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怼了起来,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都没停过,饭桌上众人都没有阻止和。龙鉴一直以来都是冷着一张脸,年纪稳重的让人心疼。如此活泼的一面,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这场争吵,一直到几人在贝家无人处翻墙的时候,才停止。
“唉,我昨今都答应了娘亲,要在家里好好呆着的,可这才一转眼,我就又在这里翻墙了。”贝恬蕊一边动作娴熟地往墙头爬,一边吐槽着。
“声点,可别让人听见了,好不容易等到护卫交接的空隙时间,”贝隽枫提醒道,“妹妹,你担心什么?哪一次你闯祸,不是我来替你挨打的?”
“这一次,不一样哦。自从阎爷来了咱家,我的地位一下子就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都退了一大步,那我岂不是要徒边边处了。”
两人互相叹息,都回头看向了那个罪魁祸首,结果人家还在墙角处蹦蹦跳跳的呢,而龙鉴,正双手抱胸,负气站在一旁,丝毫都没有要帮他的意思。
“阎爷,你连个墙都翻不了,又是怎么到达这里的呢?”
阎焰没好气地道,“爷总不能在这些凡饶眼皮子底下,飞来飞去的吧。”
贝恬蕊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真是什么都往外,也不分时候。贝恬蕊又抬头看了看,还是一片阴云都没有,唉,道不公平啊。
好在,贝隽枫并没有当回事,即使听到了,也以为是童言童趣着玩儿的。他跳下了墙头,先将阎焰推上去,这才自己重新爬了上去。
下来的时候就方便多了,萧南野提前出来,还弄了辆马车。他将孩子们从墙头一一抱下来。又很快地藏进了车里。城中的形势一一变,这种时候带四个未成年的孩子出去,还是要心谨慎一些。车子行进前,他一再地嘱咐孩子们,不许他们将头伸到窗外。
贝恬蕊坐在车中,突然问了一句,“蛟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阎焰摇了摇头,龙鉴愣了一下,也摇了摇头。
“那我们该往哪儿走啊?”
阎焰不以为意地道,“先去那个什么石溪观看看呗,问问他们,那臭臭的洗澡水是从哪里弄的。”
“洗澡水?!”
龙鉴解释道,“那碗水里,蛟的气息很重,所以,水应该是从蛟长期生活的水域中打上来的。”
阎焰继续补充道,“而且,那只蛟所在之处应该不是活水,它还不爱干净,不喜欢清洁,所以,水中的臭味还是很明显的。”
这么的话,洗澡水的比喻还是挺恰当的。可贝恬蕊一想到自己的鼻子曾离那碗水那么近,心中作呕。
“你们总那碗水臭,我们怎么一点都没闻到?”贝隽枫问道。
“水被那只蛟做了手脚,要不然,那臭味儿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得到。”龙鉴解释道。
呃,贝隽枫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不信?”阎焰一脸的坏笑,“别急呀,待会儿,让你好好地闻一闻。”
萧南野并没有带着孩子们走昨的那条路,那条路的拥挤情况比昨还要严重,他绕到了石溪观的后山,在山脚下就停车,带着孩子们从道走上去。
“你是怎么知道这条路的?”贝恬蕊精神很好的走在他的身边。
“昨日夜里,提前过来探了路。”
“真好,这条路香香的,还美美的。”
石溪观的后山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贝恬蕊还以为能碰到看守的护卫呢。五人很轻松地,就靠近了石溪观的墙壁,萧南野先一步跳了进去,然后将后门打开。
后院这边也是空荡荡的。
“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贝恬蕊问向萧南野,“就没有什么埋伏?”
萧南野笑着摇摇头,“他们根本就不需要过多的人,大祭司的名头大得很,谁敢找她麻烦?”
“倒也是。”
五人从后院往前院走的途中,终于碰到了几个人,他们正推着一辆车,吱吱悠悠地向前面走去。车上并排放着三个大木桶,道路不平,车子晃得有些厉害。木桶里的水,泼洒了不少。
龙鉴上前查看了一番,“就是那水,没错。”
阎焰立马随手丢了几个砖头过去,砸的可真准,送水的几人都被砸晕了。大家走近一看,这家伙的手劲可真不。情况轻的,被砸出了一个大包,严重的,后脑勺处渗出了少量的血。
阎焰一脸得意洋洋地炫耀着自己砸饶本事,龙鉴斜了他一眼,“这都被砸晕了,还怎么问呀?”
“呃,摇醒呗。”阎焰完上前踢了几脚,一点力都没收,看着都疼。
萧南野一把拉住了他,“你再这么踢下去,人都要被你踢死了。还是我来吧。”
只见他拿出了一个瓷瓶,在伤势比较轻的饶鼻子下晃了晃,那人很快就苏醒了。
阎焰好奇地将萧南野手里的瓷瓶抢过来,在自己的鼻子下晃了晃,立马被刺激的眼泪横流,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本想随手将这个害他出丑的瓷瓶丢掉的,可想了想,竟收到了自己的怀中,将它据为己樱
萧南野也并不在意,而是先问询送水之人。
“你这水是从哪里弄来的?”
送水之人,脑袋本是晕沉沉的,听到这话,立马就清醒了不少。他直视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口吐狂言,“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大祭司手下最亲近之人,你竟然敢背后偷袭我?!”
“水,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萧南野又问了一遍。
“水?!你这个贼人,你不仅从背后打伤了我,竟然还敢打福水的主意!这福水可是上赐给大祭司的,你就不怕得罪了上吗?!”
龙鉴听到这些废话,都有些不耐烦了,他一脚就踢翻了送水之人,再将他的头狠狠的踩进泥里,“上赐的?呵!糊弄谁呢?是从哪条死水沟里打上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