安排。”
叶明月计划好了一切,独自遁走,势必为自己孩儿报仇雪恨。一偏僻秘林之中,叶明月驻扎在簇,整个村庄与外界隔绝,尚且无人发现。整个村庄之中的活人全部消失不见,结界之中,一片鬼哭狼嚎,叶明月不为所动,她此刻正在炼制蛊虫,用诸多人命,来换取蛊毒试炼。
手中掐诀,将各种蛊虫控制,以植入这些人身体之郑
渐渐地凡人身躯已经不能体会到蛊虫的魅力,将手伸向了修士。数以百人修士,最终所剩聊聊无几。
夜明月神情麻木不仁,眼神疯狂不已,没日没夜的炼制着蛊虫,空中聚集了一大片的怨气,还在形成,怨气冲。
此刻叶明月仿佛生生老了几岁,头发都有丝丝缕缕的白色。刻薄的面相,愈发尖酸。耗费心神精血,眸光越发冰冷。
禹洲之地,已经有低阶修士三五成群,不敢擅自行动。传闻中有数百修士消失不见,引起了诸多门派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