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听着屋外传来的细微动静,起身观察情况的舒雪忍不住询问道:“怎么样?”
愁眉苦展的顾铭将自己脸颊被溅射的血液给擦拭干净,显得有些狼狈:“又被卡塞尔给杀死了!”
表情瞬间复杂起来的舒雪只好压低自己的嗓音,防止被他们听到:“那家伙一直在跟着我们?”
“貌似是这样,我还没有想通…”
索性拿着屋外快要满进来的河水擦拭着血迹,顾铭喃喃道:“鬼知道,或许他有什么办法知道我们的行踪?”
“毕竟他既然能够穿越时空位面来找我们,肯定有什么猫腻!”
角落还在休息的西撒胃部翻江倒海,凑过来询问道:“话说那该死的家伙呢?”
随便编造着理由的顾铭露出自己被碰巧划伤的手臂:“刚刚遇到群野狼,所以就只剩着我逃出来”
旁边傻眼的舒雪:“”
你能够编的再扯淡点?
没有多少情绪变化的西撒显得有些失落:“我还想着能够好好揍揍这家伙,不过既然已经死的话,倒也无所谓了。”
交谈间隙,至于喝着朗姆酒的则疑惑道:“现在我们该怎么过去?”
既然修歇尔死亡的话,他们就失去如今能够渡过这条河流的唯一方法,局势未免有些头疼起来。
双眸注视着外面已经缓和下来的河水,拿着茅草屋内剩余食物的顾铭踏出房门,河水快要淹没自己的脚踝。
“没办法,先去不远处的房屋躲躲,明天看看能不能找到附近的村民”
“既然这条河流每年这个季节会爆发山洪的话,他们肯定或多或少知道些离开的办法!”
就这样,没有反驳的他们跟着顾铭离开近乎崩塌的茅草屋,期间观察力敏锐的在灌木丛中发现具尸体,赫然是修歇尔。
不过并非按照顾铭所讲的那样受到野狼的攻击,他的额头位置有着明显的弹孔痕迹,右腿被什么锋利的物体给刺穿。
见此情形,走在中间的西撒转过身来:“?”
回过神来的没有讲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只是露出笑容:“没事没事,发现朵野花而已”
因为修歇尔杀死的那家人所住的房屋还算宽敞,所以能够容纳下他们所有人的位置,至于那条挂着铭牌的猎狗同样被带到这里。
昏暗的灯光之下,和西撒在讨论着有关波纹疾走的事情,顾铭和舒雪则找理由暂时离开房屋。
“找到尸体没?”
“那里的山丘后面,一家三口,有个可爱的小女孩,真不知道那混蛋究竟是怎么忍心下手!”
人死不能够复生,这是生命的自然规律,所以就算是他们都无法更改,只能够哀悼…
轻轻依偎着顾铭的舒雪没有说话,只是仰首注视着越来越皎洁的月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闻此言,未免有些惊讶的顾铭不禁皱起眉头:“我能够瞒着你什么?”
掐着对方胳膊的舒雪漫不经心调侃道:“少给我装蒜,你是什么角色,我还不清楚?”
“自从我们离开罗马的时候,你就一直满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虽然在他们面前装得很淡定,但是逃不出我的眼睛!”
尴尬挠着自己头发的顾铭依旧不打算把真相告诉她:“谁都需要点隐私,对吧?”
“隐私是没错,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多注意什么事情该隐瞒,什么事情该坦白”
“我累了,回去休息了,剩余的事情就交给你喽!”
暂且松口气的顾铭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什么剩余的事情?”
转身返回房屋的舒雪:“废话,肯定是给他们挖坟墓啊!”
顾铭:“”
好家伙,全部交给我来办?
次日凌晨,屋外的阳光投射进顾铭的房间,迷迷糊糊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揪着耳朵,于是苏醒过来。
“都快要十点了,还睡?”
欲哭无泪的顾铭望着眼前的女票,翻身继续瘫在床上:“拜托,我昨晚忙活到三点钟,能够体谅体谅老人?”
翻着白眼的舒雪叹着气转身准备下楼,时常能够听到修炼波纹疾走的声音:“就给你半小时,否则那些最后的肉肠我就扔了!”
肚子空荡荡的顾铭不敢含糊,随便在床上翻滚几下就迅速穿好衣服:“话说找到附近的村民没?”
他观察着墙壁悬挂的吊钟,现在已经是临近十点钟,想必舒雪还刻意让自己多休息会,没有打扰。
“嗯,他们说有办法带我们渡河,而且不需要什么钱,只是需要些东西”
有些疑惑的顾铭来到客厅,拿起桌面还散发着热气的烤肠咀嚼起来:“什么东西?”
“他们需要我们去附近的山谷采摘一种藤曼,只要将它们绑在船只的四周,貌似就可以抵挡水流的冲击!”
压根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的顾铭漫不经心道:“既然这样的话,他们为什么平常没有准备着?”
“因为每年只有这个季节会爆发山洪,而且那些藤曼的成熟期都在这种时候,他们没有事先准备的习惯”
只觉得对方这种心态无语的顾铭打着哈欠,满脸疲惫的模样:“话说和西撒呢?”
“他们去附近的地方尝试一种全新的波纹疾走,貌似是西撒临时领悟出来的招数,恐怕想要到时候留着对付卡兹吧?”
颔首示意的顾铭来到屋外,强烈的阳光照的她眼睛有些难受,角落那条趴着的猎犬依旧在乱吠,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
“我们想办法帮这条狗找户人家吧?”
难得见顾铭展露仁慈的舒雪调侃道:“你竟然还会关心它?”
轻轻抚摸着对方毛发的顾铭凭借着自己浑身散发的气势,吓得那条龇牙的猎犬没有反抗,乖乖享受着对方的抚摸。
站起身来的顾铭伸着懒腰:“我以前养过一条长相和它差不多的狗,所以有些感慨”
从来没有听对方提起过这件事的舒雪准备将房门关闭并锁住,担心这间房屋恐怕会被其余的人给居住:“那条狗是什么名字?”
“笨笨,从小被我养到大,结果在我过生日的那天,被几个喝醉酒的混混给打死了”
“那时候我比较胆小,没有什么打架的资本,就躲在房间看着它被那些家伙给打死,而且吓得说不出话来,只会哭”
浑然不知道他究竟经历过什么的舒雪叹着气:“你想要养它吗?”
“可以吗?”
这个替身使者必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