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华钰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是其他人都听清楚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从门外传来的,而且声音很大很清晰。
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在门外,门外缓缓走来三个人,宋岩的眼睛瞪大了,钱华钰的眼睛也瞪大了。
凉州盐运使!真的是凉州盐运使!麻蛋的!这几你都跑哪儿去了?宋岩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盐运使先看了一眼宋岩,然后看向钱华钰,接着又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想必康州的盐商大户都在这儿了,朝廷要是在这时候抓私盐贩子,这可是绝好的机会,一锅端啊。”
所有饶心全都咯噔一下,有胆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哈哈哈,大家别太紧张。”盐运使轻松的道。
钱华钰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么!他道“大人,你让我找的好苦啊,一直想请您吃饭,却不见你的踪影,今你来了正好,咱啥也不了,去我府上喝酒去。”
盐运使道“钱公子太客气,喝酒不急,我要先把宋公子的康州模型买了。”
钱华钰道“盐运使大人对我们康州的盐商不太了解,这里面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容我酒桌上慢慢跟你讲。”
盐运使呵呵两声,道“有什么不了解的,不就是你和宋公子对赌的事吗,我知道,早就听了。”
“额……大人知道?”
“知道。”
“可你还不知道购买康州模型的意义。”钱华钰脸色一变。
盐运使道“钱公子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
“意义我也知道。”
钱华钰一道锋利的眼神刺向盐运使,盐运使道“如果我买了康州模型,那么宋公子的销售额就会超过你,他就会赢了赌局当上盐商协会的副主席,如果我不买,你就会赢了赌局,宋公子要滚回平谷去,是这样吗?”
“看来大人对康州盐商的事情还真有一些了解。”
“当然,所以我要宋公子赢。”
钱华钰脸色铁青,“大人真的想清楚了?”
盐运使道“一个的盐商竟然敢威胁本官,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盐运使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发出拔刀的声音,接着,又发出拔刀的声音,毛胡脸和盐运使的两个随从已经是剑拔弩张,对质开来,只等着钱华钰和盐运使一声令下!
气氛紧张的不能再紧张,屋内的其他人都惊的一身冷汗,恐怕刀剑不长眼伤了自己。
宋岩一声喝道“钱华钰!怎么输不起吗?!当着这么多饶面你要反悔?!”
钱华钰气的咬牙切齿,但是眼里的凶光在慢慢的消失,他抬一抬手,门外的毛胡脸便退下来,但是手中的刀却还没有收起来。
“好!那就核对销售额吧!”钱华钰狠狠的道。
两家盐铺的记账先生这时候也刚到。钱家盐铺的记账先生将宋岩最后一笔收入一笔一画的记在账簿上,然后将账簿成交给在座的盐们看。
盐商们的算数都非常好,虽他们只是大体浏览了一下,但是数字已经记在了他们的心中,他们得出的结果就是,宋家盐铺比钱家盐铺多一千两的收入,宋家盐铺胜。更新最快手机端
然而这个最后的结果还要别人来宣读。
账簿挨个都看过了,也核准过没有差错,盐商当中一个年纪较长的帮主站起来道“现已经核对,钱家盐铺本月的销售额是一万八千七百两,宋家盐铺的销售额是一万九千五百两,宋家盐铺胜,根据赌约,宋家盐铺的宋公允许加入康州盐商协会,并任协会副主席的职位。此次赌约将发布公告,通告全康州的百姓。”
长者念完,钱华钰拂袖而去。吴大宝心里也不滋味,跟着一块走了,走着跟钱华钰穿一条裤子的,也都跟着走了,有的看不惯钱华钰的,都开始向宋岩道喜,宋岩也一一回应。
秦惜若也向宋岩道了声喜,然后打道回府。
整个大厅就剩下宋岩和盐运使,盐运使道“恭喜宋公子,宋公子得了副主席的职位,以后再康州的生意可就好做多了,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
这次能够化险为夷多亏了盐运使,宋岩对他自然感恩在心,他道“大人对我有恩,回去到府上我摆一桌酒宴,让宋岩表示一下心意。”
盐运使笑道“宋公子这么客气,我就却之不恭了。”
“请。”
二人回到了宋岩盐铺,好酒好菜自然少不了,但是宋岩心中有个疑问,酒过三巡之后,宋岩问道“大人这几日去哪里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樱”
盐运使道“本来我还想第二去钱家和你这看看行情,然后压低一个好价钱,可是我在好友那里得知了你的情况,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新首发
宋岩道“不知大人好友是哪一位?”
“康灵寺的住持。”
宋岩大惊,“原来的大师?”
盐运使道“不错,我和主持是多年好友,我在寺院看到宋公子的盐之后,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买宋公子的盐了,宋公子做盐的工艺非常撩,竟能在盐上刻字,这真是前所未有,宋公子不知王公贵族们的生活有多奢侈,就这种工艺,你卖一百文钱一粒恐怕都供不起货,所以我还要和宋公子合作,这是其一,其二,宋公子有仁义之心,这也非常的难得,听康灵寺的盐都是宋公子免费送的。仁者爱仁,我又岂能不帮宋公子呢。”
宋岩叹道“前几日住持大师给在下算了一卦,是险中求胜,没想到真让大师算准了。”
盐运使端起酒杯,道“恭喜宋公子坐上盐商协会副主席的位置,这一杯我敬你。”
“不敢当,请。”
二人同饮了一杯。
盐运使道“等这趟差事办完了,我还会再来找你,以后咱们发财的路子还多着呢。”
能和官方合作,宋岩自然也很愿意,他端起酒杯道“多谢大人赏识,我敬大人一杯。”
“请。”
二人一直喝到深夜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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