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过三巡,太师王翦还不死心,趁着酒劲跟王昊套近乎,他认为陛下和丞相受到了不公的待遇,不过践踏了农田而已,就被软禁在这里,这件事情如果能用钱来解决,最好不过!
于是王翦端起酒碗,试探的道:“王县令,咱们俩不打不相识,现在还在一起喝啤酒,把酒言欢,真乃人生快事!我看秦大官人和李四爷,虽说践踏农田,触犯了大秦律法,但也不是多大的罪过,不如我们献厚礼,少罚个几天,不知县令大人意下如何?”
王昊摆了摆手道:“其他的都好说,唯独这件事,涉及原则,送再多的礼也没有用!本官虽然爱财,却不是贪官!你以为,把金山银山堆在本官面前,就能换得自由?那就大错特错了,该关押还是得关押!”
王翦碰了个钉子,多少有些不服气,又想到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和丞相总在云阳县里关着,岂不是耽误国事?王翦苦笑道:“恕我直言,小老儿绝没有质疑王县令的意思,不过王县令量刑未免有些重了,践踏农田,也不至于关十天呐!”
李斯赶忙给太师王翦递眼色,让他不要再求情了,没有用,现在不仅是王昊不肯放人,就连陛下似乎都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云阳县了。
王昊喝下了一碗啤酒,悠然说道:“你说践踏农田不是重罪,本官告诉你们一个典故,让你们心服口服!”
秦始皇嬴政登时来了兴趣,他有很多疑问要向王县令请教,听到见多识广的王县令要讲故事了,当即表示:“哦?王县令请讲,我等洗耳恭听!”
李斯也正襟危坐,抱着学习的态度,侧耳倾听。
陛下和丞相的举动,令太师王翦愣住了,不知王昊是用了什么术法,把陛下和丞相忽悠的五迷三道的,颇有一种帝王师的气度。
王昊侃侃而谈:“古代有一位名叫曹阿瞒的将领,是三军统帅!”
此言一出,太师王翦也被吸引,他同样是三军统帅,但曹阿瞒这个名字实在是太老土,似乎还比不他现在的化名王老五更有内涵。
王昊饮了一口酒,接着讲故事:“有一次春耕时节,曹阿瞒带兵打仗,抄近路,看到麦苗新绿,特地命令三军,不得践踏青苗,违令者斩!”
太师王翦沉吟道:“这位曹阿瞒将军,军纪严明是对的。但在行军期间,即便手底下的士兵们不敢去踩踏农田里的青苗,但战马是吃草的,见到田里的麦苗,难免会踏入,这位曹将军的法令也太严苛了,不知是否有兵士踏入农田,被曹将军处决的?”
王昊笑道:“曹阿瞒下令后,不料自己的坐骑被斑鸠所惊,连人带马在麦田里一阵乱跑,践踏了青苗无数!”
“啊?”王翦脸色一变,他率领秦军征战天下多年,还没有遇过这样的事情,赶忙问道:“为将者,自己触犯了军令,该当如何是好?”
秦始皇嬴政和李斯也来了兴致,尤其是李斯刚做过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事情,更是感同身受。
王昊道:“当时曹阿瞒将军面如死灰,长叹了一声,就拔出了腰间佩剑,要自刎而死!”
嬴政听到这里,瞪大了眼睛,李斯和王翦同样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不成这位曹将军真的拔剑自杀了?”
王昊微微一笑:“怎么可能?这位曹将军可是一代枭雄!拔剑自刎,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等待他手底下的谋臣和将领们前来劝阻。最后在谋臣的劝解下,这位曹将军把戏演足,为了整肃军纪,曹将军自割其发,用头发来代替项人头,以示惩戒!”
嬴政听了若有所思,李斯也频频点头。
太师王翦对曹阿瞒的这种做法赞不绝口,抚掌笑道:“妙极!这位曹阿瞒将军真是聪明之人。没想到王县令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很有学问!知道的这么多,我王老五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