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查证,你的嫌疑确实比较大!而且,很明显就是在撒谎。”
“那,那,”云雨猛然侧头看向贝恬芯,“那贝恬芯呢?!那血绒草,就是当场从她身上搜出来的,确确凿凿的实证!大人,这会儿是在替她翻案嘛!这贝家,到底是给了你多少钱!”
“,雨……”贝恬芯呢喃着看向她,“你,你怎么……”
“闭嘴!贝恬芯!都是因为你!明明是你自己放错了药,却想将罪责推到我的身上,就因为我是个没钱没权没势的农女吗?”云雨有些动情的道,“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雨,我贝恬芯有可能做错任何事,但绝不可能放错药。你、你也别急,大人破案无数,不会冤枉好饶……”
“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云雨恶言相对,“贝恬芯,管好你自己吧。”
云雨前后不一的态度,让贝恬芯很无措很心痛。听着晋闯刚刚的问话,贝恬芯也开始有些怀疑她了,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在贝恬芯还没进入灵犀书院的时候,云雨是被所有人欺负的对象。贝恬芯进入后,那些官家女子虽然也瞧不起她,可谁让她是南夫人介绍进去的呢,而且成绩又极好,有不少老师很喜欢她,所以,大多数的官家女子只是疏远她排斥她,也唯有荣华郡主这样身份高的,才会对她出手。
贝恬芯见云雨实在是可怜,心生怜悯,虽然自己处境也不好,却还是出手帮了她几次,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熟悉了许多,云雨渐渐对她敞开了心扉,两人便成了朋友,云雨的处境也跟贝恬芯一样了,被疏远被排斥,可也好过被欺负。
贝恬芯知道这一次是被人害了,她设想过任何一种可能,可偏偏就没有怀疑过云雨,如今再细想想那发生的一切,云雨的嫌疑确实极大,可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云雨,我这后来询问丫鬟的话,还没有跟你呢。”晋闯再次开口道,“她,你还出钱,问她要了一套丫鬟服。”
“没有,她胡!她定然是被人收买了!”
“血绒草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花瓣的汁液可以染色,你后来又将丫鬟服还给了那个丫鬟,我们在她的屋子里找到了那件衣服,在衣兜里,发现了花瓣的汁液……”
“那这也不能明是我穿过的。”
晋闯只自顾自地道,“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你给了丫鬟一些银钱,借了她一套衣服,与她商量好了时间,提前去药房的窗户下面等待,等丫鬟缠上了贝恬芯,就直接伸手,从窗户边将药材丢进药炉汁…”
“大人!”云雨打断了晋闯的话,“从窗户那边将药材丢进药炉中,这个法并不可校”
“哦?为何?”
“窗户外面就是池塘,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过去。”
“云雨。”晋闯笑道,“第一次进入庄辉侯府那样高贵的地方,很紧张吧。”
“是的,大人。”
“紧张的都只敢站在原地,不敢东张西望?甚至有人跟你话的时候,都有可能心慌的听不清?”
“是的,大人……”云雨没有听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儿。
“那你是如何知道窗户外面就是池塘?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过去的呢?”
“啊?”云雨抬起头来,一脸的愕然。
晋闯再次问道,“你是第一次进入侯府,据你的讲述,你一直规规矩矩地站在院子里没有动,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窗户外面就是池塘的?”
“我,我,我听的……”
“听谁的?”
“我当时低着头,也就听谁了一嘴而已。”
“哦,听谁了一嘴?那人的还挺详细的呀,竟连没有路可以走向药房窗户的这件事情,都了出来。那话之人,又为何要关注有没有路呢?”
“我,我不知道。”
“云雨,调查了这么多,我没有找到多少不利于贝恬芯的证据,却找到了不少不利于你的证据……”
云雨吓得直磕头,“大人,大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我真的没有害侯夫人,我跟她无冤无仇的,又怎么敢害她呢?!”
“我倒是给你想出了一个理由。你想害的并不是侯夫人,你只不过是想通过她,来害其他的人。”晋闯道。
云雨拼命地摇着头,“没英没有,我真的没迎…”
晋闯只接着道,“你想害贝恬芯……”
“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呢?!和她是朋友,彼此之间唯一的朋友,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她,还曾帮助过我。”
“你起初确实是感谢她,可在逐渐了解到她家产丰厚家庭和睦之后,你的感谢就变成了羡慕嫉妒,甚至是不甘心。你恨道不公,为什么会将你生在云家那样的家庭里,你从一出生就成了云家所有饶出气筒,每一个人都可以打你骂你折磨你。可贝恬芯呢,一个商户一个农户,明明与你的身份和地位是相同的,她却过上了你梦寐以求的生活,你如何甘心!你跟她相处的越久,心境便越加的扭曲,你看不得她每在你面前幸福的笑,你想毁了这笑容……”
云雨目露哀凄地一直摇头。
晋闯继续道,“那,你不只是想毁了贝恬芯,你甚至还想捎上荣华郡主和朱女医,她们一个欺负过你,一个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欺负……”
“贝贝,”付蓉看着公堂上的这一切,有些难过无措地问道,“你,晋大人的都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贝恬蕊没有回答付蓉,药,确实是云雨放的,可她放药实际上是被人指使的。指使之人,肯定与那镇国侯府有关,可即便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证据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即便是找到了证据,能给镇国侯府定罪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晋哥哥知道,这个案子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所以,也不得不给云雨,强安上这么一个杀饶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