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晋闯已经模模糊糊地猜到了些什么,包裹打开时,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复杂的药香味儿。
贝恬蕊开始向晋闯道,“这是痒痒粉、这是灼伤粉,粘上后会让人有被火烧的感觉,这些是毒药,有粘上就死的,也有半刻钟毙命的,一个时辰毙命的,一毙命的……我都在上面写好了使用明。”
贝恬蕊又拿出其中一个兰花瓷瓶,“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只要一丁点儿,就能让人置身于幻象之中,对人没有任何损伤,等人清醒后,还会将所有的幻像都忘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这个过程中,你想问什么,都会得到答案的。记住哦,一丁点儿就够了,水溶、放在伤口处、或是扬洒在他们的脸上,都校”
贝恬蕊一共给了晋闯七八种适合他出公务的药粉,每一种,也只给了三四份的药量,给多了,就招摇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
“对呀。”
“回头,我跟高大人一声,让他帮你引荐一下宫神医?”晋闯提议道。
“你们怎么都要帮我引荐他呀。”贝恬蕊嘟起嘴巴,“我一个人瞎玩瞎闹的,挺好的。”
“玩?闹?那这些药……”
“都是瞎玩儿玩儿出来的呀,没有解药的哟,要慎用。不过你放心,这些虽然都是胡乱配置出来的,药效绝对好,你可以找人试试的……”
“没有药方子?”
“没有哦,”贝恬蕊点零自己的鼻子,“靠这个,我还做了些救命的药呢,怕你不敢吃,就没给你。”
晋闯还是比较相信面前的这个丫头的,毕竟亲眼瞧过,她的奇异之处,便也不再多问,将包裹收进了怀里。
刚做完这些,墙头上就传来了一些的声音。大家回头一看,呵,又来了三个人。
左冀,庄荷娇,还有一个全身裹在黑袍子里的人,瞧那体格,应该,是个男人。
看着屋子里热闹的情景,左冀笑了,“哟,晋兄、黎兄也来啦……”
黎晫笑着招呼道,“我们是来讨口饭吃的,你们呢?”
“吃饭,顺便谈点事情。”左冀笑道,又看向贝信,“没打声招呼,就过来了,实在是打扰了。”
贝信站起身来,诚意地将他们邀请了进来。
当那个身着黑袍的人进入贝家后,所有人都察觉出他走路的异样,瘸子?难道是全王府的大公子?!贝家的笑闹声,一下子就消失了。
“贝贝,”付蓉碰了碰她的胳膊拐,“这人,不会就是那全王府的大公子吧”
“我怎么知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呀。”
“我看那男的跳下来的时候,还扶了庄荷娇一把,跟传言里的,不一样呀。”
“传言,又有几个是真的。”贝恬蕊回道。
付蓉见贝恬蕊不能给她答案,便又问向晋闯,“晋大人,你觉得呢?”
“你不怕我了?”晋闯问道。
“呃,见你跟贝贝聊的挺好的,话也挺随和的,我就不怕了……”
“所以,蕊丫头的没错,真的传言可不多。”晋闯完,便站起身来,走向黎晫身边。
贝信将左冀几人引到火房旁边的饭厅中,厅正中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几个孩子没有坐在里面,在厅外的空地上,弄出了一个火堆,织上了架子,或烤或煮,边吃边玩。
萧定冠落座后就开始吃饭,他没有表明身份,大家心照不宣的也没有提起,有黎晫、贝隽柏这两个话多活泼的人在,两桌席面上的气氛都被调动了起来。就连孩子们也时不时地凑过去,嬉笑一番。
“左冀跟我,贝家的菜肴,是这幽都城中最好吃的,我起初还不信,因为有南家酒楼在那立着的呢。可今日一尝,我都顾不上淑女的那一套了。”庄荷娇着,又夹了一个虎皮凤爪,津津有味地吃着。
“可不是,”一旁的柳芊芊都已经喝了好几杯梅子酒了,“不仅是菜肴好吃,这酒也是极好的,我平日里不喝酒的人,今日也忍不住贪了好几杯。”
“喜欢就好,我倒是想邀请你们经常来,只是我们家这门户的,关起门来不怎么重规矩,怕怠慢了你们。”梅清笑道。
“这般才好呢,我都有多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庄荷娇叹了一句,便又笑开了,“我觉得呀,这里菜好酒好倒是其次,最主要的就是这气氛好,夫人们都是爽快的性子,不作假,我待着舒坦。夫人刚才的我可以经常来,可作真?”
“自然是真的,”方竹韵笑道,“只是,少夫人在这里待不久吧。”
方竹韵没有试探的意思,只是知道对方身份后,寻常一问罢了。
“这回来,就不走了。”庄荷娇笑道。
方竹韵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便又很快地笑道,“不走好,等这家里收拾妥当了,我们三个还打算开一个药妆铺子,顶楼上留几个包间,带上家里的几个厨子,没有孩子和爷们儿,玩儿起来才痛快呢。”
“药妆铺子?”庄荷娇有些兴趣地问道,“这幽都城中,还真没听过,有什么药妆铺子的。倒是有趣。”
梅清回道,“恰好有几张传下来的方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开起来,我家老爷,担心我们在这里闷得慌,就出钱出药的给我们支个铺子玩玩。赚了呀,算我们的。亏了呀,就算他的。”
“贵府的相处方式,倒是让人极羡慕。”庄荷娇感叹道,面前的这三位夫人,是不分大,当真处的跟姐妹似的,做事情有商有量,毫无羡慕嫉妒之色。
几人又聊了一些有关于药妆铺子的事情,越聊越投机,庄荷娇和柳芊芊还出了不少的主意。
梅清眼珠一转,便邀请道,“要不,你们也入上一股?我们一起开着玩?”
庄荷娇眼睛一亮,“我正愁来了这幽都城后,没事儿做呢,又不耐烦与那些官夫人耍心眼儿。那,我就掺上一股?”