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过。”
路池一副大白天见了鬼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
他在思考着答案,钟霖什么时候来的。
为什么他的到来,完全没有引起和郑启年之间的冲突。
这不科学。
但是,随着钟霖一个人的到来,谜题似乎也解开了。
钟霖的身份一定和实验体脱不了干系。
甚至,他此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或是离开,钟霖的身份便显得有几分欲盖弥彰,他到底想隐藏什么呢?
“怎么了?”
看到路池陷入了沉思,而感到万分惊恐的样子,其他人也很懵圈。
到底是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了,赶紧扭头回去,找到郑启年。”
颜也眉头紧皱,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路池,此时的确也没有时间深究了,他猛踩油门,在最近的马路口调头,一路疾驰。
“快点,再快点,一定要找到郑启年,他肯定和钟霖交换过信息。”
“何以见得?”
开车的颜也腾不出心思,这个问题只好由魔术师来问了。
以前,他们唯恐见到郑启年,现如今却要直面他。
不仅如此,反而像是特种作业队一样,直接去围剿这个输出爆表的人物。
魔术师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钟霖到底谁,他不就是警察吗?”
“显然没有这么简单。”苏木槿深深的看了眼路池,眉头紧锁的摇了摇头,诧异的追问道:“这么说,你并没有看见钟霖?”
“没错,这是我的疏忽,当时在梦境中,我就发现了郑启年在拖延时间,没有道理的拖延时间,不过那个时候,我也正是想要拖延时间,于是便将计就计,这一错也着了他的道。”
路池心急如焚的催促道:“再快点,知道找到郑启年,得到他和钟霖交换来的信息,我们就能知道故事的真相。”
“这么肯定?”
魔术师脸上稍稍闪过一丝讶色,脸色铁青的不悦道。
老实说,打一开始,他就对路池并不感冒,从始至终。
他总觉得路池在故弄玄虚。
但此时的路池已经没有其他心思了,他满脑子都是郑启年和钟霖的身影,路池怔怔的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回答道:“我敢肯定,今天郑启年怪异的行为都带有极强的目的性。”
“他为了钟霖,刻意将我引到了工作室。”
“我拖延时间是为了等待钟霖,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郑启年故意拖延时间也是为了等待钟霖出现,不过当时我在梦境中,而他们都处于现实。”
“现实下的郑启年与梦境中判若两人,所以他没有出手。”
“原来是这样,那你的意思是,他们肯定说了些什么,而这些话,便是涉及到了整个故事的核心隐秘?”
他们的头脑都很灵活,几乎在路池话音刚落的同时,苏木槿的猜测便出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路池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而与之恰巧相反,在一声声低吼中,宽阔的马路上,排队等候的车辆如一条陆地长龙严阵以待,速度一下子就落了下来,直至完全停止不动。
颜也郁闷的拍打着方向盘。
汽车爆出几声喇叭。
一车人都跟着郁闷了,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堵住了。”魔术师冷漠的看着拥挤的车流,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特么长眼睛了路池心乱如麻,左看看,右看看,他们已经被堵在了大马路中间了,进退两难。
“靠。”
路池低声骂道,他深吸了几口气,靠着座椅生闷气。
“行了,消消气,这周围都是大学,一直都很拥挤,不是运气不好。”
苏木槿努了努嘴巴,安抚着路池说道。
“我知道。”
路池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耷耸着脑袋开始想事。
钟霖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实验体?
可能吧。
路池在心里自问自答,一时间,脑袋都想大了。
似乎只有撞墙才能缓解疼痛。
“即便你说的都对,我还有一个问题,郑启年在事先没有和你沟通过的情况下,他怎么知道钟霖一定会来呢?”
路池抬头看向车内后视镜。
颜也的这个问题问得好,也问到点子上了。
“我说是直觉你会信吗?”
颜也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路池知道自己根本瞒不过颜也,苦笑一番后摇头,轻声回答:“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指明这一切,但是根据心理去推测,也不难判断出来。”
“钟霖对新式睡眠体验中心工作室很上心,几乎都是开小灶,在没有立案的情况下带着大批警察前来,而且事后却又一笔带过,就连最基本的做笔录环节都给省略了。”
“从画室改造成新式睡眠体验中心开始,钟霖已经来过三次了,而且每一次他都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样,行动力非常快速。”
“如果我是郑启年,我也会猜到无论无何,钟霖一定会亲自赴约。”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昨天钟霖就是在这个地方将我救走,虽然他没有直接露面,但依旧可以很直观的感觉到问题所在。”
听完路池有理有据的分析,颜也绝对很在理,摆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
不是路池有问题,就是这家工作室有问题。
拥堵的路其实也就只有这么长一段,不仅是经过学校的缘故,而且是修建轨道交通,二十分钟后,车辆平稳的停在了商业住宅区。
一下车,路池率先冲向了工作室。
嘭嘭
“胖子,你在里面吗,怎么这么早就关店门了?”
“谁啊?”胖子没精打采的推开门,一见是路池,立马换了副脸色,赔笑道:“路爷,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这不是害怕吗,都闹出心理阴影了。”
“开门做生意,你怕什么?”
路池没好气的哼道,又忙问道:“郑启年呢?”
“你找他?”
“郑启年早就走了。”
“走了?”路池的脸色一下子便阴沉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走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