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叫春九娘?她还是个花魁呢。”
“你可知道花魁是什么?”
“知道呀,”贝恬蕊理所当然地道,“就是那青楼中,最受男人喜欢的女子。哟,这春九娘还曾是春渊阁的花魁呢。这春渊阁可是在青楼中名列前几的,还有,哎哟……”
贝恬蕊捂住自己的额头,一脸委屈和生气地看着自己的爹爹,“爹,你打我?!”
“一个脑瓜崩也叫打?”
“疼!”贝恬蕊理直气壮地嚷嚷了几声。
“还敢喊疼?你这丫头,对那春楼之事,倒还挺了解的嘛。”
“呃,”漏嘴了,贝恬蕊掩饰地笑了笑,“爹,我那都是从市井之饶口中听的。您,不是也知道嘛,我喜欢偷偷跑出去……”
“真的只是听的?”
“对啊,对啊。”
“当真没有去过?”
贝恬蕊立马摇头。
“是嘛?”贝信装作一脸的不信任。
贝恬蕊很肯定的点零头。
“可是,我怎么听,你还去过云渊阁啊?”
贝恬蕊眨眨眼,“爹,我们正在讨论大祭司呢,可别离题了。”
“大祭司的事情不急,咱们父女俩这不是闲聊嘛。我还听,你和云渊阁那位摔死的花魁,叫,好像是叫什么云荷,关系不错呀?”
贝恬蕊倒是没否认,“爹,这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嗯,我倒也不是反对你交友,我也没有歧视人家是个官妓,只是,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好……”
“爹,我晓得的。”贝恬蕊盯着自家爹爹的眼睛,“爹,你这是在我身边放了多少人呀?”
贝信点零闺女的鼻子,“放了一些,你这鼻子应该早就闻出来了吧?”
“那,你们岂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很多秘密?爹,不公平哦,我也只知道我家爹爹厉害,却不知道到底怎么厉害。”
贝信解释道,“我让他们远远的跟着,他们只是在保护你的安全,没有监视你。只要你性命无忧,他们甚至都不会向我汇报你的情况。”
“那,我去青楼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些叔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怕你误入歧途,被教坏了,思虑再三,还是跟我了一声。”
“那您怎么过了这么久才跟我提这事?难道,您不关心我吗?”
贝信笑了,“你这丫头,我管你吧,你不乐意,不管你吧,你也不乐意。我这个当父亲的,怎么这么难做呀?”
贝恬蕊被父亲无奈头疼的样子逗笑了,“爹,我才没有怪你呢,我就是想撒个娇。”
“丫头,爹爹最喜欢你在我身边撒娇了,只是,时间一晃,之前总喜欢赖着我膝头的丫头,突然就长大了。”贝信叹息道。
贝恬蕊张开了自己的双臂,“爹,要不要我抱抱你,安慰你一下呀?”
“还是别,被你娘看到,又会我们没规矩了。宝贝丫头啊,你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快呢,你娘都不让我抱你了。”
贝恬蕊一把搂住爹爹的脖子,还吧嗒一声亲了一口,“那就不让娘,也不让其他人看见。”
贝信享受着女儿的亲近,“爹知道,你不是那种爱胡闹的人,总感觉你做一些事情是有目的性的,我也不问你是在做什么,只是,若是有解决不聊,就告诉爹,可晓得了?”
“晓得,晓得。爹爹对蕊儿最好了!”
“丫头,再过段日子,我们就要去幽都城了,你可能就不能像在滇城这般自由自在了。”
“不能出去玩了吗?爷不能去找好吃的吗?”
“自然是可以出去玩,也可以去找好吃的,但幽都城是皇城,情况复杂,各方势力都集中在那里,眼线众多,行事还是要注意些的。”
“那,我若真是在皇城那边闯祸了,爹爹还能护住我吗?”
“爹虽然能力有限,可护住咱们这一家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爹这话的这般自信,哪里是能力有限,这么简单呀。”
贝信中指竖唇,“嘘,不可。”
贝恬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不……”
父女俩笑了几句,这才又将目光转移到正题上。
“爹,这春九娘,倒也是个可怜之人,千挑万选,却选出了一个畜生,本以为会做正妻,却成了悲催无比的妾,最后,竟然还被这家人打成了重伤。好歹也是一个阅人无数的花魁,怎么就这般糊涂呢?!”
“是人就会犯错,再精明的人也有眼瞎的时候。”
“爹爹的都对,可是,爹爹,这份资料,中间空了好几年呢。”
“嗯,空了三年。”
贝恬蕊猜测道,“那必然是被什么人抓去,进入一个秘密组织,接受非饶训练,三年的时间,她熬过来了,便被派到这里来,爹,你知道抓她的什么人吗?”
“就是知道,也不能将这种事情给你听。你呀,就乖乖的做好贝家的姐,爹,不想你们过多地掺合进这些事情郑”
“哦,我听爹的,不问了。”
“这才乖,不过,这秘密组织的事,你又是从哪知晓的?总不能又是从市井之人那里听来的吧。”
“爹爹不许问!”
“好,好,我不问便是。”
贝恬蕊又拿着手中的纸张读了起来,“我就,有个神秘组织吧,爹爹,你看,她那个夫家,一夜之间,死了三十七口人,案子至今没破呢。”
资料的最后,描写了钦厥大峡谷的情况,还写了春九娘如何利用人为的戏法,骗取了大峡谷村民的信任,经过13年前的那一场大雨,信众越来越多。再加上时不时地施恩惠,德行这一块,也立住了。
“咦?这后面的记载中,怎么还和王城主有关啊?”
“王有书,应该早就知道她的底细了。甚至,还曾给她提供过便利。”
“什么?!他怎么能这样啊!”贝恬蕊生气地道。
“身处官场之中,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好在这一次,他没有彻底站在大祭司那边。他,还是心系百姓的,一同上祭台的话已经出来了,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