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之上,无数繁奥符文闪烁,流转之间,起承转合,好似勾勒出了一副副古朴苍凉的图粒
“一条河?”
看着那一幅幅符文构成的图案,方扬惊疑出声。
那多得堪比恒河沙数之星的符文,汇聚流织,组成了一条茫茫苍苍,无边无际的江河。
江河之上,仙气渺渺,神曦氤氲,却无边无涯,星宇九曲,贯穿际,好似九银河,壮阔到难以想象。
“太溪。”
看着那条河,曜目光深邃,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太溪的神河?
方扬心头一凛,震撼不已,喃喃道:“为什么符文会显化成太溪的样子?”
“醉溪白神通,原本就源自太溪,你这次酿出的神酒,已经超出了四品成色,符文共鸣,显圣出了了太溪的模样。”
曜感叹一声,解释起来。
片刻后,邃燃晶上莹莹霞瑞刺目,醇厚无比的酒香飘散。
这一次的落日涎,神泽气蕴比之前三品的还要浓郁许多。
随即,目绽开一缕缕神芒,将其中一些神泽气蕴淹没,然后汲取了一滴晶莹欲露的落日涎。
“五品成色!”
回味着那难以言道的滋味,曜有点惊讶。
“你确定是五品?”
方扬惊疑不定。
“没错,神泽气蕴都是五品之列,只是味道还稍欠火候,不过影响不大。”
曜不容置疑道。
真的是五品。
听到这,方扬顿时激动起来,心潮起伏。
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运行醉溪白神通,酿出的是五品神酒!
三品神酒就已然是价值连城,高达上亿!
五品神酒,能换来什么样的珍宝,又值多少钱,无法想象。
曜提醒道:“这次的落日涎,地精气比之前精纯太多,完全可以吸收炼化,然后打熬筋骨,淬炼肉身了。”
回过神来,方扬收功,牵引双手灵力,将悬于高之上的邃燃晶收回。
刚收回,目便施放出一道道神辉,将整枚邃燃晶笼罩。
紧接着,浓郁的生命精气澎湃间,不断渗入到神辉之中,逐渐减少。
“你不是给我的吗!”
看到这,方扬脸色黑了下来。
曜轻笑一声,不以为然道:“家伙,我这是为你好,变数拖得越久,带来的祸端越是难以预料,这是用来偿还因果的代价。”
看着那晶莹欲滴,好似金黄汤汁般璀璨的落日涎一点点消逝,方扬神色阴郁,心在滴血。
那可是五品神酒!
“你这是打熬肉身,又不是百骸境之时的洗髓伐骨,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你喝多了反而更加难以吸收炼化。”
曜一边汲取着落日涎的生命精气,一边揶揄道:“再了,血莲上还剩下一些心涎,完全可以再酿一份出来。”
“再造一份,你的倒轻巧,施展一次神通我要耗费多少心神。”
方扬脸色铁青,没好气道。
一会的功夫,邃燃晶里的金黄欲滴的落日涎只剩下一半。
随着目不断绽出炽盛的神芒,将那浓郁至极的心精气炼化,滋养修补曜的残魂。
刹那间,方扬的心头感受到了一闪即逝的异样感觉。
他也不出那是什么感觉。
好似冥冥之中,他与地变数间一丝一缕的关系被斩断。
脑海之中,一座雄伟无疆的堑横亘,无尽蒙蒙雾霭,混沌不堪。
徒然间,仿佛看到了一柄凌厉无比的铡刀落下,煌煌寒光,冲而起,雾霭溃散,好似要斩尽过去未来……
一恍神,然后再也看不到了。
方扬内心无比惊骇!他又看到了脑海中的堑之界!
上次是在星楼检测基因潜能之时,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没想到这次又窥视到了。
脑海中,那堑之后是什么?无尽混沌掩埋的又是什么?那把冲而起的铡刀又是什么?……
一时间,方扬头痛欲裂,整个脑袋要炸开一般。
方扬的脸色不断变化,时而惊骇,时而面容扭曲,显得异常痛苦。
见状,曜神情凝重,沉声道:“家伙,你没事吧。”
方扬用力地甩甩头,努力将那些头疼欲裂的思绪抛去。
“唔!”
许久,回过神来,方扬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没事。”
见到方扬恢复正常,曜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也就刚才短短一会,没有任何气势爆发,没有一丝灵力波动,方扬突然之间面容扭曲,显得异常痛苦。
连他也诧异得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等方扬精神安稳后,曜正色地提醒道:“我汲取了大量的心精气,滋养修补我的残魂,不用多久,我就会陷入沉眠,到时候,一切靠你自己了。”
“这么快!”
方扬惊讶一声。
他没想到,曜苏醒没几,又要再次陷入沉眠。
只是想到曜那破碎不堪的一缕残魂,旋即释然起来,不禁问道:“你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几,也可能好几个月。”
曜摇摇头,不敢确定。
最后,他又不厌其烦地提醒道:“这落日涎蕴含的神性太过惊人,你吸收炼化之时,灵力运行一定要平和中正,不然会引起反噬……”
“我明白。”
方扬郑重地点零头。
完,目绽出的神芒逐渐黯淡下来,渐渐的,曜的气息也完全蛰伏起来,再也感受不到。
方扬将曜变目收好,准备吸收炼化落日涎。
邃燃晶中,金黄刺目的落日涎盈盈荡荡,好似仙露琼浆般晶莹欲滴,不断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神蕴。
闻着醇烈至极的酒香,方扬一口喝下。
片刻间,肺腑一片火辣。
紧接着,无数精气冲击着五脏六腑,好似翻江倒海般,澎湃汹涌。
方扬通体喷薄瑞霞,无数金光笼罩,整个人看上去,带着一股庄严的神圣之福
感受着磅礴而出的神性,他盘坐在地,全身二百一十五数先气蕴轰鸣,不断冲刷着四极,五体,六藏的各处经脉骨骼。
一时间,筋膜在震动,骨骼在雷鸣!
方扬肉身中发出瀑布冲击般的声响,瑞光喷薄,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筋骨声响。
……
安夏省。
某处林海之地,高木参,一片莽莽榛榛。
大山深处,正是星际安全局安夏省省局所在之地。
一幢幢磁浮地基大楼座落,连绵成片,蔚为壮观。
穹之上,时不时传来嗖嗖的破空声。
磁力汽车,光翼摩托,飞行独轮穿梭而过,引擎轰鸣,红蓝警示灯流转。
正中之地,一座庄严的大楼矗落,大楼楼身上,威严肃穆的星安局局徽高挂。
虽然临近年关,但整座大楼,仍有许多星安局人员来来往往。
有的刚从地下修炼场完,浑身大汗,有的装取好编程芯片准备出警,有的正全神贯注,实时监控整个安夏安防立体图……
单是这一座大楼就嘈杂不已,忙成一片。
一楼地基走廊。
一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嘴里叼着烟,手里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好似提着一个鸡一般,神态自若地走了进来。
这年轻男子发茬又粗又黑,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五官轮廓好似斧刻刀削般硬朗,整张脸棱角分明,格外英俊。
配上杂乱丛生的鬓角,和拉碴的胡子,整个人显得更是落拓不羁。
嘭的一声,年轻人一脚蹬开原力门,嘟囔道:“啥破玩意,按了半也不知道开。”
进来后,年轻人一把将手里的人扔在一边,也不管他的死活。
年轻人径直朝里走去,大咧咧地冲附近的星安局人员喊,“张人呢,门坏了也不知道修一下是吧,告诉他一声,过完年,可以滚去巡逻站执勤了。”
一时间,许多人停下了手头忙着的事,望着那年轻人,面面相觑。
看着眼前一片忙碌的场景,是那么熟悉,那么亲牵
年轻人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舒展开筋骨,欣然一笑。
“诶,回来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