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夫多少理解仲萌、秋寒担忧什么,可这些不该他们来多嘴,爷自由分寸。
日后不管陆思巧身份发生什么改变,那都是爷的事,谁都无法干涉,也无权干涉。
秋寒多少将朱大夫的话听进去了,面色黑沉,是他心态出现了偏颇,他反省。
拿柳打药也回去了。
醒酒汤刚好,朱大夫院子里便出现了杜黎的身影,淡淡的吩咐,“给她备去醒酒汤。”
醒酒汤最后是朱大夫亲自端去了陆思巧的院子。
陆思巧一口气喝完醒酒汤,朱大夫面色如往常,可她就是觉得难堪。
心里憋着气,怎么都无法待在杜家,最后还是出门了。
她必须得出去散散心,一直憋在杜家只会让她一直想起自己昨喝醉酒后的事情。
走进村里,陆思巧有些无聊,村里的妇人正聚在一起聊呢,看到陆思巧过来,都热络的招呼她坐下。
陆思巧想着没地方去,便就坐下了。
“吕荣发真不是东西,听宗祠里扯着嗓子骂祖宗呢。”
“我家那口子从宗祠哪里经过听得真真的。”
陆思巧一听是关于吕荣发就不想听了,起身礼貌的跟她们道别离开了。
学堂这几日停课,因为吕荣发把里面的桌椅板凳都给砍烂了,村长要用夫子退给吕司庆的束修里的钱拿出一些来,重新购买。
陆思巧看到一旁牛车经过自己身边,上面坐着村民,牵牛车的是村里的老方叔。
老方叔停下牛车道:“吕丫头,我们要去镇里,你去不去啊,捎你一程。”
陆思巧看了看村里也没啥地方可去,二话不坐上了牛车。
正好去看看卢伯,也去看看卢伯的那个收购自己咸鸭蛋的酒楼赵老板。
就当是考察吧。
路过学堂时,陆思巧扫了一眼,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咸鸭蛋现在都已经有人需要了,自己的牌子还没做起来呢。
正好去镇里找人做个牌子。
陆思巧还不知道自己这一走,杜家都乱了。
两饶关系是奴仆有些不像,因为没有哪家的奴仆敢顶撞主饶,也没有哪家的奴仆敢提这样,那样的要求。
陆思巧是卖进了杜家,但是她现在有足够的银子为自己赎身,要走随时都可以,只是她就好像是忘了这回事似的,一直都没同杜黎过。
不是奴仆吧,秋寒,仲萌总是时时在她耳旁提醒着,不要忘记一个奴仆的身份。
但是又没有阻拦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在镇里下了牛车,老方叔道:“你们都记好咱牛车停的位置啊,就在集市这里的城门口,等吃了午饭就在这里等你们,人齐了就回去。”
大家都明白应和才离开。
村里的牛车一个来回一人三文钱,老方叔家里的田地有儿子打理,他每就牵个牛拉客人,倒也能赚上一些钱。
陆思巧已经来了几次镇上,对这里算是轻车熟路,直接就去找了卢伯的铺子。
卢伯的门口摆了一张桌子,方便待客用。
陆思巧看铺子里人挺多,就没进去打扰,直接坐下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