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贝家在生意上面,可是最讲诚信的。再了,你家担任什么官职,我还是知道的,我若是骗了你,你还不想法儿,将我们家给抄了呀。”
左冀长叹一口气,“那,还要等多久?”
“最晚,黑了,她应该就回来了。你放心,即使暂时没有那药,千年人参,还是可以先给你几棵的……”
“几棵?!”贝信亲自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又想使唤你妹妹?”
“爹,”贝隽柏一看到贝信,嘴巴一撇,“我后背疼”
贝信直接抬脚,不轻不重地踹向了二儿子的屁股,“让你作,去床上趴着去。”
贝隽柏乖乖的趴到床上去,嘴里反抗道,“爹,我这哪里是作呀?教训了宋威,又在明面上堵上了他们家的嘴,我还给咱家做宣传了呢!”
“明面上?呵,那暗地里呢?你可防得住?”
“这不是有爹在吗?有爹在的时候,偶尔也可以任性一下的。”贝隽柏笑嘻嘻的道。
贝信卷起贝隽柏后背的衣服,替他摸了摸骨,时间有些长,弄的贝隽柏心里毛毛的。
“爹,莫不是,这位置偏了……”
“你觉得呢?”
“呃,”贝隽柏用心感受了一下,“疼、麻、痒丝丝的,还冷!”
“嗯,感受的挺用心的。”
“那,那到底是偏没偏啊?!”贝隽柏心急地问道。
贝信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拿了一套针灸,贝隽柏扭头一看,“不是吧,连祖传的金针都拿出来了?!”
贝信一掌拍在他的背上,“趴好了!”
“不是,爹,动手之前先清楚呀,我真的被踩出问题了?!”
“你……”贝信刚想再话,孩子们竟一窝蜂地跑进来了。
“柏、柏,你坏哦,丢下我,自己回来了。”阎焰趴在床头边,撅着嘴,埋怨道。
“回阎爷的话,的可是将府中的下人和马车,都留给你了。”
“不一样,不一样的,你这是忘了我了吗?”家伙鼻子一吸,装的有模有样。
“哎哟,阎爷,的可不敢,的是知道有人护着你,才疏忽大意了,你原谅的一次好不好?下次肯定不会了。”
“那,那就这一次哦……”
“嗯,就这一次。”
“柏,你刚刚的那一出好复杂哟。要不,我出手帮帮你?”
“帮我?怎么帮?”
“我告诉你哦,嗯嗯……”
贝恬蕊已经将家伙的嘴给捂住了,还能怎么帮,怀里的本本都露出来了。还以为这东西,已经不再沉迷于用死来惩罚人了呢,这会儿,邪恶的念头怎么又冒出来了?!
阎焰斜着眼睛瞪贝恬蕊,贝恬蕊也瞪了他一眼。
“哟吼,”阎焰还是注意到了周边环境的,只悄悄传话给贝恬蕊,“花妖,你居然敢瞪爷了!”
“你那杀饶手段就别拿出来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好意,可确实是不合适。再了,你父王应该也不赞成你随意处置人吧,你若是能改掉这个习惯,他不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贝恬蕊哄道。
“他真的会对我另眼相看?!”
“应该吧,毕竟,你这样的习惯,也是不好改掉的。”
两人一来一回的眼神对话,让贝隽柏误会了,他以为两个孩子因为他吵了起来,便了几句玩笑话,让气氛缓和了些。
“妹,还有千年人参以及乌金藤吗?”
“人参有哦,乌金藤?暂时没有的。”
“能弄到吗?”
“试试看吧。”
“那你先拿几株人参给他吧。”贝隽柏指了指依旧站在门口处的左冀。
“家里没有了吗?”
“有倒是有,就是品相差些,好的,我都送去通关系了。”
“哥哥有些败家哦。”贝恬蕊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并没有指责的意思。
“你二哥是比较会花钱,可也是极会赚钱的,等过些日子,就给你置办些好玩意儿,充实你的金库。”贝隽柏承诺道。
“我有吗?”一旁的阎焰问道。
“有的哦。”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拿药。”贝恬蕊佯装跑去贝家的药房,回来时,手里已经抓着三株品相极好的千年人参,递到左冀跟前。
连个盒子都没有,就这么徒手抓着,这贝家,也太不拿千年人参当回事儿了吧。左冀犹豫着该怎么接过。
“都是真的。”贝恬蕊以为他在质疑,毕竟,品相这么好的千年人参,可是极难寻的。
“呃,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不需要用盒子装着它吗?”
“哦,”贝恬蕊扭头看向贝大福,“大福叔,您给他找个盒子吧,顺便带他去吃饭,被动地陪着我哥闹了这么一场,肯定饿坏了。”
“好嘞,姐,我这就去。”
贝大福随手拿过人参,便领着左冀往外走。
这边,贝信已经在给贝隽柏施针了。贝恬蕊好奇的凑过去,“咦?爹爹,您这一点都不像疗赡针法。”
“哟,我家的闺女,连这都瞧出来啦。”
“那您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让你二哥的伤更重些。”贝信极淡定地道。
贝隽柏听到这话可是一点都不淡定,“爹!您竟然想谋害自己的亲儿子?!”
贝信没好气的回道,“我是在给你擦屁股!”
“擦、擦,爹,你怎么能在妹面前,这般的粗鲁呢!”
“别话了,再下去我就要分神了。”
“不是,这怎么能不呢!爹,您这是看我不顺眼,想让我在床上多躺些时日?”
“不是我想让你在床上多躺几日,而是镇国侯府的人,确切的,是侯夫人,巴不得你这辈子都起不来。”
“那你也不能顺从她的心思呀。你当真怕她。”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想少些麻烦。我猜呀,要不了多久,侯夫人定会派人上门,以看诊的名义过来,查看虚实。至于她到底会不会暗中下黑手,可就不好了。”贝信解释道,“所以呀,要将你这伤做的像一点。”
“倒是够阴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