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继续进行,而且小**一波接着一波,比如那百年的黄精芝,八十年的金菱花等,均被人以几百万的高价买走。
而当本次拍卖会的重头戏之一,三百年的火云参出场时,全场一下突然变得沸腾起来。
几乎都不用拍卖师说什么,一众世家豪门、有钱药商、名医等就已经争先恐后的喊价,短短几分钟,就把价格给哄抬到了八百万以上。
而且按照目前竞价的形势,价格至少还要往上翻一两番。
穆尘看的暗自好笑,这些有钱人果然都是贪生怕死的主,一看到这些能延年益寿的东西,立刻一个个就跟疯了一样的拼命砸钱。
“算了,老头子我家底薄,还是先不跟他们争了。”李老郁闷道。
“穷是原罪啊。”穆尘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看着台上的那株三百年火云参,心里也感觉可惜。
不过他捡漏拍到了那株十绝秘草,已经心满意足,倒也不是很遗憾。
想着,穆尘转头看了眼沈恒风,看他的样子,今天应该是对火云参志在必得。
而且在场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是沈家长子,都很给面子的没怎么跟他抢这火云参。
唯独有两个人一直在参与竞价,让不少人心里很是纳闷。
一个是貌似从外地来的肖璇,大家不认识一个是穿着、相貌看起来都十分普通,但却气度沉稳的中年男子。
“一千万。”肖璇面色傲然,一口气加价了两百万。
“一千一百万。”沈恒风沉声道。
“一千两百万。”
“一千三百万。”
这两人算是已经杠上,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坚定的决心。
只是,一千三百万的价格,对于一株三百年份的火云参而言,价格已经差不多到顶,再往上,就有些亏了。
要知道,往年三百年野山参的最高拍卖记录也就才1030万而已。
肖璇有些气恼,犹豫要不要再继续出价。
沈恒风虽然看似平静,但实则心情也很紧张,因为他这次代表沈家参加拍卖会,真正想要得到的,是最后那件压轴的奇药。
至于火云参,他老爹沈川只给了一千五百万的价格,超过这条线,他就必须放弃。
“一千四百万。”肖璇咬牙道。
“一千五百万。”沈恒风步步紧逼,给了肖璇很大的心理压力。
肖璇恼怒的盯着沈恒风,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郁闷自己为什么每竞拍一样东西,总有人要跟她过不去。
“我放弃。”肖璇恨声道。
沈恒风暗松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笑容,微笑着朝穆尘点了点头。
穆尘却是轻轻摇头,凝神指了指那个看似一点都不起眼的中年男子。
他有预感,这个中年男子肯定会再次出价。
果然,就在拍卖师即将落锤定音时,他出价了。
“一千六百万。”中年男子不慌不忙道。
沈恒风笑容微僵,脸色有些难看。
在场众人亦是面色微变,低声议论,不知道这中年男子是何来历,竟然敢这么不识抬举,连沈家长子都敢得罪。
“沈大少,鄙人只是代柳夫人竞拍此物,还请勿怪。”中年男子朝沈恒风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
“柳夫人!”
沈恒风面色一凝,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其他人也吃了一惊,骚动哗然一片,纷纷用异样目光看着那中年男子,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
看到他们这么大反应,穆尘讶异道:“李老,那柳夫人是什么人,怎么好像来头很大的样子?”
李老沉声道:“这柳夫人可不是一般人,乃是燕京的一大传奇女子,出身高贵,博学多才,容貌倾城,堪称绝代芳华的一代佳人,被誉为燕京三仙之首。”
“二十岁时已是三料博士,通十一国语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古今中外,天文地理,几乎无所不知。”
“更令人敬畏的是,她二十岁开始接掌柳家,仅用三年时间,便用她过人的智慧、手腕和能力,令柳家从一流家族一跃成为了燕京超级豪门之一。”
穆尘听的暗自咋舌,忍不住道:“这么厉害?”
“你以为呢?”
李老没好气道:“不仅如此,她二十三岁时与顶级世家叶家联姻,婚后却对外只称柳夫人,并不以叶家儿媳而居。最难想象的是,堂堂顶级世家的叶家,竟然默许了她的行为。你想象一下,能令叶家都不得不折服的女人,可想而知她到底有多厉害。”
“确实厉害,而且简直厉害的一塌糊涂!”穆尘啧啧称奇,惊叹道。
身为一名女子,能在社会上闯出一片天地本就已经很不容易,要想撑起一个超级豪门就更加艰难。
但那柳夫人却全做到了,而且还得到了无数人的钦佩和敬服,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哼哼,而且还有一点你恐怕做梦都想象不到。”李老忽然神秘兮兮道。
“是什么?”穆尘好奇道。
“据说,那柳夫人成婚之后,一直都住在柳家,并没有真正嫁入叶家,就好像是以前古代的公主嫁驸马一样,公主都只住在自己的公主府里。”李老道。
“还能这样?”穆尘这次是真的吃惊了,忍不住问道,“那他们的夫妻生活呢,都不过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只听说婚后半年,她夫婿就一命呜呼了,而且柳夫人都没去参加她夫婿的葬礼。但让人奇怪的是,柳叶两家的关系却依旧和一样亲密,外界一直都没人能想通这件事。”李老道。
穆尘无语,看来这柳夫人果然神奇的很,每每行事都是极为出人意料。
他现在倒是真对那柳夫人起了几分好奇,想看看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柳夫人到底是何等模样。
此时,沈恒风翩然起身。
对那中年男子拱手行了一礼,道:“既然是柳夫人想要这株火云参,那恒风自然没有继续竞拍的道理,阁下尽管请便。”
“我代柳夫人谢过沈家大少的承让。”中年男子彬彬有礼道。
“不敢。”沈恒风连忙摆手,径自坐下,见穆尘关切的看过来,无奈的回了他一个苦笑。
穆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燕京城里多的是各种牛人,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身家,暂时还没说话的资格。
突然,拍卖师轻咳一声,朗声道:“各位,接下来,即将隆重登场的,就是我们本次拍卖会最重要的压台大戏,还请大家擦亮眼睛看清楚,千万不要错过。”
话音刚落,众人立即神色一紧,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这次他们很多人就是专门冲着这最后一件压台拍卖物来的,没人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