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恬蕊好笑地挥舞着手上的细竹竿,“赶紧的,背过身去,好好站着!”
东西还是用两条细腿,走到贝恬蕊面前。
贝恬蕊使劲憋住笑意,只用细竹竿轻轻捅了捅它,“不许再靠近了,回去罚站。”
“汪汪汪!”家伙将嘴巴咧出了最大的弧度,显的诚意满满的。
贝恬蕊依旧板着个脸,恬妞动作迅速的向前一扑,抱住贝恬蕊的腿就开始撒娇。
“蹭什么蹭?!你这错还没有认呢。”
恬妞装傻不吭声,蹭了一会儿腿,又要往贝恬蕊怀里跳。
“不许,不许,你这还没有认错呢,就跑过来撒娇。”贝恬蕊推了它几次,它便又忘了自己的目的,把贝恬蕊的推搡当成了游戏,贝恬蕊觉得情况不对停手了,它依旧一次又一次地缠上来。
贝恬蕊无奈地点零它的眉心,“玩心怎么这么重?你这还没认错呢,我不跟你玩。”
“呜呜”恬妞的尾巴摇的可欢了。
“装可怜也不行,你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什么时候才能去吃东西、才能去撒欢,如若不然,你就这么站着吧。”贝恬蕊努力的装出强硬的姿态,其实内心已经被恬妞的笑脸给萌化了。
恬妞耷拉下耳朵,尾巴也不摇了,抱着贝恬蕊的腿,哭丧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汪汪”了两声。
贝恬蕊听出了叫声的不同,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这是在认错了吗?”
“汪汪。”
贝恬蕊望向了残狗,残狗冲她点零头。
贝恬蕊继续问道,“是真心的吗?”
“汪汪。”
这一次,残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也是,真话都埋在心里了,外人哪儿瞧得出来。
“那我就姑且信你吧。今儿你也站了不少时间了,我便饶了你,若是下次再犯,就不是罚站这么简单了。”
“嗯!”恬妞自己趴下来,就要去别处撒欢儿,贝恬蕊忙一把抓住了它。
恬妞扭了扭肥胖的身躯,转过头来,又是一张讨好的笑脸。
“你藏了金子的金子,总得跟人家道个歉吧,先找到他,得到他的原谅后,你才能去撒欢儿去吃东西,可晓得了?”
“嗯!”
回答的倒是快,可贝恬蕊怎么可能会相信它,她又看向了残狗,“这东西就交给你了,可得管好它,太淘了!最好能帮忙改改它的脾气。”
残狗点零头。上前咬住恬妞的后颈,带着它向着金子的方向走去。
“哎哟,真好,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这残狗不愧是狗王。”贝信笑道。
“疾风也是狗王,爹爹,您它们哪个更厉害些?”
“自然是我女儿最厉害啊!”贝信理所当然的回道。
“爹爹,你这是把我跟这狗崽子放在一起做比较吗?”
“自然不是,爹爹这是在认真的回答你的问题,疾风确实是厉害,可残狗,却是比疾风还要厉害的存在。疾风向来都是听令行事的,而残狗,是发号事令的那一方,它会思考。”
“爹爹,你才见了残狗寥寥几面,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它没有在我面前掩饰过。所以啊,我才我的女儿是最厉害的。这残狗,可是最听你的话的。”
“爹爹的是,蕊儿是最厉害的!”贝恬蕊依偎在爹爹身边,“爹爹,出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嗯,爹做事你还不放心?这一路上要经过很多地方,我想着,这一次要不就把行程放慢一些,到了一个地方就让你们下船去走一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若是进了幽都城,可就没什么机会出来了。”
贝恬蕊听到这话眼睛一亮,“真的?沿途的每一个地方都可以去玩吗?爹爹跟我们一起去吗?”
“是,沿途的每一个地方都可以玩,爹爹已经将很多事情都分配好了,有不少时间可以陪你们。”
“太好了!爹爹最好了!”
“声点,可别被你娘听见,她还在因为你哥的事情埋怨我呢,是孩子都跟我亲,她呀,一个都留不住。”
“娘也就是嘴上,我们要真在她身边呆的时间长了,她又会嫌弃的赶我们走。还是爹爹好,爹爹是最有耐心的。再了,她如今可没那闲工夫想着我,打牌、撸狗、耍南锦儒……她忙着呢。”
“下次可不能直接叫他南锦儒了,等进了幽都城,可能就要改口了。”
“这么快?!”贝恬蕊担心的看着父亲。
“闺女儿,这是什么眼神啊?我和你娘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情爱,只有亲情,她能为我生下你们这对孩子,我心中对她全是感激,也自然是希望她好的。那南锦儒,我已经调查过他,也多方试探过他,他对你娘是真心的,你娘心中也愿意,不如早早的成全他们。”
“那,那你们什么时候和离啊?”
“年前就已经办了。”
“爹爹坏!都不告诉我!”
“年后这几日太忙了些,也只能将这事儿挪到年前,不告诉你们,是怕影响了你们过年的心情。”
“那也应该告诉我呀。”贝恬蕊使起了性子。
贝信轻轻的哄着女儿,“我家蕊儿是最明白事理的,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原谅爹爹好不好?”
“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
“突然少了个娘……”
“乖丫头,你得这么想,你是多了个爹。你娘的意思是,以后她和南锦儒的住处就安排在贝家的旁边,两家之间不用墙隔着,这样的话,你便还像在滇城一样的来往,不会有什么不同的。不定,你还会多几个弟弟妹妹呢。”
“爹爹,你心里就没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啊。”
“你的心里可真强大!”
“我只知道这么做是对的。”
“这事儿,你都没什么意见,我便也不多想了,顺其自然吧。爹爹,哥真的要留下了?”
“嗯,这不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情吗?”
“舍不得……”
“你哥想飞,留不住的,我也只能多派些人,在暗地里护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