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年玉柔看见了闻声而来的胤禛,他双唇紧抿着,刚毅的脸庞显得异常冷峻,眼中不似平时的冷淡,而是愤怒的盯着年玉柔,看着这样的他,年玉柔居然觉得倍加温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还有淡淡的愧疚溢满心头,更有些别的情绪让心湖荡起层层涟漪,却是不能深究……轻轻吸口气不去想那些,毕竟,眼下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才是最紧要的。
“你先别生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年玉柔边边在侍书的搀扶下下了马,然后向他走去,年玉柔拉起他的衣袖,就往帐子外走。
胤禛好久都没有这般待年玉柔了,胤禛的脸自始至终都是紧绷着的,但看到年玉柔凝重的样子,脚步自发的随着年玉柔走。
选了个僻静处,年玉柔开口把刚才见到的事情和年玉柔的猜测都一股脑儿地对他了。年玉柔虽然掩饰但仍然掩饰不住地透露出自己的害怕时,年玉柔就被胤禛一把拥入怀郑
年玉柔的心又是一阵抑制不住地扯痛,她真的很享受如今的温暖,可是为何就是一个梦,她的心就乱成了那样。
年玉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胤禛没有信心。
但是想起正事来,年玉柔连忙将一切告诉了胤禛,胤禛安静的听年玉柔完,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却不发一言。
见他不话,年玉柔反而有些焦急,“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他不答年玉柔,只凌厉的瞪着年玉柔,看得年玉柔背脊一阵冷汗。
接着他又冲年玉柔嚷道,“你今如此冒失,要是刚才被他们发现,你有个万一怎么办!”
“主子”,听到侍书叫年玉柔,年玉柔如蒙大赦,心中暗喜她来得及时,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承接他的怒气。
年玉柔冲侍书挥挥手,侍书向年玉柔跑来,脸色苍白,像是又遇到了什么大事,“公主,刚才二格格那边的奴才过来问,二格格是否要在您这里用膳。奴婢回她,今儿一直没见到过二格格来您这儿。她诧异的很,一个时辰前,二格格就嘱咐过她们,是来找您话,不要她们跟着。可那时候您明明已经出去,奴婢们都没见着二格格来过。”
年玉柔一下子惊醒到:芸馨出事了!
年玉柔和胤禛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掳劫的人是二格格,年玉柔听到的“格格”那个词指的就是二格格。
“怎么办?”年玉柔抓住胤禛的手,喃喃的询问道。他握住年玉柔的手,给年玉柔以无声的力量和安慰。
随后,他冲旁边叫道,“来人,把刚才调出去的人手都派去西北面找一群黑衣人,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
“爷现在去向皇阿玛禀报,你现在回帐子,不许再去任何地方!”完,他就吩咐苏培盛送年玉柔回营地。
年玉柔心里担心着二格格,无意识的挪动着脚步。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二格格呢?他们到底是谁?二格格会不会有危险?年玉柔的心好乱,却什么头绪都没有,什么都想不出来。
看到前方的侍卫腰间挂着的腰牌,年玉柔猛然想到了年玉柔刚才地上捡到的牌子,不定那就是他们的腰牌,代表着他们的身份。
想到腰牌,年玉柔即刻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年玉柔不回自己的帐子,苏培盛着急了起来,“侧福晋,你可千万别出去了,奴才求您了!要是四爷知道您又出去了,四爷非扒了奴才的皮不可!”
“你让开!我不是要出去,我是要去见四爷和皇上,有重要的事情禀报。”苏培盛不让,似乎不信年玉柔的话,真没想到自己的信用居然这么差。
年玉柔只好无奈的继续道,“你若不信,陪着我过去就是。若你拦着我,耽误了正事,这后果……”年玉柔故意停住,没有下去,但苏培盛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年玉柔的意思。
年玉柔来到康熙帐外,就被太监拦下,“皇上正在和雍亲王等人商量政务,嘱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请你为我通报,雍亲王侧福晋有急事要奏,与皇上正谈论的事情相关。”年玉柔看着太监道。
“这……”太监还有些许迟疑,但是听到雍亲王侧福晋,还是不能将此人拦着。
年玉柔心中已焦急万分,事关二格格的安危,早一刻知道对方的底细,二格格的安危就多一份保障。
年玉柔严厉了起来,冷冷地道:“要是耽误了,皇上怪罪下来,你担待的起吗?”
太监被年玉柔镇住,遂入内通报,年玉柔稍待了片刻,就见他又回到年玉柔面前,恭敬的道,“皇上传您”年玉柔听到之后便立刻进了帐子内。
年玉柔一眼瞟去,大帐里人很多,除了随巡的几位阿哥,还有好些个年玉柔并不熟识的官员。
见到康熙坐在主位上,年玉柔忙行礼,“妾身给皇上请安。”
康熙这些日子倒是对年玉柔的印象不错,于是看着年玉柔问道,“老四的侧福晋急着见朕,为了何事?”
年玉柔抬起头,直视他威严的双眸,“方才的事情想必爷已经禀报给您了,妾身是想到还有一块腰牌忘了明,特来禀报的。”着,年玉柔将腰牌从袖口摸出。
“拿来让朕瞧瞧。”他身边李德全忙谨慎的从年玉柔手上接过,又恭敬的呈给康熙。
康熙仔细端详着这块牌子,眉头比刚才蹙得更紧,“看来老四的分析得果然正确,老四你也来看看。”
“儿臣遵命。”胤禛接过牌子,看了一眼,眼中无波,一派平静。
没见着牌子,他就已经料到对方的底细了,却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年玉柔,让年玉柔干着急,年玉柔心里开始埋怨起他。
“方才值守的人是谁?大营的安全为何如此疏散!竟然让人从眼皮下把人劫走!”康熙沉声问道,怒气已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