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子叔正从一处田里钻出来,看到陆思巧在,立即道:“吕丫头,没想你的办法真心有用,省时省力。”
“锅子叔,你还没回去呢?”陆思巧背着手像个先生似的,站在稻田间,眉眼都笑弯了。
“这几日我要住在这里,防着有人来偷。”锅子叔拍打这身上的土,一边回着陆思巧的话。
陆思巧道:“什么时候收稻啊,庄田主那日回来吗?”
“当然要来了,收稻三日后吧,你和庄田主打赌,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估摸着那都要来看热闹的。”锅子叔笑。
锅子叔这话倒是不假,村子里的人就是家里长家里短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一传一个准。
“那我三日后过来,和庄田主一同看看到底是哪边的收成多。”陆思巧那脸上笑容就没断过,想着有钱进袋子,能不乐吗。
这片稻田一走过去,自己这一半的稻田势头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那日我回去与你爹了赌注一事,你爹当时还幸好把你卖了,不然你竟给家里添麻烦,我瞧着他这话是早了,不定收稻那日,你爹心里该要悔死了。”锅子叔可不知前段时间陆思巧被他那便宜老爹追着打的事,还在这里笑嘻嘻的打趣。
陆思巧听了一点伤心都没有,反而道:“让他后悔的事还多着呢。”
陆思巧回了杜家,秋寒把今日的事一一禀告给杜黎。
杜黎这次倒是对陆思巧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了,本以为她就是随口胡诌的,没想到竟然还真被她搞出些名堂来了。
看来她的日后赚银子也不是吹的。
陆思巧连着喝了有一月的中药,还有外敷的擦脸药,从来都不照镜子,每日都像是赶着投胎似的,把药膏挤出一团,直接涂匀在脸上就不管了。
这会练完字,本想喝口水的,倒得太急,水溅到了脸上,急忙摸了摸脸。
这一摸可是让陆思巧一愣,她没记错的话,自己的整张脸都是暗疮,自己每日若是摸一下都要洗上两次手,生怕传染到了身上其他部位。
可刚才那一摸,有些不对劲啊。
陆思巧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女子,脸上的暗疮依旧还在,不过好像下去了很多,手摸在脸上只能感觉还有一些坑坑洼洼,但是不再像以前那样还有脓。
陆思巧嘀咕道:“朱大夫医术真是厉害!这脸真有救。”
她记得以前上学时班里有个女生的,整个嘴巴周围都是坑坑洼洼的,都没眼看她的脸,听是找了好些个医生治疗都没用。
陆思巧当时还想着亏着自己脸上光滑洁白,没有那些肮脏的痘痘……
陆思巧对着铜镜美了一阵,便跑去找朱大夫去了。
朱大夫正在制药,陆思巧跑到他跟前,“朱大夫,我才发现我的脸比以前好多了。”
“上个月的药已经喝完了,先停几日缓一缓,待我配了新的药方后再开始喝。”朱大夫每日给陆思巧送药,自然是比陆思巧知道的还清楚。
“脸上每日擦的药呢?也不用了?”陆思巧摸着脸,疑惑道。
朱大夫递给陆思巧一个瓷瓶,道:“用这个。”
陆思巧接过,道了谢,美滋滋的往回走,觉得这日子是越过越美了,好事一桩接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