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召此人特别爱惜自己的羽毛,即便是浅淡伤痕之上的鲜血,一丝一毫流露在体外,他也不允许。
其实于修士而言,身体之中的鲜血也确实极为重要。每一滴鲜血之中都蕴含着大量的灵气,这就是有些邪魔歪道吸收那些名门正派修士鲜血利用与练功的目的。
可是他将浑身灵力覆盖在伤口之上,新手并未怎么止得住。拂尘手中之剑,剑光锐利至极,乃是由一股气劲所化,源于剑之意由体而生的杀意。
宋世召此刻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极为不甘,他真的没有想到,曼拂尘手中之剑,对于身体之上的灵力经脉破坏如此严重。
两人交手之间,宋世召感觉自己的手势越发沉重。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再这般下去,迟早他要败在曼拂尘手上。
咬牙坚持几周之后,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愤恨之意。自己居然将这个曼拂尘无能为力。
不,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眼眸之中的贪婪之意,想想曼拂尘手中的玉牌,狠下心来,决定召唤帮手。
玉牌居然拿不到,那么下一次见面,像曼拂尘这样的才,只要给她时间成长,日后要她岂不是难如登?既然他已经与秋风柏达成了交易,玉牌归秋风柏所有而曼拂尘身上剩余的东西,他怎么也要拿到手。
脑海之中思虑一闪而过,瞬间手中一道金光闪烁出去,刹那间便消失在两人面前。
拂尘看着那一道消失在边的金光,心下暗暗有了计较。宋世召这个老狐狸居然找帮手,自己现在此刻要速战速决。决不能让宋世召有喘息之机。
此刻身体之中的生死诀运转起来,手中之剑快到了一种极致,杀意弥漫际。
宋世召抵挡不住这连续猛烈的攻击,贴了数道防御符箓在身体之上。
宋世召眼角之中流露出焦急光芒,他此刻是真的害怕,万一秋风柏要是多耽误那么一丢丢时间,自己命岂不是休矣。
苦苦强撑着,此刻,胸腔之上连带着白森森的骨头都露了出来。服用了数瓶丹药,可是身体之上的伤痕确是不怎么起作用。咬了咬牙关,此刻却是想将自己的底牌暴露一张,以借机来逃跑活命。
就在此刻,突然空之上空间一阵扭曲。下一刻,只见一位面目如有些苍白,神情威严,身上衍生出一种沧桑之意的修士。
此人一出现,拂尘立马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之势压迫下来。这种感觉像极了万剑心师叔大乘期的威压,只不过面前的这位修士,威压没有万剑心师叔强大。
等等,忽然定睛一看,额头之上冷汗都冒下来。这人不就是她那毁了这人一道分身的那位大乘期修士吗?与之前相比只是面容苍白神情之上,沧桑一些,老了十岁。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秋风柏此刻是第一面见曼拂尘,深邃的眼眸只一眼扫视过曼拂尘,这才看清楚这个毁了他一到分身的出窍中期修士是什么样子!
这一看动时只觉得惊奇至极,清冷气质,清冷绝尘容颜。魅惑成的神魂,仿若能够颠倒众生。那眼眸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泉,每亩之上的那一股英气十足,更散发着一种肆意张扬之感,霸道随心之意。
更为震惊的是身上的修为,只简单一个出窍中期修士,此刻爆发出的能量,就是直追渡劫期修士。要知道出窍期与渡劫期之间中间还隔着一个等级,合体期,上中下三个阶段。
他这才流露出一丝满意神色,这宋世召果然没有骗他,墨珏尘留下来的传承是真,眼眸之中毫不掩饰的贪婪之意,此刻,连同苍白的面颊都有了一丝红晕之色。
毁掉他唯一的分身,相当于间接的毁掉他三分之一修为,此仇不报,不共戴。
“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是该好好解决一下。”
秋风柏身上流露出的那种沧桑,意境之上的不同。举手投足之间,拂尘苦苦抵挡了两招,第三招直接被抵飞了出去。
不愧是大乘期的攻击手段,拂尘眉眼之间流露出的那一股傲气不减反增。倔强之意,生生不息。
“好,不愧是万剑心那个老东西教育出来的。”
秋风柏此刻心中有了一丝畅快感,想当年万剑心那个老东西,利用一把剑,归元剑诀,横扫了这片大陆。
想当初自己修为明明比他高出一阶,居然被那老东西虐的毫无还手之意。现在此刻,显露在自己面前的却是那个老家伙教导出来的人。剑意果真是强大,甚至有些意境之上,比当初的万剑心都要强上许多。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日,曼拂尘落在了他手中,便是他机缘的到来。
“哈哈,万剑心,虽然我暂时对你无可奈何,但是杀了你看中了传承之人,也足够让你痛彻心扉一番。”
秋风柏伫立在空之中,眼角眉梢流露出一股身为大乘期的傲然。作为于万千修士之中,突破而出到达大乘期的强者,秋风柏自然有他属于大乘期的傲然。
曼拂尘拂着自己的胸口,收起了手中一剑,只留下荆棘之剑。不愧是大乘期修士,并非常人所能及。自己与他相差的是境界上对于地自然之间的感悟,这种差距并非来源与力量,而是对规则的领悟。
拼死一战,曼拂尘此刻做出了一个决定。眼眸之中流露出的倔强不认输,还有强者都不惧怕。没有到最后一刻,她永远都有翻盘的机会。而且自己是有优势的,不管身体之上承受多重的伤痕,都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到最佳状态。
秋风柏看着曼拂尘眼角眉梢流露出欣赏之色,只可惜这么样的才,马上就要夭折在他手中了。
“我承认,你是我见过修士之中那么极少有傲气之人,而且倔强能坚持到底。不过,这也不会成为我放过你的理由。”
秋风柏伫立在空之中,微风摆动,手掌续集灵力,顷刻之间,从空倾泻而下的便是无比压迫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