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李存孝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恭喜主公,宏图霸业,就从这三万士卒开始。”
郭嘉道:“若无足够钱粮,三万便只是一个数字,而不会变成士卒。”
李存孝面色一滞:“这......”
养兵三万,甲兵、粮草,便是一个天文数字的开销。
以郭嘉的身家,对此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郭嘉道:“走吧,陪我见一个人。”
李存孝道:“见谁?”
“糜竺!”
“见他干嘛?”
“要钱!”
二人来到糜府,糜竺喜不自禁,连命下人准备酒宴。
糜竺不仅有钱,还有势。他养的食客便不下万人。
这才是他能进入徐州层圈子的原因,不然无论他再有钱,也只是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商人。
酒过三巡,糜竺问道:“不知奉孝此来何事?”
郭嘉笑道:“子仲难道不知?”
糜竺沉默半晌:“不知奉孝所图多大?”
郭嘉淡淡的道:“天下。”
简简单单的两个人,却如晴天响起了一个霹雳。
直雷的糜竺目瞪口呆。
半晌才道:“当今乱世,群雄四起,能人辈出。奉孝智计过人,将军勇猛无双,然仅凭二人,如何谋得这天下。”
郭嘉笑道:“你所见到,仅冰山一角而已。若是展露太多,怕府君不敢留我等在徐州。”
糜竺顿时又是一惊:“奉孝的意思......”
郭嘉道:“难道子仲以为我郭嘉,是狂妄自大之人么?若无所图,怎会来弱小的徐州;若无准备,又怎敢行逐鹿之举。”
糜竺道:“那我便直言了。当今天下,二袁地位尊崇兵多将广,曹阿瞒坐拥青兖二州,刘焉盘踞西南,刘表虎踞荆楚,个个实力强劲,就连那玄德也以忠厚闻名,我为何要选择你。“
郭嘉道:“二袁自视清高小看天下,定然走不远;二刘性格软弱不思进取,早晚为人所取;曹阿瞒倒颇具奸雄本色,是一劲敌;刘玄德如今比我还不如,连存身之地都没有。”
“以子仲之富庶和才能,无论在哪定然都能有栖身之地。但当今天下,只有我能为商贾正名,让经商不再是贱业。”
糜竺一震:“今日席间你所说之话,是发自内心?”
郭嘉道:“肺腑之言。我若成功,你便是国之栋梁,从龙之臣,商之始祖;我若失败,你只是付出些许钱财。”
“如此划算的买卖,子仲不会不懂吧?”
糜竺沉思半晌,猛然一拍桌子:“既是如此,我便陪你赌一把。你只管招兵买马,一应器械、粮草,由我提供。”
郭嘉道:“既然子仲已做决定,我便不客气了。”
“我需子仲为我准备精铁长枪10000杆,劲弓5000张,刀盾5000套,骏马5000匹,马刀马枪5000套,甲胄30000套,箭矢若干,粮草若干。”
糜竺不解道:“奉孝为兵员下如此血本,怕是不太划算吧?”
郭嘉道:“士卒对我来说,不是消耗品,而是真正的财富。钱财会被人劫掠,但我的士卒,却会为我带来更多财富。”
糜竺道:“万一,被人策反,岂不是白白为人作嫁衣裳。”
郭嘉道:“我的士卒,谁也带不走。”
糜竺道:“佩服,我对你有些许信心了。你所需物资,一时难以采购完成,我会分批送往下邳。”
郭嘉起身抱拳道:“共苦,方能同甘。我称霸天下的功劳簿,定有你一份。”
......
离开糜府,李存孝不解的问道:“先生,为何仅凭先生一席话,那糜竺便全力相助。”
郭嘉笑道:“因为他所图不小。糜竺拥有财富无数,一直待价而沽,寻找有潜力者投靠。”
“因为他知道,只有拥有足够的权势,才能更好的保护他的财富。不然怀璧其罪,他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抄家灭族,他的财富就变成了别人的财富。”
“当今天下,士农工商,商人地位处于最底层,名门士族大多看不起商贾,因此他的选择面一下窄了很多。或许只有曹阿瞒、刘玄德与我,愿真心接纳他。”
“他以商贾起家,被人看不起,这是他最大的痛处。别人或许能够接受他,但却不能接受商贾之道。只有我,才能明白商贾的重要性,也最适合他,所以,他愿意赌一把。”
“就像我说的,即便输了,他也只是损失写钱财。而钱财对他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李存孝道:“既然现在钱粮装备问题都已解决,我们赶紧去往下邳,开始征兵吧。”
郭嘉道:“不急,我还要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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