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主任在姜茗旁边的时候低着头，隔壁看监控的大家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到牛主任神情复杂地坐了回去，跟林澜老师小声说了两句话之后，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脸上的褶都多了两条。

老师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都带了些若有所思。

按理说，都左右手双管齐下这么炫技了，姜茗应该是不至于答得太差，但能让牛主任露出那种反应，他们一时也说不好她到底是答成了什么样子。

冯芸现在也没心情和祁然聊天了，攥着双手站在老师们身后，紧盯着屏幕里的人。

祁然两手插兜站在边上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帮人在瞎紧张什么，这跳级考试能让池非点头，那姜茗的成绩肯定就错不了。

正想着，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祁然掏出手机，就看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

【待会去给她搬东西。】

祁然：“……”

我他妈就一工具人。

又过了一两分钟，姜茗右手的数学终于停了笔，将答题纸放到一边，又扯过空白的理综答题纸开始写，左手正在写作文。

牛主任看她已经做完了一张卷子，再也忍不住走过去，试探问道，“姜茗同学，既然你数学做完了，那这张答题纸我先拿到隔壁给数学老师看看？”

姜茗没说话，只轻点了下头。

牛主任得了同意，立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答题纸，就跟捧着什么宝贝似的，快步去了隔壁。

林澜挑了下眉，几乎已经预见那几个老师看了姜茗答题纸会是什么反应了。

还好她下手快。

隔壁办公室的老师们已经等得抓心挠肝了，要不是担心打扰到考试他们早就冲过去亲眼看看姜茗的答卷了，现在牛主任拿了试卷过来，他们顿时围了上来。

数学老师直接从牛主任手中答题纸，扬着眉道，“这是我数学的，你们要批卷子还得等会。”

“……”

人家不就先做完了数学吗，嘚瑟个什么劲！

数学老师可没空理会他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拿了支红笔就开始批卷子，其他科的老师也顾不上别的，凑过去围观。

冯芸就在不远处看着，她没什么文化，现在也不好往上凑，只能一脸紧张地等结果。

数学老师握着支红笔，快速看了遍选填题，见全对之后，双眼亮了亮，接着去看大题。

语文老师看着那张字迹漂亮的答卷赞赏地点头，“先不说答得如何，就这字写的，让人看了心情就好，待会这学生的作文我可得好好看看！”

理综的老师比起字，倒是更关注答案本身，物理老师大概扫了扫答题步骤，脸上浮现一抹惊叹，“难怪这么有自信跳级，这确实是个好苗子。”

就他们说话的功夫，数学老师的卷子已经批完了，正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握着红笔的手微微发抖。

半晌，数学老师吸了口气，颤抖着手在卷面上标了个大大的150。

其他老师的说话声戛然而止，愣愣地盯着那鲜红的150。

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