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歌一边走进屋子,一边恶趣味地想着。
穆府不远处,竹林。
温易一脸嫌弃地甩掉了勾子上的男尸,又将钩子往男人身上抹了抹,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玷污了般。
殿下只是让他们来追查该女子的身份,又没让他们在这里监督,更没让他自作主张替她杀了人。
只是他看这女子是在跟二皇子有婚约的穆家,她傍晚公堂对峙时的模样又着实有趣,一不小心就在这里多留了会。
这还......温易捏着鼻子十分厌恶地瞥了眼那黑衣男子,猛地打了个哆嗦,随后消失在了黑夜里。
第二天,穆清歌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戳醒,睁开眸子只见连月白着一张脸端着一碗粥站在床前,“小姐,时辰不早了,喝碗粥吧。一会儿还得去给大夫人请安呢。”
连月昨晚被穆清歌按着涂了药膏,更是在大半夜被强行灌进了一碗苦若黄莲的中药。
今天早上起来,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需异常小心,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一大早就起来给穆清歌做了早餐,只是等到现在也没见小姐醒,连月心中涌过一阵暖意,却不得不叫醒了穆清歌。
“嗯?”穆清歌揉了揉眼睛,这才发觉天色已经不早。
前世的她在部队养成的习惯,无论晚上睡多晚,第二天早上都能很早的起来。
现在竟一不小心睡过了,恐怕是原主的身体需要,毕竟才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如此想到,穆清歌望了眼连月端着的饭碗,只见里面清澈见底,依稀可见碗底的几粒米。
穆清歌不禁抽了抽嘴角,“这是......粥?”
连月垂下了脑袋,语气里有些低落和不满,“小姐,府上苛扣歌乐斋的月俸不是一次两次了,粮食衣服什么的更是从来都没给够......”
穆清歌一怔,“大夫人管这些的?”
“不是,小姐们各院的吃穿用度,都是林管家管的。”
穆清歌一怔,若有所思,“哦。”
穆清歌起身快速地洗漱完毕,抬头将碗中的粥一饮而尽,随后丢给了连月一袋有些发干的点心,“昨晚喝药前忘记给你了。”
连月,“......”
将一切都打理好,穆清歌不急不慢地来到湘乡阁,刚走进院子里就听到一阵热闹非凡的寒暄声,大多都是对刘氏的恭维。
远远的只见屋子里坐了一群姨娘、姐妹,凭着原主的记忆,穆清歌大致也都能猜到她们的身份。
刘湘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昨晚她丢了亵衣,今早盘问林管家,林管家说并未见到,这是其一。
其二,昨晚她派去毁掉穆清歌的黑衣人不知所踪,半点那小贱人与男人私会的消息也没传出来,要知道她打点这一切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此刻,看到穆清歌在院内安然无恙地朝这边走来,她顿时火冒三丈。
待到穆清歌走进屋子里,刘氏就冷着一张脸,阴阳怪气,“我们的大小姐,何时这般不知规矩了?这都已经什么时辰了?”
穆清歌看到她这么一副模样,只觉有些好笑。丢了亵衣刘氏怕是只顾得上慌乱了,并未注意到还丢了药物。
而林管家丢了银子,由于这银子来路不正,他也不敢声张,更何况,昨晚她在案发现场留下了李嬷嬷的一个小物件,就凭这点,就能吓林管家好一阵了,所谓做贼心虚,就是如此。
穆清歌环视了一圈,只是淡淡笑道,“昨天遭奸人追杀,身子自然疲累了些,多睡了一会儿,母亲应该不会见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