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苏燕也不示弱,看着年玉柔道:“二妹,王嬷嬷今日来,准备的还不够充分。若是有什么短缺的,尽管和我,我派人给你送过去。”
年玉柔心中怎么能不知道,瓜尔佳苏燕这是在和纳兰娴雅比,这些年瓜尔佳苏燕处处想压制纳兰娴雅一头,若不是纳兰娴雅脾气好,怕是早都争起来了。
年玉柔心中虽然知道,但是面对瓜尔佳苏燕的讨好,她也得接着,“好,我知道了,谢谢大嫂了。”
瓜尔佳苏燕笑了笑,“二妹不必客气,你大哥就是那样的性子,平日对你关心不够,我这个做大嫂的可不能不上心。”
“大嫂之言严重了,大哥和大嫂,待柔儿都是极好的。”年玉柔依旧温柔有礼的道。
这时候,王嬷嬷终于忍不住了,看着年玉柔道:“格格,老奴见您面带倦容,莫不是身子还没有好全?”
王嬷嬷知道,胤禛是娶定了年玉柔,那年玉柔也就是她的半个主子了,胤禛本就子嗣稀薄,可不能再娶一个病秧子回去啊。
年玉柔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看着王嬷嬷道:“让王嬷嬷见笑了,这些日子用着药,又无事,便有些贪睡。”
年玉柔话虽委婉,但是也相当于变相告诉王嬷嬷,都是因为王嬷嬷来的太早了,她没有睡醒。
瓜尔佳苏燕听到年玉柔不得体的话,觉得真的是丢了年府的人,心中不免有些责怪。
倒是纳兰娴雅,素来了解年玉柔,年玉柔一直以来都很是单纯。若不是这次年玉静这样做,年玉柔依旧是一个单纯之人,能出这般耿直之言也是常有之事。
纳兰娴雅连忙看着王嬷嬷道:“王嬷嬷,柔儿一向是快言快语,叫王嬷嬷见笑了,日后还得劳烦王嬷嬷好生教导。”
王嬷嬷倒是喜欢年玉柔的性子,快言快语之人,怎么也比功于心计之人要好。
王嬷嬷听到纳兰娴雅之言,倒是笑了,“年二夫人不必多虑,格格这般快言快语之人,老奴倒是好久都不见了。老奴本想午后再来,是四爷吩咐老奴早些来,四爷生怕府中有人欺负了格格,生怕年大人这个二哥心疼。”
瓜尔佳苏燕听到这话,也明白了,年遐龄前些日子和年羹尧发生了不愉快,她心中还高兴。这下,就不愁年遐龄看不见年希尧了,她这些日子一直希望年遐龄一生气,就将整个年府都直接交给年希尧。
可如今,这王嬷嬷分明就是胤禛派来给年羹尧做主的,看似是来护着年玉柔,实际上还是来为年羹尧做主的。
纳兰娴雅看着瓜尔佳苏燕难看的脸色,心中倒是叹了一口气,她一直都不明白,这年府之权有什么可争的。
纳兰娴雅自然不能不话,于是笑道:“王嬷嬷客气了,雍亲王对我们爷的好,我们爷也一直都铭记于心。我们额娘去的早,爷就这一个妹妹,素日让我们爷娇宠坏了,若有什么惹嬷嬷不快的,还望嬷嬷多多担待。”
王嬷嬷怎么能听不懂纳兰娴雅之言,纳兰娴雅是纳兰性德的嫡女,想必这教养嬷嬷的手段也是明白的。这也是警告自己呢,不能对年玉柔太过严厉,这一点胤禛也嘱咐过,王嬷嬷心中自然有分寸。
“年二夫人多虑了,老奴能看得出来,格格的规矩是极好的。老奴过来,就是给格格讲讲选秀的规矩,也不过是画蛇添足罢了。老奴也很是喜欢格格,这才来的,还请年二夫人放心。”王嬷嬷略微带着保证的口吻道。
瓜尔佳苏燕倒是没有听出这么多来,但也不想在年玉柔面前表现的比纳兰娴雅差,于是也道:“王嬷嬷,我们爷也是对二妹的事万分上心,我们爷就这么一个亲妹妹,我也带我们爷谢过王嬷嬷前来教导二妹。”
王嬷嬷心中更加摇了摇头,如今她在表现什么,她能来都是胤禛看在年羹尧的份上,这关年希尧什么事。
王嬷嬷也不好驳了瓜尔佳苏燕的面子,于是道:“年大夫人放心,老奴心中明白,定好好教导格格。”
年玉柔也没有想到,瓜尔佳苏燕是一点尴尬都看不出来,于是道:“王嬷嬷,大嫂和二嫂所言极是,日后我定好好跟着王嬷嬷学习规矩。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王嬷嬷尽管指出来,尽管批评,我定虚心受教。”
看着年玉柔的保证,王嬷嬷倒是觉得有些疑惑,她可以看出来年玉柔的真诚,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引得年玉柔这般发自内心的尊重。
王嬷嬷连忙道:“格格此言,倒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可不是那种严厉的恶嬷嬷。何况,四爷可是吩咐过,格格乃是年大人宠在心尖上的妹妹,让老奴万事都顺着您。”
年玉柔虽然知道,胤禛此举是因为年羹尧,但是心中却不由得一暖,她真的想胤禛了,甚至有些期盼选秀快些来到。
看着年玉柔有些发红的脸,王嬷嬷笑了,没有想到年玉柔的脸皮竟然这般薄。王嬷嬷突然想到了,自己要在年府待这么久,不妨提前给年玉柔胤禛的好,这也好让胤禛娶年玉柔更加容易些。
“格格,想必您起来就直接过来了,这也了这么会子话。不妨叫奴才带老奴回房休息,您也用个早膳,再好好休息一下。至于具体的事宜,等到午膳之后,老奴再行给格格具体。”王嬷嬷依旧是面带笑容的道。
年玉柔对王嬷嬷倒是没有任何的不亲近,特别是上一世,她记得自己可是常常在王嬷嬷面前撒娇。这个如同她额娘一般的嬷嬷,就连后面胤禛都,王嬷嬷对她比自己都亲近。
年玉柔此时到没有一本正经,反倒是女儿姿态,很是感激的道:“谢王嬷嬷体恤,侍书,你亲自送王嬷嬷回房。”
侍书自然明白王嬷嬷的分量,连忙道:“是,格格放心,王嬷嬷请。”
“老奴告退。”王嬷嬷对着瓜尔佳苏燕和纳兰娴雅行了个礼,就跟着侍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