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那双眼眸之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境,仿佛就惧怕这人不禁自己的神识之中一般。
金冠英进入这里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巴之中说了一句:“咦!”拂尘的神识竟然大到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边。
身音不温不火,不疾不徐,缓缓掷地有声:“我还生怕你不来呢,结果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来送死!”
“小丫头,你这么狂妄,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说只想挑衅于我,惹怒之后让你有机可乘!我劝你不要用这么小儿科的手段,毕竟你马上就要被我吞噬,自此之后天地间再也没有你这个魂魄!”
拂尘听了之后也并不觉得恼火,面容之上依旧淡然。
“出来吧!”
金冠英面色疑惑的看了一下周围,能够出现在这里的想必就是神兽之类的东西吧,也并没有放在心中。拂尘知道有些修士,自诩以为修炼了好多年,狂妄自大,被人束缚在这里,看到修为低的小修士,总觉得有些瞧不起,就像是看蝼蚁一般,任由他拿捏。可真不好意思,她曼拂尘,自始至终就不是等闲之辈,岂非是区区一个魂魄能够替换的。
现这时海之中此时此刻出现了一十多岁的小男孩儿,表面上看起来有几分嚣张肆意,还有几分天生的狂妄不羁,身上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那一股子气息,仿佛让金冠英骨子里面就衍生出一种惧怕。
“就这么个小喽啰,你就使唤我!”
语气态度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要多瞧不起,就多瞧不起!仿佛面前的这玩意儿,多看一眼都有些碍着他的眼睛。
拂尘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某人这就是装逼行为,不过好多年未出手的大佬,自己也就不戳破这一点了,使劲的装逼才好看,不是吗?
“我道是谁?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器灵罢了,在我面前居然如此嚣张,待老夫我倾刻间灭了你!”这态度,甚至比轻韵更加的霸道,性情阴戾。
拂尘只听着自己耳边一阵叹息:“你说我要装逼,怎么这么难呢?怎么就没有人相信我曾经也是一个大佬呢?”看起来说这云淡风轻,实则某人已经生气,而且是很生气的那种。
“不必生气,这样的小喽啰,只要你想,随时一个指头就可以把他撵死,不值得生气!”
轻韵眼眸之中浮现一丝认同之感:“你说的很对,我就知道你是最了解我的!”
旁边那人,嘴角气的直抽抽,吹胡子瞪眼的,直接攻击了过来。轻韵在这里直接轻而易举的布置了一道结界,毕竟是识海之中,一个不慎经过大战之后,万一给拂尘造成一些损失,或者变成白痴,那就得不偿失了。
紧接着以肉眼可见,那团子魂魄,也就是金冠英,瞬间被捏成了一团,而且毫无反抗之力。
“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你活了才几万年,你爷爷我早都已经活了几百万年,你给我当孙子都不配!”
金冠英此时痛苦的直接扭曲,是来自灵魂之中的那种痛楚,非是常人可以锱铢比较。
“嗜血魔藤!”紧接着这家伙果然被召唤到了意识之中。
一把手直接丢了出去,紧接着就为这两条嗜血魔藤一下子扎根在这圆球之上,吸食一空。三月nsyhz
拂尘有些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怎么感觉我就跟这天道亲儿子一样,这一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太过顺遂了些!”
轻韵简直没眼看,没想到平日里极为谦逊的人,自恋起来比自己更甚。
“好了,你这丫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人的气运有时候也算做实力的一部分,至于对未来的道路,必有你说的那么平坦!”
“我也只是觉得我很幸运罢了,有你在我身边,还有这么几个好伙伴,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轻韵总不能说在不久的将来,自己掐指一算,这马上就要面临几道生死大劫,某人还在这里游刃有余,沾沾自喜。
“赶快去修炼,明知道现在修为就那么一丁点儿,还不好好努力,仙魔大战马上在即,一点儿紧迫感都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轻韵突如其来的目光向着那方向扫视了一眼,面色一阵巨变。
好家伙,瞧瞧那两个人,眼下都要快将这片地方直接给拆了!
“还是赶快出去看看吧,你那师兄跟那个佛子,此时此刻发了疯的模样!”
拂尘紧接着下一刻便出现在外界,立马用了传音秘术。
“那你根本不能使用这一秘术,嗜血魔藤!”立马召唤而出,眼前的结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开来!
拂尘尽量的不去依靠嗜血魔藤,如果在自己修为允许的情况下,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如果有朝一日,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之后,自己所有的宠物这些,并不能与自己一同飞升,到那时,还不是要自己一个人。
紧接着纵身一跃便消失于此地,去控制中传来一道柔和的轻悦身音。
“我回来了,我好着呢?你们快住手!”
拂尘看到面前的一幕,只觉得心疼不自知。素来知道这两人固执,内心之中隐隐的波动以及担忧,看见面前面色苍白如纸的两人,心里一阵愧疚。
顾延此时此刻,心里就像发了疯一般,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一把将温软如玉的师妹抱在怀里,眼神之中忍不住的波动,甚至就连手指也微微颤抖着。
“师妹,我以为,我以为你出事了,我差点就失去你了……我好怕……”
拂尘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自己师兄向来面色清冷,很少有这么失态,此时此刻就连这浑身的颤栗,俨然是怕极了!
“我没事!”
一旁的昆极目光视线从上而下扫视了一眼拂尘,一种是而复得的喜悦,什么叫做一眼万年,什么叫做这个世界除了你,好像就再也没有别人的存在。昆极心中的惧怕以及后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以为,自己真的就要这样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