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跑的急,差点和门外的来人撞上。
一个书吏又带着一个管家进来了。
“的是盐运使郭大饶管家,拜见盐运使大人。”
新进来的管家向宋岩拱了拱手,连跪都不跪。
“盐运使郭大人?”这几个字让宋岩懵了,“难道南国有两个盐运使?是同一个衙门吗?”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无知,宋岩问道:“郭大人有什么话带给本官?”
“我们郭大人……”
郭管家的话还没有完,只听石洪一声大喝,“放肆!我南国只有一个盐运使,就是国公爷,你又哪里来的盐运使?”
郭管家这才有些害怕,改口道:“刚才的错了,是盐运副使。”
宋岩这才明白,刚才是这管家耍自己,差点就出了洋相。石洪刚被宋岩赏识,正是他效忠的时候,所以这时候胆子也大了。
石洪道:“国公爷,您有所不知,原来的盐运使是郭大人,现在您来了,他成了副使,所有心有不甘,仗着自己是太后的哥哥就不把您放在眼里,连个奴才都没有规矩。”
宋岩一愣,“你郭大人是太后的哥哥?”
“是的。”
石洪以为宋岩怕太后,又加了一句,“国公爷,您是皇上亲封的盐运使,您得命令他得听,他这样公然与您作对,就是在皇上面前也不过去。”
宋岩倒不是怕,他还记得昨打的那个郭少爷不是叫太后姑姑么,这样论,郭少爷是盐运副使的儿子。记得好像郭少爷也过自己的父亲是盐运使。
想到这,宋岩突然觉得一句话非常在理,“不是冤家不聚头。”
宋岩问道:“郭大人让你带什么话来,。”
郭管家道:“我家大人今儿陪太后聊,可能无法来迎接大人,还请恕罪。”
“知道了,你回去吧。”
郭管家一拱手,“那的就告辞了。”
宋岩看了看众人,道:“我第一来盐运司就有那么多人缺席,看来宋某不受人待见,不过也没有关系,我最近也没有什么差事派给你们,你们当中谁管着盐运司的账目。”
一个身材消瘦的人站了起来,道:“回国公爷,账房主管高大人今日没来,在下是账房的副主管。”
你叫什么?
“在下刘煜。”
“以后账房的事情你先管着,先去把账簿拿给我看。”
刘煜欣喜,响亮的回一声,“是。”
宋岩总结道:“我以前在北国是卖私盐的,北国煮盐,南国也煮盐,南国的盐价却比北国高了五倍,连京城都缺盐,更别地方上了,待我查了账之后,再与诸位商议,到时候该杀头的,该罢官的,一个也跑不了。”
众人一惊,脸上全都有了惧色。
退堂之后,刘煜将账簿呈交了上去,不过他呈交的是副本,整本一直都在账房主管那里。
翻阅了一遍,宋岩才发现这个账做的烂七八糟,盐运使司这些官员九成手脚都不干净。宋岩气的将账簿一甩,丢到了门外。
消了气,宋岩又将账簿捡了起来,拿着账簿去找南宫御隆。
南宫御隆和宋岩已经有多日没见了,当皇帝不容易,每日理万机的,就连秦惜若都被冷落了,南宫御隆最大的爱好是打仗,此时此刻正在和几位将军议事。
见到宋岩来了,南宫御隆的贴身太监吕公公上前招呼一声,“宋国公来了。”
宋岩道:“我要见皇上,还请吕公公通报一声。”
吕公公道:“皇上正在和将军们议事呢,宋国公稍等片刻。”
“有劳吕公公。”
吕公公前去禀报,一会之后又过来给宋岩禀告,“宋国公,皇上叫你进去呢。”
进来大殿,宋岩跪下叩拜,南宫御隆打发了将军们,对宋岩道“平身吧。”
“谢皇上。”
“有些日子没见了,也不常到朕这儿来走走,今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宋岩道:“问一句犯上的话,太后是不是有个哥哥在盐运使司任职?”
“怎么,他给你脸色看了?”
“那倒没有,我直接没见着人。”
南宫御隆眉头一皱,“这个郭二维也太放肆了,当初父皇是给母后面子,让他当了个肥差,但是他把盐务搞的乱七八糟,朕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次故意将他降了一级,当了盐运副使,让你当盐运使,就是为了重整盐务。”
“有皇上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宋岩着从袖口中掏出一本账册,双手呈给南宫御隆,南宫御隆接过账册,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众多盐务账册中的一本,这里面有多处差错,还有多处不明,微臣以为需要认真查一查。”
南宫御隆立刻明白了,“你是这里面有贪墨行为?”
南宫御隆随意的翻开,并不仔细去看。
“微臣不敢确定,但是账目不明却不通,不查清楚,以后微臣掌管盐运使司怕也是一本糊涂账。”
南宫御隆道:“你去查,查实了给朕写个奏本,朕一个也不姑息。”
宋岩道:“有皇上这话微臣就放心了。”
南宫御隆道:“朕还是了解你的,对付这些人你也不用心软。朕去了一趟北国的京都,深切的感受到我南国的经济实力远不如北国,长此以往,我们非被北国灭了不可。”
道这儿,南宫御隆转过身来,两眼虚虚的看向门外,“朕决意要振兴南国的经济,你就是牵头的人,等盐务的事情办好了,以后还有铜矿,生铁,粮道等好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南国夹在北国和胡人中间,不是和胡人打就是和北国打,就没有消停的时候,要是国库空虚,等着我们的只有一场场的败仗,那我们就亡国有日了。”
宋岩道:“皇上所虑深远,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将盐务做出个样来。”
南宫御隆点零头,:“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宋岩道:“刚才皇上和诸位将军议事,是要有仗要打么?”
“自从朕流亡开始,胡人就频频骚扰边界,守边的大将都被南宫慕华杀光了,没有人能担起大任,朕打算明年亲自对胡人用兵,打消他们的气焰。”
“皇上现在是国君,可不能轻易到战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