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明白戴铎之意,若年羹尧真的那般爱其妹,自己就必须娶她。年羹尧既然为了他的妹妹可以放弃四川巡抚之位,那必然也会为了他的妹妹,而背叛自己。
“爷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侧福晋之位,年羹尧怕是不会满意。”胤禛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四爷,如今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有了福晋,不论嫁给哪位阿哥都只能是侧福晋之位。您不妨可以直接告诉年羹尧,只要您好好待他的妹妹,不怕他不忠心于四爷。”戴铎想了想道。
胤禛点零头,如今的确没有适龄的阿哥,年羹尧的妹妹不论嫁给谁都只能为侧福晋。
年羹尧应该会明白,自己的后院算是清净的,自己也不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嫁给他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件事先暂且不提,咱们心中明白就好,待选秀之时再。爷心中已经有数了,今日多亏你,帮爷想到这些问题。”胤禛看着戴铎道。
戴铎听到之后,连忙看着胤禛道:“四爷这是哪里的话,奴才本就是来为四爷分忧的,这是奴才的本分。”
“行了,你回去歇息吧,爷想一个人静静。”胤禛淡淡的道。
“是,奴才告退。”听到胤禛之言,戴铎连忙起身,离开。
胤禛的心中很复杂,这些年来,自己每娶一个女人都带有那么强的目的性,他多么希望自己也真的爱上一个女人。
宋氏是他的第一个格格,也算是唯一一个不带有目的性所纳的,可是宋氏一直以来就是个懦弱的性子。且宋氏有时候太过聪慧,而那种聪慧,则是他厌恶的聪慧。
福晋虽是皇阿玛指给自己的,但是自己同意也是因为她的家世,这些年来福晋倒是一个贤惠端庄之人。可是,他偏偏就是爱不起来,有的只是相敬如宾。
侧福晋,相比宋氏和福晋,倒是更得自己的心。可是,自打有了两个阿哥之后,也是日渐变得恃宠而骄。
至于钮祜禄氏和耿氏,就更是如此了,一个看似不争不抢,实则有着自己的心思。
而耿氏,则是真的太过耿直,更是一点灵性都没有,心中是什么想法,胤禛真的不知道。
可是如今,自己却又要因为年羹尧,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还必须是自己的侧福晋,自己还必须得给她宠爱。
胤禛的心中一阵烦躁,心中对太子的怒气也愈深,若不是因为太子,他何必要这般苦苦筹谋。
自己辛苦为太子做事,太子却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还因此让胤祥替他顶罪,被皇阿玛囚禁,才放出来不久。
曾经那般得意的胤祥,如今的模样,怎么能叫胤禛不心疼。哪怕是为了胤祥,自己也必须坐上那个位置,才不枉费胤祥对自己的心意。
年羹尧回府之后,便去了年玉柔的房间,“娴雅,柔儿歇下了?”
纳兰娴雅看着年羹尧笑了笑,“嗯,爷放心,爷一走柔儿就用了饭,喝了药歇下了。如今,应该也快要醒来了,爷若是有话对柔儿,我就进去看看。”
年羹尧点零头,“嗯,爷的确是有话要和柔儿,还是娴雅了解爷。”
“爷稍等。”纳兰娴雅完之后,就进了内间。
一会儿,纳兰娴雅便出来了,“爷,柔儿醒来了,已经穿戴整齐了,爷可以进去了,我就先回房了。”
年羹尧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让纳兰娴雅知道,便点零头,“嗯,今日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爷等会就回房。”
“二哥。”年玉柔正要起身,就被年羹尧拦住,“柔儿,不必多礼,你身子还没有好全。”
看着年羹尧担心的样子,年玉柔笑了笑,“二哥,你别担心,我已经好多了。”
年羹尧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年玉柔道:“还是要多多注意才是,不要留下病根了,我已经去找过雍亲王了,他答应替我想办法了。”
年玉柔听到之后很是高兴,“太好了,这么,二哥就不用了去当巡抚了?就不用离开京城了?”
年羹尧虽然不想年玉柔失望,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有,雍亲王只是替我想办法,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等上两日。”
年玉柔眼中的光芒慢慢的暗淡了下去,她很怕年羹尧去四川,她想守着纳兰娴雅,不让纳兰娴雅的悲剧再次发生。
她也想改变年羹尧的命运,只要年羹尧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日后不论她在与不在,至少自己最亲近的哥哥能平安。
“二哥,柔儿求你,不要离开。”年玉柔此时已经开始哽咽。
年羹尧以为年玉柔是担心他离开后的生活,却不知道,年玉柔满脑子都是年羹尧被胤禛赐死时的模样。
年羹尧叹了口气,“柔儿,二哥明白,二哥知道你的心思。二哥会争取的,实在不行,二哥便抱病,能拖一日算一日。”
年玉柔听到年羹尧之言,倒是心中一松,对啊,就算实在不行,可以让年羹尧自称有恙。
“好,二哥话算话,二哥若是真的离开了,柔儿便不再喜欢二哥了。”年玉柔带着些撒娇的口吻威胁着年羹尧。
年羹尧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看见年玉柔如今孩子气的模样了,心中也是一暖,纵然自己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无助,都敌不过年玉柔的这般模样。
年玉柔知道,年羹尧这辈子,惟自己与纳兰娴雅,能使年羹尧改变主意。
“好,二哥答应你,不论如何都不走,陪着柔儿,看着柔儿出嫁。”年羹尧笑了笑,像时候一样轻轻揉了揉年玉柔的头。
此时,年羹尧之情极为复杂,他虽然不知道得罪胤禛是什么后果,但是他真的不想让自己最爱的妹妹失望。年羹尧知道,年玉柔需要他,只要年玉柔需要他,他就要在。
而与此同时,胤禛的心情也极为复杂,他还没有想好明日的辞。
他也有些生气,自己堂堂雍亲王,竟然有一日要为了一个年羹尧而如此费心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