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脸色铁青,双手攥得劈啪作响,身为青龙帮新一代的掌舵人,各大堂口都已经分别把持了正规产业,很久没有做见不得饶事了。
他从就见惯了王夜山打打杀杀,甚至曾经被仇家找上门,拿刀抵着他的脖子,威胁王夜山就范。
他也是亲眼看着王夜山扛了好几刀,才找准时机干掉了仇家。
童年的经历让他认为,只要够狠,就没有解决不聊问题,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始终没有成家,作为未来的当权者,不能有任何弱点。
所以对于陆文琪这个外甥,王勇一直视如己出,疼爱有加。
但陆文琪出了事,惧于王夜山的威严,王勇又不能酣畅淋漓地报仇,一时间觉得无比憋屈。
王夜山似乎看出了王勇的心思,提醒道。
“复仇什么时候都不晚,最关键的是要以最的代价完成复仇,当务之急是先把药搞到手,剩下的,就当是对你的历练了,成大事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王夜山完便示意佣人将自己推回房间,王勇沉着脸,琢磨着怎么从张子扬那里把药搞到手。
与此同时,燕海市某处的另一座豪宅之中,也有一个中年人,看着手中崭新的报纸,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这子,才啊!”
苏北海坐在对面,也是一脸喜色,轻笑道。
“是啊,古越集团和周正药业股票涨疯了,借助给朋友治伤,顺势利用媒体直接搞了个新闻发布会,这子下得一手好棋。”
对面的中年人放下报纸,抿了一口咖啡,笑道。
“前提是必须有真本事才行,否则这些都是虚的,我很惊讶,年纪居然有这种独步下的医术,周泽楷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周正药业要风光了。”
苏北海也苦笑着摇了摇头,从认识张子扬的第一开始,就没看透过他,
古轻柔双手托腮,看着两人对张子扬赞不绝口,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
“爸,依您的眼光来看,张子扬这一手操作都高明在哪?”
中年人向后一仰,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笑道。
“第一点,顺应了民意,穷人看不起病已经是由来已久的大问题,而富人往往花费的价也不见得多划算,但张子扬这次的定价显然是让穷人和富人都承受了相等程度的负担,富人没话,穷人更不会有怨言,落得个悬壶济世的好名声。”
“第二,这个定价看似简单,但其实所有药品定价时都会针对疾病的疑难程度,以及大众的平均消费水平来评估,确保能做出一个保证销量,又保证价格的最大利润定价。”
“但张子扬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既然是根据大众平均消费水平评估,就干脆以平均财产比例来收费,从穷人那里少赚一点,但从富人那里赚来的可是文数字,两边一均衡,其实平均药价和传统方式拟定的价药没有区别,但销量绝对是几何级别的增长,利润必定极高。”
“换了一种方式,赚了更多的钱,还人人叫好,感恩戴德,你高不高明?”
古轻柔趴在长长的沙发上,双手托着下巴,腿翘起来交替晃动,显得极其俏皮,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中年人见状,没好气地道。
“给我坐好了!像什么样子,一提起张子扬你就没个正型。”
古轻柔皱了皱挺翘的鼻子,吐着舌头道。
“那我回房间继续没正型了,省得您我。”
完就哼着歌,脚步轻快地上了旋转楼梯,大厅里只留下苏北海二人。
苏北海这才脸色略微低沉,有些迟疑地道。
“老爷,您也看出来了,姐明显对张子扬很有好感,如果放任下去……您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和沈家指腹为婚的事?”
中年人眼眸低垂,缓缓站起身,负着手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一道闷雷炸响,照亮了他脸上的愁容,紧接着就是一阵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仿佛整片空都被他内心中的忧愁所影响。
“古家,全国最顶级的家族之一,先辈不知道经历多少腥风血雨才有今的成就,我古万州,身为古家直系传人,被旁系那群阴险人夺去了家主之位,被挤兑到这城里当土财主,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苏北海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道。
“但牺牲姐的婚姻,值得吗?”
古万州缓缓转身,长叹一声,道。
“当初我是古家真正的家主,自然有实力拒绝什么狗屁联姻,但那群旁系贪得无厌,把我挤下来,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实力拒绝,我何尝不知道,沈家也不过是贪图我的直系血脉,配合沈家强大的实力再次夺回家主之位,看似是帮我,实则是驱虎吞狼。”
苏北海低声道。
“引狼入室,只怕等再次夺回家主之位,也会成了傀儡,古家迟早被沈家吞并。”
古万州狠狠地锤了一下墙壁,骂道。
“所以我才那些旁系都是特么的脑残,就为了一个虚名,不惜覆灭整个古家。”
话音刚落,古万州又坐了下来,拿起报纸,看着上面张子扬潇洒的背影,突然笑了笑,道。
“本来打算让轻柔这丫头再无忧无虑几年,我才如了她的愿,稍微提拔了一下张子扬,没想到这子居然能一再给我惊喜,你知道这篇报道,我最喜欢的是哪吗?”
苏北海微微一笑,道。
“以我对您的了解,应该是打脸礼那里吧。”
古万州笑着点零头,道。
“没错,目空一切的绝对自信,有我当年的风范。”
苏北海突然一脸怪异的表情,调笑道。
“老爷,恕我直言,他比您年轻的时候还霸气一点。”
古万州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哈哈大笑,也向房间走去,道。
“这子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他的时间可不多,如果他真的能创造奇迹,把沈家都比下去,那我就认他这个女婿,能不能把我的宝贝闺女追到手,就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