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蓉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刺激有序到来,他们依次推出了梦境,这就是最后的设计。
让十四、五岁的钟雪蓉在梦中和记忆中的父亲相见。
因为他父亲去世至今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记忆早已经淡化,所以这最后的画面对于苏木槿来讲,并不难画出来。
路池第一次体验到梦境之旅的美好,比疯人院的离奇经历要温和多了。
看着她闭着美目安静熟睡的样子,众人都松了口气。
“让钟女士多睡会吧,小茹姐,你麻烦看着下,我们走吧。”
颜也交代一声后,带着众人回到了书房。
“米国那边和我们有十二个小时时差,待会老板回到酒店后就会和我们通电话,他那边似乎有线索了。”颜也看了眼路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们都已经通过气了,知道了郑启年的可怕之处。
颜也认真的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路池,你那边怎么样了,郑启年最近有动作吗?”
“他没有找过我,而且我和朱友新又去养老院看过了,他已经离开,下落不明,可能躲在了暗处,也可能暂时离开南风市去寻找其他东西了。”老实说,这的确和郑启年的目的背道而驰,这家伙行踪诡秘,实在是难以揣测。
到现在为止,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仍是一筹莫展。
“要抓紧时间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电话是从公司打出去的,他们迟早会找到这里来,在没有弄清楚他们的实力之前,必须要格外的谨慎。”颜也沉了口气,低声道:“我已经和老板招呼过了,梦境的私人订制可以进行适当的叫停,另外必要时候,公司也可以暂时关闭,另外严格把控人员进出。”
“监控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既然老板可以去米国调查,那么他们可能也会派人到公司来调查,甚至极有可能这件事正在发生中。”
魔术师点燃一支烟,笑道:“虽然你们说的很玄乎,但是不可否置,我们不能忽视郑启年的存在,故事越来越有趣了。”
“你的话在理,监控我看过了,最近没有可疑人员进出。”苏木槿瞥了他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无论无何,都不要放松警惕。”
这个话题无疾而终,他们心里紧绷着的一根弦,越来越紧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钟雪蓉自然醒来。
为了留白,让梦境显得更加真实,颜也只带着路池回到了客厅。
“钟女士,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钟雪蓉已经哭花了精致的妆容,正捧着一杯热牛奶细细回味着。
“还不错,谢谢你们,让我见到了我父亲。”
她的目光落在颜也脸上,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钟雪蓉笑了声:“还真是神奇,术业有专攻,这件事我就不是很懂了。”
“这没什么,只是为了消除你内心里的恐惧。”
她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我很好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们。”爱心999ax999rg
几番客套之后,给钟女士的私人订制算是落下了帷幕。
后面就是结清尾款之类的手续。
颜也伸了个懒腰,问道:“有什么感受?”
“嗯很特别。”路池挠了挠鼻子,在经历过梦境追凶,疯人院全员躁动以及南园站激烈对抗的事情后,他现在已经释然了不少。
控制梦境相比盗梦恶言,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就弱化了不少。
“事实上,这并不完全算是控制梦境,只是简单的引导,引导她的内心去思考,去思考当年发生的事情,从而滋生出噩源。”
颜也耸了耸肩,“好吧,你应该学会一点,如何调动情绪。”
“钟女士的情绪如果没有释放到极致,都不会这么成功。”
说话间,苏木槿跑到了客厅来,说道:“别聊了,老板来电话了。”
“这么快”
路池微微一怔,不行也行公司的背后老板,他也是格外感兴趣。
他不理解,为什么不是视频,而只是电话。
老板的电话是直接打到了书房的座机上,魔术师按下了免提之后,所有人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沧桑中带着几丝疲倦。
“老板,您那边挺晚的了吧,怎么样,事情是不是有结果了?”
“凌晨五点的落山鸡,灯火通明呵呵,我刚从贝弗利希尔斯回来,猜猜看,我现在在哪里?”
“不是酒店吗,老家伙?”魔术师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酒店你大爷的,我现在在医院呢,从贝弗利希尔斯返回的途中发生了车祸,他们是故意的,前后围追堵截,我跳车逃走了,受了点青衫。”电话里头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你们要小心了,这个组织很神秘,我不能继续调查下去了,他们有职业杀手存在,我已经向领事馆申请了援助,不过在米国警方这边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暂时还不能离开。”
“什么?”
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很显然对于这个结果,他们谁也没有想到。
沉默了片刻后,颜也应声回答:“我知道了,那调查的如何了?”
“还行,有点收获,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忙着抹去痕迹,但我还是从不少当地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线索,所以也招致了杀身之祸。”
“贝弗利希尔斯郊外的酒馆,esiny命运酒馆实际上是一处雇佣兵的联络点,在上个世纪的时候较为出名,后来老板易主,才逐渐销声匿迹。”
“这老板是一位华裔,名叫曲方洲,上个世纪末消失不见,不过这间酒馆却一直都在经营,现在成为了一家地下拳击馆,最初的风格保留了下来,也成为了当地较为出名的黑街,常有混混出没。”
“这个酒馆的底细我大致弄清楚了,至于现在的老板,和以前的老板以及背后的大老板等等就不得而知了。”
“行,我们知道了,您就别担心我们了,在米国好好养伤。”
接着便是一阵简短的嘱咐,这才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