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人,大概有十四五人。
多半都是男学生,少半的女学生。
先是有了少女学生的娇呼,接着,就是一个男学生的冷喝。
绿色合身长袍,胸口处是一个小型的北陵学院的三座山的标图,后背是个巨大的三座山的标图。
三座山标的绿色长袍,是北陵学院外院学生的通用衣物。
其中是有一人,穿着红色长袍,便是被那女学生看向叫做师兄的人。
“你先发现的?”
李玉白歪头看了那人一眼,葵香子老子都和姑娘一人嗑一把了,人家佣兵架打半天了,死的差不多了。
老子又玩了会儿火,这回,你来你跟我说,你先发现的?
闹呢兄die。
跟我大荒城李某人抢东西?
这一群北陵学院的学生快速上面,呈现众星拱月的姿态,包围了当中的李玉白。
“是的,我先发现了它状态出了问题,连忙回去叫人,你竟然,抢先一步杀了它!这条二品通灵巨蛇,该是我们的!所以,你要将你的所得,全部都留下,这样,我们可以放过你!”
男学生一副宽容的表情,大义炳然的说道。
李玉白用带着些蛇血的手扶正了斗笠,冷冷的说道:“自古妖兽,都是谁杀谁得,我杀我得,你们若是要抢,就请放马过来。”
说着,李玉白走到一边,“轰”的一脚踹断了一根手腕粗的铁树。
这是棵小的铁树,大概九尺长,李玉白握在手里,来回的挥舞了几下,刷出数个棍花来。
若是大胡子庄山峰在这里,一定会惊掉下巴:这比,玩棍子怎么会比我这专业玩棍子的还溜?
李玉白是谁啊,他前身是陈四壁,是作者。
整个世界,都是他一手构造出来的,既是,瞧着谁用了如何如何的武技,他几乎就能用出来比其用的更厉害的同版本武技来。
除了一些天赋性质的,他几乎都能快速的学会。
对这个世界,鲜少是有人比他理解的更透彻的。
“嚣张,明明就是我们先发现的妖兽,找到了它的弱点,要不然,就凭你,也能?”
“你看我死了多少兄弟?谁说只有我动手了!”
李玉白指着一地的狼狈,很多,被巨蛇尾巴扫中的,已经成了一滩,很能分辨出来是什么物质了。
他打算那小子的话语。
“啊!那些,竟然是人。”女学生们花容失色,被吓到了。
身着红色长袍的师兄摆了摆手,示意刚才说话的男学生不要再言,他看向李玉白,一副高高在上我说了算睥睨众生的目光,脸色儒雅且是淡然,他双手背在身后,道:“这位兄台,这二品通灵巨蛇,的确是我学院学生先发现的,它中了埋伏受了伤,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被击伤,但,这也确实是兄台你击杀的,这一点,我认。”
他说话,上位者姿态满满,逼格满分。
“师兄,怎么能认呢!明明就是我们发现……”那绿袍学生一脸不乐意的嘟嘟着,见师兄目光一厉,连忙是不敢再言语了。
“可我们,的确是需要这枚二品通灵巨蛇的兽核,不如,其余东西都给你,你将兽核,开个价格,卖与我们可好?就当是给我北陵学院一个面子好了。”
红袍大师兄看着李玉白,儒雅的说着,手还是握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好似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他还挺了挺胸膛,那红袍在阳光下,仿佛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样!
北陵学院内院的学生,在大荒城里面,是非常有地位的。
斗笠的白纱内,李玉白撇了撇嘴,你特么在我李玉白面前装比?
“可以,十块——”
红袍大师兄嘴角一翘,就是要笑了,十块元石的话,价格并不贵,算是这人识相。
他这是叫先礼后兵,给元石不要的话,哼哼,那他就翻脸了,全都要!
命也给拿走。
后面的话语,就是给那戴着斗笠的家伙,一个灰溜溜逃走的台阶下罢了。
“——元晶。”
李玉白拉了个长音,他透过白纱,欣赏着这位大师兄,嘴角翘起接着脸色变得铁青的面部变化。
“十块元晶!耍我!”
红袍大师兄大怒。十块元晶是个什么概念?
一块元晶,就是等于一百块上品元石,一万块中品元石,一百万块下品元石。
他要是有那个身家,还用得着来这冻土荒野上杀妖兽猎取兽核了?
买,特不香么?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飘了?跟老子抢东西,老子庄山峰,不服,砍我!”
李玉白一声冷喝,他跳上通灵巨蛇的脑袋,幼年的铁树光秃秃的没有多余的枝丫,模样就是现成的棍子。
“忍不了了!”
前面说自己发现了二品通灵巨蛇的学生大怒,抽出剑来,就是冲向了李玉白。
“我们这么多人,还跟他费什么话!”
“唉?”
他冲向李玉白,几步之后,却是发现自己再难前进,回头一看,竟是红袍大师兄拉住了他的腰带。
红袍大师兄脸色又变了,从铁青色变成了惊骇的神色。
“师兄你拉着我作甚!”
旁边,有北陵学院的绿袍女学生远远的看着那戴着斗笠的侠客,声音颤抖的说道:“庄…庄山峰,他是庄山峰,虎狼佣兵团的,他的姐夫,是当今虎狼佣兵团的团长,有尊者级的实力!借着姐夫的余威,他横行霸道,杀人无数,每次带队出去,队里面的人,几乎都是死光了。”
“我们遇上他了,我们好倒霉。”有别的女学生快要哭了。
“是啊,有传闻,看到他击杀野兽,看热闹的,都得死。”
有女学生,已经哭了。
被拉着的那男学生懵了,“他可能就是个意外呢?冒充庄山峰呢?”
“地上的人,穿着的,就是虎狼佣兵团的衣服。”
红袍大师兄见多识广,他补充了一句,然后看着李玉白熟练的持着棍子的姿态,“是庄山峰,据说,他很神秘,在荒野冻土上见过他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李玉白看着他们似乎是在疯狂给自己加戏,男的满面悲伤,女的哭哭啼啼。
说好的,来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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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山峰!”红袍大师兄冷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