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焰?龙鉴?这两个饶出现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阎焰这个家伙一直睡在女儿的房间里,龙鉴是类似于亲卫的存在,虽然之后知道了龙鉴算是阎焰的哥哥,可也进一步明,阎焰的身份不一般。
贝信和女儿聊了几次,经历了大祭司的事情,又看到了真真实实的蛟人后,也就不再怀疑这两个有些神通的孩子是他国的人。
贝信这时只看着金子,为什么这个满脸不情愿的子也跟过来了呢?
“爹爹,”贝恬蕊解释道,“我过来的时候,看见他正偷偷的想下水,这怎么可以?!如果玩的兴奋了,露出了尾巴,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好!水,对于他来,是有极大诱惑的,尤其是这么大一片江面,更是他之前没见过的,虽然这次制止了他,难保他过几又想往下跳。到那时我们都不在,谁能护得了他。”
贝信轻轻拧了拧金子的脸蛋,“贝隽槿,不乖哦,乘船之前有跟你过,不许下水的。”
“可是,好大,好大,忍不住。叔叔,我错了。”金子目光清澈,着急的解释道。
“这错认的倒是快。罢了,还真得带上他了。”贝信看着面前这几个不点,心中不免好笑,明明皇城有那么要紧的事等着他去做,他却不得不带上这么一群的家伙。
阎焰走上前来,“贝叔叔,待会儿,我带着你走,可快了。”
“好啊,那叔叔就先谢谢你了,只是,你这穿的也太单薄了,怎么不换件厚的呀?”贝信关心道。
阎焰回头看了看贝恬蕊,嫌弃的道,“我才不想穿的,跟个球似的呢。”
阎焰的形容很恰当,贝恬蕊每一世的身体都是极怕冷的,是真的把自己穿成了一个软乎乎、毛绒绒的球,“爹,我这都劝他好多次了,他不听。阎爷,您就要您的风度吧。等到了皇城,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皇城那边四季分明,夏没有滇城热,冬却比滇城要冷的多,如今虽然已经过了正月十五,可我听二哥过,那里依旧可能会下雪,冻着呢。”
“爷体格好着呢,才不会怕冷,更不要跟你一样,穿的跟个球似的。”
“爹爹,你听到了没?别管他们了,一个两个的都想要好看,等冻上一冻,才晓得其中的厉害。”
贝信终究还是又劝了几句,见龙鉴和阎焰拒绝的意思很坚决,便也不再些什么了,只是从自己的衣柜里多拿了几件厚衣服,等孩子们扛不住的时候给他们盖上。
金子倒是听话地披了一件厚衣裳,只是穿上后,他嘴里一直在叨叨着为何不是金色的。
“爹爹,门外的那个叫未辙的,咱们要带上他吗?”
“带着吧,”贝信在贝恬蕊去取衣服的时候,早已想过了这件事,“他是可信之人,更何况,若是这会儿不带他,他以后也会知道我们进皇城的时间。倒不如这会儿让他瞧明白,再用言语震慑一番。”
“那他待会儿肯定会吓着的。”贝恬蕊笑着问道,“爹爹,才刚刚质疑我哦,我能吓唬他一下吗?”
“他质疑你,也是因为他的忠心,你注意些分寸便是。”贝信替未辙解释了一句。
“我晓得了。”
“好了,”贝信先是将未辙喊了进来,便问向面前的几个家伙,“咱们,怎么出发?需要我注意些什么吗?”
“不需要。”阎焰笑嘻嘻地握住贝信和贝恬蕊的手,只一眨眼的功夫,三人就一起消失了。龙鉴也抓住金子和未辙,紧跟其后。
贝信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船上直接到达幽都城城墙外面的,只是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还没吐出来呢,双脚就站在了城墙外面,心里翻涌的那些东西,就被硬生生地惊了回去。
阎焰还没来得及向贝信得瑟呢,一股寒风吹来,风如刀割,阎焰裸露在外的脸和手,又僵又疼。他下意识地想抱住贝信,可止不住的哆嗦,让一个简单的动作,便拿了好几倍。
贝信咽下了心中的惊讶,好笑的看着,腿边抖动的男孩,“冷不冷呀?”
“嗯,嗯,这就是冷的感觉吗?我、我家从来不会这样的。爷很想嘴硬不冷的,可是,真的好冷!叔叔,我冷,怎么办?好冷,呜呜,嘴唇好像粘起来了……”
“莫哭莫哭,”贝信立马蹲了下来,“这时候若是哭了,眼泪都会冻起来的。”
“可是,可是怎么办呀,它快流下来了……”好冷哦,阎焰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被冻住了,已经完全不会思考了。
贝信将带过来的衣服取了一件最后的,给阎焰披上,衣服很大,贝信裹了一层又一层,最后,阎焰也成了一个球。
龙鉴迟了一会儿才到,他刚站稳脚,就将手中的两人放下,挑起贝信放在地上的衣服包,也选了一件,裹在自己的身上。
贝恬蕊看到这一幕,幸灾乐祸的笑开了,“哈哈哈,刚刚还我像个球,阎焰,你现在这样比我还圆润!”
阎焰还没缓过劲儿来,想斗嘴,可僵硬的脑子却不配合,他也只能用眼睛瞪贝恬蕊。
贝信自然是不会插嘴孩子们的笑闹,他将阎焰抱在怀里,不停地搓着他的身子,好让他缓缓劲儿。
几个人中,最需要缓劲儿的,却是刚站稳了脚就开始吐的未辙,等他实在没东西可吐了,一直观察他的金子凑到他身边,冲他伸出了两只胳膊,“抱抱,冷。”
“啊?”未辙这会儿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没有理解金子的意思。
金子指了指贝信和阎焰,“我要一样的,我冷,抱抱。”
“哦,”未辙下意识地照做了,等金子的身子渐渐回暖,他才渐渐的发现周围景致的不同。
“家,家,家主,是我看错了吗?那好像是幽都城的城墙啊。”
贝信此时已经很淡定了,“嗯,你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