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玩意,不是北方的兽人打过来了?”
“对哦,兽人是在北边的,这几只鸟,是从南边过来的。”
“孟王,孟王是什么王?是兽人的王?”
糟乱的人群停止糟乱。
之前,那扩音灵器所发出的声音,非常之大,他们都是停的清清楚楚,还在城里的,都是停下了脚步。
至于条件好的跑的快的出了城的,便是听不到了。
“唉!造孽啊,竟是皇室贵胄的一玩笑。”
“我看这个孟王,倒是比我们那传说中的少将军,还要孟浪!还要纨绔!”
“在北境骑着兽,镇北军怎么不给他们打下来呢!”
百姓们充满怨念的念叨着。
半个小时前。
镇北将军府。
最大的那套院落,李玉白选定了还没入住的院落,被北辰云给无情的霸占了去。
大荒城的一干大人物,都是到了镇北将军府来。
前堂候客厅。
众人齐坐一堂。
愁啊。
现在的祁焕可是知道了,这位公主殿下,是来寻仇的。
这个代主笔,还没转正呢,就是遇到了生涯,最大的麻烦。
公主殿下可是说了,少将军要是不来,大荒城会鸡犬不宁,那最先遭殃的,肯定是镇北将军府啊。
最先遭殃的人,就是他这个主笔了。
祁焕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一样,原本花白的头发,似乎,更加的花白了。
不再是前面打鸡血的那个他,抗刀追得年轻人崩溃的那个他,意气风发的那个他了。
“不得不服吉成先生啊,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按说,这镇北将军府里面现在出了少将军,就他最大,他却是不好功劳,不去大人物的面前露面,不像是我,跳梁小丑,要被拍在城墙了。”
“主笔老夫子在夸我?”
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
祁焕抬头一看,好家伙,这不是说吉成吉成到么。
“吉成先生,救命啊,公主殿下来了,吵着闹着要见少将军呢!三天,少将军不回来,我们就要遭殃了!”
祁焕看到了吉成,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自从昨夜,吉成是出计策,又是当场撕了仲伯的舌头,吉成在他心中,一下子就是高大了起来。
少将军不在,他将这头号走狗当成了主心骨儿。
“吼吼吼,主笔老夫子叫我这恶人先生,好笑,真是好笑,还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我呢。”
吉成笑了起来,但是他的嗓音自带沙哑,脸面也不好看,不论何种表情,三角眼都是发出骇人心神的目光来。
可他是发自内心笑的,槽牙都露了出来。
祁焕现出一副焦急的模样,我的小祖宗哦,都什么时候了,还能笑的出来呢。
“主笔老夫子莫急,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且已经是找到了少将军,汇报了情况,少将军已经给出决断来了。”
“吉成先生高啊!”
祁焕闻言,提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连连的对着吉成竖起了大拇指来。
“主笔老夫子就不要恭维我了,你叫我先生,若是让那些个读书的秀才进士们听到了,会笑话你的。”梦生
“吉成先生的智慧,当得起一声先生,祁焕佩服。”
“你去,准备最好的浴桶、最好的水、最好的牛奶、最好的花瓣、最好的香料、最好的床单、最好的里衣,最好的侍女,送到公主殿下那一院去,然后,告知公主殿下,我们少将军说了,他稍后就到。”
“好。”祁焕听完,掰扯着手指数着前面的几个要求,最后,听完了,就是要去办。
但刚往外走了三步,就是突然愣住了。
脸出现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来。
“少将军,这是何意?”对面次座,庞冷不解。
客主座,大荒城城主莫问天捋了捋胡子,“少将军,这才少将军嘛!你没听过关于少将军的传闻吗?少将军这种洒脱于世间的性格,我莫问天甚是佩服,只是可惜了,小女面丑,入不了少将军法眼,我有自知之明,结不成姻缘,未免有些遗憾。”
莫问天趁着这个机会,先把话说死了。
李玉白的做法,他是有些惊惧的。
若是他还敢对公主殿下无礼的话,那他,在李玉白面前,岂不是更不被放在眼里了?
想起家中小女莫灵儿的美丽面貌,一时间,莫问天是有些慌啊。
那可是他们莫家的未来啊!
“吉成先生,我刚恭维了您,您怎么就给我这么一个差事儿。”
“嗯?”
吉成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祁焕,愿为少将军赴汤蹈火!只求大人,若是我出了意外,能保我后人荣华安康。”
“好说好说,公子若是与公主事成了,你是头功,不能让你白夸我。”
吉成认为,这是功劳。
以外,他都是事必躬亲的,现在,看祁焕嘴甜,便是将这个差事恩赐给他了。
为少将军冒险丢命,难道不是非常光荣的事情吗?
“我谢谢您。”
祁焕点点头,迈着仿佛再次苍老了几十岁的步伐,走出了这一殿堂去。
“若城主大人执意想与李家结亲结盟,为少将军的未来出力,吉成不嫌面丑,愿意为促进两家关系,娶莫氏。”
吉成三角眼看向莫问天。
“???”
你这一句话给我堵死了,我该怎么回?
莫问天正视起吉成来,忽然是理解了祁焕所说的,他吉成的智慧。
“吉成斗胆了,说个笑,城主大人请饮茶,看来之前仲氏相好与城主府,也是这般为了趋炎附势,我只是想说,天下好男儿多得是,我吉成是不行,但是令嫒还是能遇到更高的人的,可是?”
“吉成先生,所言甚是。”莫问天眯起眼睛来,更加高看了这吉成两眼。
镇北将军府悠然居。
是最大的一套院落,因为院中,有花园一片,占地大概三亩,有假山,有一条小河,有一座小木桥。
有定温珠一颗,院中,有四季百花,交替绽放。
春草冬梅,有北境罕见的四季之分。
一身宫装的北辰云在赏景,到北疆的一路,入目是千万里的一片霜色冻土,难得,见到了似乎是皇城才有的景色。
忽,有一串脚步声来。
前有奴役抬大桶,后有侍女抱蚕衣。
一串,好些个人儿。
最后面,跟着一个满头汗水,走路摇摇晃晃恰似时日不多的老者。
“谁让他们来的,你们耍什么花招?我说三日,就是三日,不见李玉白,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