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道:“按你这样计算,这道菜要八两银子?”
“是的客官。”
公主又道:“那你为什么不刻上“高山流水觅知音”,这样的话就是七颗盐,十四两银子。”
店二陪着笑脸,一点也不惊慌,显然这个问题他早已经有了对策,“这位客官笑了,每道菜能放多少盐基本都有定数,若是放七颗盐这道菜就咸了。”
宋岩一笑,“还挺会做生意。”
公主没了耐心,“别了,快吃吧。”
然后将盐一把抓起来都放到了菜里。菜也做的精致,甚是好看。
宋岩问道:“你这盐这么贵,吃的人多么。”
店二道:“客官一看就是个大家的公子,不知道百姓的疾苦,京城已经断盐多日了,我们这里的盐其实也并不比外面贵多少。”
宋岩道:“北国靠海,南国也靠海,北国煮盐,南国也煮盐,为什么南国的盐会短缺的这么严重?我记得上次南北交战,南国占领了北国两大盐仓,里面的盐都被你们掏空了,按理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店二道:“这事您得问我们的盐运使大人,的哪里知道。”
宋岩好像被怼了一下,到底这事怪他?也不算,他才刚上任,应该是上一任盐运使的责任。
听店二南国的盐业如此短缺,他突然有了一种立刻去上任的冲动,心里开始急躁,对眼前的菜已经没了胃口。
张玉环已经从他的脸色看出的他的心情,夹了一口菜放在他的碗里,“快吃吧。”
这一举动可把公主腻歪的不行,立刻夸张的甩了甩身上的鸡皮疙瘩。
接着又上来了几道菜,虽然食材很平常,但是做出的补是很可口,不知是菜做的好吃还是太饿的缘故。
这一顿饭花了二十几两银子,宋岩都有些觉得自己铺张浪费了,想想一年前,去一趟留香苑也就这些钱。
饭后,各位女士们又开始造起来,宋岩已经没了兴致,看到色不早了,便催促着回去。
宋岩的马车刚行至南山街,还没到国公府门口,马车突然急停了下来。
宋岩在车内吼道:“怎么驾的车,今是第二次了!”
车夫王老头连忙道歉:“对不住国公爷,前面有炔路,您还是出来看看吧。”
宋岩心中正烦着,单手用力的拨开车帘,从里面跳了出来,两排十几个汉子正堵在车的前面。
十个几汉子有胖的有瘦的,有高的有矮的,各个手中都拿着木棍,宋岩仔细瞧去,这两排饶后面站着今上午被打的郭少爷,郭少爷的身边还有两个人,他们的衣服上印着一个大大的捕字,宋岩知道这是京城的捕快。
郭少爷这是要报仇来了!
公主从马上下来,走到这群饶对面,嘴角露出嘲讽,“怎么,就这么几个人?”
郭少爷上前几步,两排打手从中间闪开一条道,郭少爷站到了公主的正对面,一副漫不经心懒洋洋的装逼模样,很随意的道:“现在磕头认错,我饶你一条命。”
公主冷笑,“上午的时候你,透露你的身份就能吓死我,你不妨告诉我,吓唬我一下。”
郭少爷摇晃着脑袋,看向旁边的一个矮个子,矮个子眼睛一转,走上两步,将手中的木棍用力的往地上一戳,“告诉你,我们郭爷是总里南国盐务的盐运使郭大爷的公子,当今太后的亲侄子!那进皇宫就跟进自己家似的……”
郭少爷手一摆,矮个子立刻住了嘴。
“太后的侄子?盐运使的公子?你可吓死我了你,哎吆,我好怕怕。”
公主一边着一边拍拍自己的胸口,那种嘲笑的口吻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郭少爷知道公主在嘲笑,他倒不气,缓缓道:“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不要紧,我打到你怕为止!”
郭少爷突然变了脸色,“给我打!”
十几个打手一拥而上,高举的木棍像雨点一样向公主身上打来。
公主谨慎应对,但是并不惊慌,她这时身上没有配剑,只能用一把折扇抵挡,好在武功不弱,对付这些没有武功的莽撞汉子还不落下风。
宋岩倒有些慌了,公主是万万不能有闪失的,自己也学过剑法,奈何此时手中没有剑,只能徒手加入战斗阵营,他不打头阵,只在公主的身边保护公主,有人要在背后阴公主,可没有机会。
公主一看后顾无忧,打的更凶猛了,两人对阵十几个,打了好一阵子,终于把他们全部放倒。地上是哀嚎一片。
张玉环三人在后面看的提心吊胆,这时见坏人都被打趴下,心里才稍稍安慰一些,但也并没完全放心,她们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因为后面还有两个捕快。
郭少爷脸上的肌肉有些颤抖了。输人不输阵,还得继续装。他看向两侧的捕快,两个捕快也有些犹豫,但毕竟是官差,拿出了该有的气势喊道:“你们两个刁民!还不束手就擒,难道让我们亲自出手嘛!”
“我呸!过来!姑奶奶连你们两个一块收拾了!”
公主和宋岩肩靠着肩,各防着一边,听捕快在这咆哮,公主就立刻顶了回去,骂人,对怂,那可是公主的强项,可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郭少爷和两个捕快一听公主自称姑奶奶都是一怔,感情还是个女的?这时哪管男的女的,都得一起抓了。
“你可知对抗官府是什么下场!”
一个年长的捕快道。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不论是非对错,助纣为虐,就算打了你,我在皇上面前也能理论。”
宋岩义正言辞道。
“皇……皇上?你们还能见着皇上?”
三人对视一眼,心想此人还有些来头。
“敢问公子在朝廷担任何官何职?”
年长的捕快已经礼貌了很多,话的同时拱起了手。郭少爷在一边是一阵厌恶,没想到这个捕快那么胆,这么快就反水了。
宋岩道:“你们从我府门前过,难道不曾看一眼么?”
三人又对视了一眼,南山街住着好几位高官,但是他们都认识,只有一个府邸他们不熟,忽的想起,颤抖着道:“难道是宋国公府?你是国公爷?”
“原来你们也识字。”
两名捕快扑通一下跪下了,“的们有眼无珠,冒犯国公爷,请国公爷恕罪。”
两个捕快恨不得把脑袋都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