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带苏棠到他临时居住的地方去了,那里算是一个劲流浪者的群聚地,原本也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不过现在都已经变成废墟了,流浪至此的人们互相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在他们看来,其他的流浪者不过是和自己互相争夺食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曝尸荒野的陌生人。
苏棠却反倒因为这种清冷的氛围而轻松了不少,比起紧绷着面对那些小心翼翼警惕自己的居民,她还是宁愿他们把自己当空气。
不过这样一来信息获取就不会那么容易了,毕竟人聚集得越多地方,才越容易获取到比较靠谱的情报,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电影里一谈到打听情报,就总是会出现酒吧这种场所的原因。
看着带路的乔鹤,苏棠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这个小哥哥知道多少自己想要的信息,不过少也没关系,因为她现在的目的是打算去到离这里最近的一个人类居住地。
只是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乔鹤。
“对了乔鹤,你知道项昭这个人吗?”
听到苏棠的问话,乔鹤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并没有多诧异,也没有表现得厌恶或者是开心,只是非常平淡的说道:“你说的是那个在三年前死掉的人类的叛徒吗?”
苏棠心里来了兴趣,挑眉看向乔鹤,“三年前死掉?你确定吗。”
“如果你指的是我看没看到他的尸体,那我确实没有看到。”一边走在前面继续带路,乔鹤百般无聊的玩着沿路的枯草,一边继续说了下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说他死了。而在那之后我也的确没有听到关于项昭的消息。”
乔鹤回头看向苏棠,“你问这个干嘛?是之前有流浪者跟你说过他吗?”
苏棠摇头,“只是脑袋里隐隐约约有那么个名字,有些在意。”
“诶。”发出了一声不咸不淡的感慨,光听语气就有一种不信任感涌来,但从苏棠对乔鹤的了解,她明白眼前的小哥哥真不是不相信自己,他只是单纯的实在不会说话。
于是果不其然,乔鹤紧接着又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说道,“反正他本来就很有名,那件事过去也才三年,你有影响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了。”
他顿了一下,回忆起苏棠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曾说过项哥哥这个不知道是对谁的昵称,“而且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个姓项的家人、或者说是亲密的人吧,项这个姓虽说也不怎么少见,但现在人类都已经毁灭得差不多了,估计也挺稀少的了。”
他感慨道,“亲密的人和那样的家伙同姓,你印象深刻也是肯定的。”
“是吗。”苏棠几步追赶上乔鹤,“不过说起来,我虽然知道三年前有那个异能者变成丧尸的事情,但为什么我感觉这附近,好像一个丧尸都没有?”
说到这个话题后,乔鹤才如梦初醒的想起这个事情来,“这个啊,所有的丧尸现在似乎都集中在了一个废弃的基地里了,我记得那地方原来好像是叫朱雀来着。虽然也有不少人好奇过是怎么回事,但实在是不敢进去,不仅仅是丧尸全部都聚集在那,还有更多的原因,是那里的瘴气实在是太严重了。”
他叹了一口气,“我偶然有幸在外围看到过那里的景象,那完全已经是地狱了,根本寸草不生,太恐怖了。”
苏棠留意到一个重要的词,“瘴气?”
“对了,你失忆了,大概不知道这个玩意。”叹了一口气,乔鹤摇了摇头说道,“也是在三年前突然爆发的一个东西,现在据说是几乎整个地球都已经被瘴气覆盖了。”
苏棠左右看了看,清亮的月光将不远处的平原照得一览无遗,如梦似幻的模样美不胜收,也十分的宁静。
“可我看着这里怎么不像有瘴气的样子呀?”
顿了一会,乔鹤用有些迟疑的口吻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的的确确有着瘴气的存在,证据就是这些森林的衰退。”他指了指一旁呈现出颓态的暗色森林,“原本这里应该是更加充满活力,绿意盎然的,说来有些讽刺,虽然我们人类自诩为万物之灵,但当人类的灭顶之灾迎来后,很多动植物反而更加充满生机了。”
苏棠安静的听着乔鹤说下去。
“如果就这样让我们退场倒也好,可自从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肉眼也看不见的瘴气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原本这个星球上因病毒遭殃的只有哺乳动物,可后来瘴气出现后,以丧尸聚集的朱雀为中心,所有的植物都开始渐渐的衰败。”
乔鹤望向那些干枯的植物,“即使没有一部分的动物,这个星球的生命也依旧能够顽强的支撑下去,可一旦没了植物,一切都完了,如今这些植物还能够苦苦挣扎,也是因为这里距离朱雀挺远的。”
对于乔鹤口中的这个瘴气,苏棠实在是有着非常强烈的兴趣,只是不大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再说了看乔鹤这样子,估计也不怎么知道具体情报。
不过有件事让她有些在意,“那这个瘴气会对我这种异能者产生什么影响吗?或者是说,其实造成异能者暴走变成丧尸的,就是这个所谓的瘴气。”
“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老实的摇了摇头,乔鹤用不带有任何怀疑的眼神看向她,“苏棠,你自己就是异能者,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苏棠倒是啥感觉也没有,反而觉得自己的状态空前良好。
所以她只是老老实实回答一句,“饿了。”
“那应该就是没事了吧。”点了点头,他将头撇过去,“等到了我的栖息所,我就让你好好吃一顿。”
“真的吗!”一听到吃的,苏棠眼睛都亮了,虽然她觉得应该又是一些罐头食物,不过这也没关系,到时候她自己露一手罐头料理就好了。
看着苏棠闪闪发亮的眼睛,乔鹤只觉得害羞极了,一点都不敢将视线放在苏棠那边,耳朵也早已红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