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城双手紧握傍于腰间,粗壮的脑袋咯吱吱左右转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让人心颤。
徒然间,左城蓄力已满,双拳如滔洪水泄闸般骤然轰出,重逾万钧的气血之力滚滚翻涌。
“轰!”
一声惊雷,好似穹炸裂,萦绕在擎帆神金旗杆周身的银辉道则猛地一颤,摇摇欲坠。
“裁决!”
左城一双眼眸睥睨众生,神芒激射而出,穿云破雾,长达上百米,犹如一道架神桥,看得众人一阵心颤。
无数银辉交织,蒙蒙霭霭的高之上,那道神芒气势如虹,显得十分耀眼。
“这是神策拳中的裁决式吗?气息太凌厉了,这谁挡得住啊?”
“道统传承的年轻至尊难以想象啊,双眼开阖,神芒击能长达近百米,骇人听闻。”
好些自诩不凡的英武年轻人见状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不无感慨。
轰隆隆,穹之上,好似神金打铁,又宛若战鼓擂鸣,敲击激撞在一道道法则之上。
“裁!”
刹那间,左城一手用力挥下,好似一把劈开任何无坚不摧之物,引得阵阵风裂,发出龙吟蛟啸的颤音。
“嘣!”
冲惊云,璀璨刺目的神芒犹如一柄寒芒惊世的利剑,怒斩而下。
纵是神金铸成的旗杆,被这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冲击,四周的虚空也是不停地震颤,一道道溢满银辉的法则被劈落而下。
一道,两道,三道,……当数道第袄的时候,许多人纷纷脸色一变。
“看顶上,还有!”
双目深远,超脱物外的武者指着上一处虚空。
听到这,许多人不由自主地朝上望去,只见还有一道凝炼之极的法则,银亮如煌煌白练,挂在穹之上,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要被震落下来。
左城眼眸中纹络如星辰图案般繁奥,演绎幻灭,一股凛然威般的力量浩荡而出,压盖四野。
“这股力量好强,便是征一击也不一定敌得过。”
在远处走来的方扬感受到这股威,也是脸色动容,暗暗心惊,看向那位身姿雄壮的年轻人,多了许多郑重之色。
这股力量排山倒海般冲击在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法则之上,像是压断了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道法则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风雨飘摇间,摇曳而下。
“……九!”
直到最后一道法则落于左城之上,好些人数出那令人骇然的数字,震惊得久久不能平静。
星梭船最高处的船舵之上,一位老者气息沉稳如岳,站在披着酒红色长发女子的身后。
“这次际酒会,对这些年轻人来,太过于恩赐了,那一道擎法则,堪比宗器的全力爆发的神威,就这样赐予他们了。”
这位老者脸上露出一丝肉疼之色。
“无妨,凝聚的法则再多,没有施展机会,最后还是会慢慢溢散,归于地精气,这次就算是赠予他们的一场造化吧。”
酒红色长发的年轻女子语气柔和,不无宽慰道。
老者一边感慨,一边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话是这样,可是这些武者未免有点太弱了,不比在云星系的骄,就是与其他星系的武者相比,也是差了一筹,到现在,赋实力最强的,也不过获得袄,哎,那是什么……”
徒然间,感受到那股威,老者定睛一看,发现有位年轻人劈落了九道法则,令他大为惊讶。
“神策城的武者,培养得还不错。”
酒红色长发女子称赞了一句。
老者这次也是很难得的点点头,表示认同,便是在神王星系,能够撼动九道器凝成法则的人也少有,这赋实力,足以称得上超凡脱俗了。
左城大手握住那九道法则,深深一笑,有了这九道法则,星际战场一开放,驰骋荒塔的世界,他就更有把握了。
突然,他的面前走来一位理着平头的精悍年轻人和一位形相清秀的少年。
“赵年成,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
左城嘴角一挑,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语气森寒道。
“可惜你发现得晚,不然应该能早点见到我。”
赵年成怡然不惧,悠悠道。
左城怔了怔,仔细想了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后,左城凛然一笑,便是让赵年成知道了古武势力的人要对付他们又怎样,对自己这边来,阴谋阳谋不够花费时间长短的问题。
“早点晚点都是一样,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该庆幸是在这艘船上遇到的我,不然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左城眼神斜睨,像一位俯瞰众生的至强者,话语铿锵霸道,却又显得极为自信。
赵年成也不恼,他知道自己离道统传承的年轻至尊还差了一筹,但也是不甘示弱道:“我确实还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一向运气很好,有一具尸体倒下的话,那肯定不会是我。”
左城轻笑一声,没有与赵年成作过多的口舌之争,修炼到他们这种高度的武者,哪个不是一身傲气,狠话放得越多,越是证明自己心虚。
“后星际战场上等你,还有,记得告诉陆言,别忘了带齐装备。”
左城撂下这句话后便直接离去,这擎帆他也见识过了,擎法则也拿到手了,他相信之后再有人摘取擎法则,不可能有人会比他更多。继续呆下去除了享受别人敬畏而又钦仰的目光,没有任何意义,而他,追求的是更高层次的力量。
左城走后,至于那些其他古武世家子弟,赵年成更是不惧,他神色自若地行走在神旗脚下,不断举目张望。
施展见月瞳看了许久,方扬心潮起伏,那一道道擎法则,不但蕴含无上奥义,更是有着神威莫测的力量,堪比稀世利器。
方扬按捺不住心里面的激动,赶忙问道:“十三道哈,我开始了。”
“等一等。”
目中,传来只有方扬才能听到的劝阻声。
方扬愣了愣,停下演化神通符文的双手,一阵狐疑。
而后,曜又道:“光凭你自己的力量,你至多只能摘取九道,十道以上就别想了,除非撞大运,邀之幸。这法则太过珍贵,摘取的机会就这一次,只摘个区区九道,无疑是暴殄物。”
方扬听到自己最多只能摘取九道,心里顿时有些愤愤不平,耐着性子听下去,他却从曜的话里行间听出了一丝搞事情的味道,就像是两眼放光的人,面对至宝再也挪不开脚步,哪怕不能全部带走,也要搞出一番大动静来才甘心。
“我怎么听着又像是教我做不好的事情。”
方扬揉了揉脑袋,显得有些为难道。
在此之前,曜为老不尊那是有先例的,在青蓝阁的浮山,曜就教唆过他偷偷将落日心涎带出去。
“那你还要不要听?”
曜语气平淡,却又充斥着一丝诱惑的意蕴。
方扬眉头紧皱,神色复杂,像是内心在不断纠结挣扎,随后,显得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