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大楼,杂草丛生的地板,以及被轰炸得凹陷进地底的路,处处显示着被炮火侵蚀的痕迹。
在末世,这个地方却是难得的安静,可这安静中却弥漫着血腥的肃杀和冷冽。
被血腥覆盖的地板上,满是穿着迷彩军装的尸体,诡异的是,这些尸体的脑门上都被一颗子弹正中眉心,一击毙命。
在这些尸体中间,浑身军装的女人冷眼看着眼前的迷彩军装的男人,冷呵出声,“为什么?”
男人将刺入她身体里的针管拔了出来。
她清秀的脸立刻脸色痛苦万分,有些支撑的不住的单膝跪在地上。
可即便是这样,却依旧不减她军人的威严和铁血半分。
“林,要你命的人,是长官。我只不过是奉命办事罢了。”
“你以为,你能杀得死我?”她不屑冷笑。
经过迷彩伪装的男人也笑了起来,“知道他们杀不死你,这是长官找人为杀你而研制出的7号神经毒素。只要毒素一进入身体,你所有的肌肉神经就会进行萎缩,就算你的异能再怎么厉害,在这个时候,也操控不了那些东西吧?”
不错,周围所有死掉的士兵,全都是死在她一个人手里。
在末世,随着环境的变化,不少人都进化出了异能。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单异能,而她,是双异能。
这一点,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作为她最后保命的王牌。
果然,她能够感觉到她全身的神经都开始麻木,甚至已经开始萎靡。神经毒素!原来他们为了对付她,竟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只是没想到,最后杀我的人,竟然会是你。”这个男人,是她最亲密的战友,是和她一起从小长大的兄弟。就算知道长官对她动了杀心,可她却从没怀疑过眼前这个人。
他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的痛苦,她整个人几乎已经蜷缩在地上抽搐了起来,神经和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
“长官说了,只要我把你杀了,你的位置,就由我来坐。”他语气里都透着一股兴奋,好像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全球东部总指挥,长官一人之下,唯一的将军。这个位置,谁不想坐?!林,只有强者才能够拥有说话的权利,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她紧咬着泛白干涸的下唇,原来如此。嘴唇微勾,冷冷的吐出三个字,“你也配?”
“你!”他眼睛瞪着她,但眼底却有着一丝复杂,沉沉开口,“是啊,在你眼里,我永远都不配!就连站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是吗?”
有恨,也有不甘,更有一种难言的情绪。
很快,这种复杂被一种坚定的冷漠所取代,“没关系,很快你就死了。而最后连活下来的资格都没有人的人,是你!”他脸上开始露出胜利的笑容。
“呵”她发出一声冷笑,好像整个城市安静的只有她的声音。
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开始抽搐,顷刻之间,手和腿已经萎成了皮包骨。
她漂亮的眼眸平静的无波,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淡笑,“那么,你应该也知道,我,从来不会留背叛者的活口。”
“你什么意思?!”他心里陡然一凉,笑意都僵在了原处。
她双眼陡然变厉,像是在酝酿着什么。
“一起,下地狱吧”她嘴唇轻动。
顷刻之间,男人的身上轰然诡的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啊啊啊啊!”
清亮的瞳孔映着蓝色的火光,越来越模糊,那凄厉的惨叫也越来越越来越远。
她望着天空,忽的嘴角扬起一抹释然,在眼睛最后阖上的一刻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公元2100年。
一栋废旧的工厂内。
“贱人,老子上你是看的起你!还不乐意咋的!”染着黄毛的小混混一巴掌把眼前的少女扇到了地上。
还没等她爬起来,另外两个小混混马上把她按住。
她大声哭叫,“放开我!我爸爸是上校,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
少女漂亮的小脸满是泪痕,红肿的让人心疼。
“姐姐难道以为,当你失去了贞洁让家族蒙羞之后,爸爸还会帮你?”
一名同样穿着学院制服的少女从旁边走了出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斜靠在一边。
“您怎么来了?”黄毛狗腿的立刻招呼。
“我当然要好好欣赏姐姐的样子了。”她边说,一边把手机拿了出来,看起来准备拍照,录视频。
“叶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愤愤出声。她知道这个妹妹讨厌她,但是不知道她竟然讨厌她到了这种地步。
叶宁漂亮的小脸扬起一丝冷笑,眼里却满是怨毒,“谁让爷爷只疼你,都是一个爸的种,凭什么爷爷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你!我今天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叶安有多淫荡,多下贱!”
说完怒喝了一声催促,“还不快点!”
几个小混混立马得令开始扒起了叶安的衣服。
叶安一脸悲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咬了其中一个人一口,挣脱了出来。直接冲出了他们的禁锢。
但她刚跑两步,就直接从工厂的水泥楼梯上滚了下去。
“啪!”
沉闷的坠落声在工厂内响起。
叶宁和所有的混混都慌忙跑下楼,只见少女躺在血泊里,已经没有了生息。
几个混混顿时吓着了,不敢上前。
叶宁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单子上前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顿时手缩了回来。
“死了。”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里都在打鼓。
“你们竟然弄出了人命!”叶宁狠狠的骂他们。
“我”
“这我们也不知道啊”
几个混混也有些手足无措。
叶宁咬咬牙,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下心情,“死都死了,一不做二不休。找辆无牌车,把她尸体扔到荒郊野外去。别让人发现。”
眼前这个少女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但说出的话让他们莫名一阵害怕。
但现在既然弄出人命了,他们也只有抱着这个一条船上的大腿了,“是,我们马上就去办。”
半夜。
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在一座山上停了下来,车上的人鬼鬼祟祟的从后备箱里抬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扔在了一旁的林子里。左右观望了一下,见没人,立马开车从小路离开了。
林只觉得自己脑袋一阵剧痛,然后不止是脑袋痛,就连浑身上下都痛,就好像身体是遭受过什么虐待一样。
她突然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黑暗,但那双清亮的瞳孔在黑夜里好像能发光。
脑袋和身上的疼痛让她知道她伤的很重,她轻轻的动了一下。
“嘶”这动一下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腿骨折,脑袋有些脑震荡,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这不是虐待吧?这怕是从楼上跳下来的吧。
等等脑震荡,软组织挫伤
她不是中了7号神经毒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