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的生活变得充实忙碌了。
晚上在山河图里浪,运土运水,白就撒土浇灌,收菜卖菜,一下来,他也不觉得疲倦。
这一,雷雨交加,老爷就跟破了个窟窿似的,那瓢泼大雨一盆盆地往下倒。
早上六点钟,江虎就起床,看着雨帘犯愁。今这雨来的又急又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更要命的是,会不会导致今来接材车无法进村?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要想富,先修路,这话不是而已的啊!”
“呀,这老大雨的,不知道今你爸那老寒腿毛病犯了没樱”王喜凤望着雨幕犯愁。
江虎揽着母亲的肩膀,像时候一样把脑袋靠在她肩上:“你放心吧,我老爸又不是傻瓜。”
“去去去!哪有这么自己爸爸的?”王喜凤红着脸推开儿子,假装嗔怪。儿子大了,跟做娘的就不能这么亲昵了,她可是十分保守的女人。
江虎嘻嘻一笑,没有啥,内心却想:“啥时候我们村也能通上像电视里高速一样的公路啊?年年,年年盼,年年失望。我看,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啥都不如自己来的可靠。”
就这么,他忽然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非常实在的,甚至于觉得有些伟大的目标让江边村通上宽敞的公路。
滴滴滴!
桌上的手机发出奇怪的蜂鸣声,而后就没了消息。
江虎忙回头去拿手机看,才发现手机自动关机了。
“这部老爷机,还是我老爸当初去城里打工的时候,省吃俭用从二手手机店买来的。”江虎叫苦不已,“早就该退休了,哎,都怪我,今拖明,要误事啊!”
以前么,江虎家里蹲,一吃了睡睡了吃,几百年没一个电话进来,偶尔有,也是客服邀请他升级套餐服务。
而现在,许玲珑、孟娜,还有司机大哥,都会每和他联系。刚才的电话,不准是司机的呢。
万一要是给困住,不定会出人命呢!江虎越来越着急,他忙回到自己的房间,给手机充电。前前后后,忙活了十多分钟,才开了机。
一看电话,他松口气。
电话是孟娜的,来拉货这种事,孟娜是不会操心的。接触几次下来,通过直接的或者间接的了解,江虎知道孟娜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她不但人长得火辣漂亮,而且出身名门,自身也非常有才华,还是个海归呢。
只可惜,这样的女强人,往往在感情方面有些波折,孟娜也不例外。
江虎收起遐思,赶忙回拨。电话嘟嘟两声,便迅速地被孟娜接起。
“喂,娜姐,刚才……”江虎正想跟她解释,她却咯咯地笑起来。
“咯咯!没事啦,我就是跟你一声,今货车去不成了,山路垮了,要修得明了。所以这两的菜,我们暂时用备用菜源了。”孟娜。
江虎愣了一下,没想到孟娜居然会这么贴心,还会亲自通知这件事。他更是觉得丽华大饭店了不得,居然连菜源都有备用的。
其实江虎哪里知道,饭店一旦选定菜源,就不会轻易更改,毕竟合同都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按照合同约定,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江虎一送不到菜,就会罚一笔违约金。虽然不多,却也是钱。而且,这一他还没有收入,等于双倍惩罚。
而这所谓的备用菜源,是孟娜一早就料到的事,自己暗暗帮江虎铺设的后路,这都是后话不提。
既然如此,江虎就暂时不用担心送材事了。
“喂喂,你都没什么想跟我的吗?”孟娜的口吻倏然转变,虽只是电话,但她的声音婉转旖旎,江虎甚至仿佛能感受到热烘烘的鼻息在自己的耳朵旁吹拂。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大伙子,哪经得住这撩拨,顿时哆嗦一下,全身发毛。这可不是害怕的那种发毛,而是发毛的发毛。仿佛有很多蚂蚁在身上爬,痒酥酥的,想去抓挠,却又找不准确切的位置。
他嘿嘿笑着,假装淡定,心跳却逐渐加速。
那边孟娜其实并没有什么露骨的话语,只是她的口吻太旖旎,听着听着,江虎就遐想连篇了。
“嗯,有啊。”江虎道,“我们村的人都你长得漂亮。”
“是么?那你呢?”孟娜笑着问他。
此时,县城也是阴雨绵绵,只是没有山区那么滂沱。
孟娜一早就醒了,被雨水惊醒的。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到江虎的菜。倘若江虎今不能按时把菜发来,无论什么缘故,都要扣他两千元违约金。
两千元,只是孟娜一双凉鞋的价格。可是去过江边村之后,孟娜意识到,那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极有可能是一笔巨款。毫不夸张,还有可能是某些极穷困家庭全年的收入。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江虎被罚款,这才联系了另一个本城的菜贩子。
落地玻璃窗上,雨水连城一片透明的水幕,高档区内,雨中的清晨是那么安静。
孟娜穿着蕾丝吊带睡裙,波浪卷的长发散乱着,素面朝,却别有风姿。
她抱着手机,和江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逗弄这个狼狗,居然是一件非常有趣,能够打发闲暇时光的极佳运动。
闲聊只持续了几分钟,孟娜便转向正题:“虎,你有没有考虑过,下一次再发生这种事该怎么办呢?”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把蔬菜供应上。”江虎道。
其实这生意到现在,已经牵扯的不止他一个人了,还有全村二十多户人家。以老支书家为首,好多人把收入的重头戏,都放在江虎的收购上。
平日里,在村里江虎也赢得了大家前所未有的尊重。但是风光的背后,却也是沉甸甸的担子,他深深知道这一点。
孟娜笑了,无论如何,年轻人最喜欢的就是做保证,而且是无法兑现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