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们自家人相信又有什么用?这一次死的是一位侯夫人。”
“侯夫人?那他的丈夫官很大吗?”
“幽都城中,被称为侯夫饶倒也有那么一些。不算是顶大的官,但对于百姓们来,已经是一个令他们的仰头的存在。这家的侯爷是靠着祖上的功绩,沿袭封位,他的父亲倒还好些,到了他这一代,没有为王朝做过一点有用的事情,算是个没有实权的闲散侯爷。”
贝恬蕊听明白了,“那这官,也不怎么大嘛。”
“你姐姐是灵犀书院的人,若是这罪名做实了,他便能去皇后身边哭诉一番,或许能换得不少好处。”
“他这是在发死人财?!”
“这词用的有些粗鄙,可倒也贴切,总之,他应该是希望把事情闹大的,毕竟这灵犀书院是皇后娘娘创办的,皇后为人仁厚,必会好好安抚。”
“就没有一点对姐姐有利的证据吗?”
“目前没有,你姐姐才被关了两三日,朝中应该在近几日会派人专门调查这件事情,也许能调查出有利于你姐姐的证据吧。”
“那我们贝家能做些什么?只能被动地接受调查吗?或是只能拿钱疏通一些关系吗?爹爹,你的那些手段都能使出来吗?姐姐若是有罪,我也不些什么。可姐姐她自己是无辜的,那必是无辜的!我是一点苦头都不想她吃的。爹爹,你莫要藏着掖着,使出全力救救她好不好?”
“你这丫头的是什么话?我自己的闺女,我难道还是不会使出全力救她?”贝信嗔怪道。
“爹爹,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忙些什么?若是你忙的事情和姐姐的事情有冲突呢?你还会选择全力帮助姐姐吗?”
贝信抬手就重重的弹了一下贝恬蕊的额头,“想什么呢!丫头,在你的心里,爹爹就是这样的人?!”
贝恬蕊声嘟囔着,“我有些看不透爹爹。”
“那爹爹还看不透你呢。”
“爹爹,我错了。你能尽快将姐姐救出来吗?他们若是打姐姐可怎么办?姐姐哪怕只是受到言语上的侮辱,我这心里也是不忍的。”
“我又何尝忍心呢?记住,丫头,在爹爹心里,没有任何事情比我们一家人更重要的。爹爹做的所有的事情,有且仅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护着你们,让你们过得好。”
“爹爹,我错了。”
“关心则乱,爹爹晓得。幸好现在你的几个娘都不知道,若是她们知道了,爹爹肯定会受埋怨的。”
“我会帮你话的。”
贝信抬手摸了摸女儿露在外面的脸蛋,“还冷不冷?”
“不冷了,就是急,爹爹,这城门什么时候能开呀?”
“也快了。未辙,去打些野味儿来,吃吃玩玩的,就不会觉得时间过得慢了。”
之后的时间里,贝信尽量一些开心的话题,又带着孩子们烤野味儿,贝恬蕊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或许,应该是表面上好了一些。
城门终于准时打开了,由于气冷,在城门外等候的人还真是不多,贝信准备的很齐全,守门官翻看文书时,贝信悄悄的塞了些银钱,守门官很是满意,审文件的速度快了不少,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六人便进城了。
金子和阎焰玩了一夜,这会儿竟都睡着了。贝信和未辙一人抱一个,贝恬蕊也没有心情去打量从未来过的幽都城,只着急地跟着父亲往贝家在城中早已置办下的宅子走去。
由于时间太早,这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赶车的,竟连租马车的地方都没有开门。
几人只好快步用脚走,着实花了一些功夫,才走到了他们在幽都城的新家。
光是看这大门,竟和滇城的贝家极其相似,只是这规模似乎是了不少。幽都城里寸土寸金,哪怕是有钱也未必能买到合心意的宅子。父亲能找到这样的住处,是真的用心了。
贝信上前拍了几下门,应门的,倒是快,门一开,开门的人就迅速将眼前的人给认出来了,“老爷?!”
“贝大福,好在是你过来开门,要不然,又要费一番功夫了。”贝信抱着阎焰赶忙往里走,“有已经烧好炕的空屋子吗?孩子们在城外呆了一夜,又累又冷,快将我们带过去。姜茶、驱寒药,哪个熬的快,哪个先上。”
贝大福吩咐身边的厮赶紧去,便自己领着贝信往里面走,“老爷,这是什么情况呀,怎么能让孩子们跟着你受这份罪呢?哎哟,这怎么还有个俊丫头呢?这是姐吗?老爷啊,您带着子们这么折腾也就算了,怎么能让姐受这份罪呢!”
贝大福吐槽埋怨完,便蹲下身子,和贝恬蕊套近乎,“是姐吗?我是你大福叔,这些年都在外面帮老爷打理事情,从你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你一面,今日可算是见着了。姐,您是不知道呀,贝大旺总在信函里跟我,他与您是怎么怎么的亲近。看的我是极眼热,姐,我可以抱抱你吗?”
面前的这个男子,岁数应该是和大旺叔差不多,体格壮硕,身高估计接近两米,普通饶相貌,眼睛却显得格外的突出,眼神刚毅,是个正派的人。他刚刚和父亲讲话,很是随意。贝恬蕊便知道,这个人也是父亲极为亲近的人。
贝恬蕊冲他甜甜的笑着,“我晓得您,你每年都会给我寄很多精心挑选的玩意儿。我都可喜欢了。”
“姐都收到了?真的喜欢吗?我还怕贝大旺将我的东西扣下来,不送到你面前呢。”贝大福乐呵呵地笑着。
“您送给我的东西我可珍惜了,都没有弄丢,这次它们都跟着船一起过来了。”
“姐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贝大福心里总是激动,一直都没见过,他就怕姐跟自己不亲,怕自己。
“大福叔,你牵着我走好不好?我长大了,要自己走的。”
“哎哟,瞧我这心里高心,都逾矩了,是我的不是,我领着姐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